海鬼們似乎感到害怕，立刻調轉方向離開，消失在幽暗的大海深處。
鮫人王國陷入狂歡，無處不歌頌著國王的英武與美德。
“陛下真是太強大了！”
“我願為陛下獻上一切！陛下就是我的生命！”
“曆代國王都沒有擊退的海鬼，被陛下一擊潰敗，陛下就是海神，是我們的救世主！”
帝褚玦眯了眯狹眸，一語道破天機“他方才的力量，根本無法擊退海鬼。”
可海鬼卻撤退了。
若不是其中有他察覺不到的力量，就是……
“演戲。”夜九散漫地啟唇。
至於究竟是哪個，就隻能國王本人知道了。
小湯圓疑惑“這個海鬼究竟是什麼玩意？”
看起來像是鮫人日後變成的鬼。
說起鬼，老妖怪應該很熟吧？
“是鬼。”夜九微微頷首，“背後有人操縱的鮫人鬼軍團。”
能達到這樣大的規模，她還挺想見見的。
與海鬼殊死一戰，看起來無比虛弱的國王退回大殿，眾鮫人紛紛湧上去。
“陛下您怎麼樣了？快叫醫師來！”
“陛下真是太勇武了，能見到這樣的場麵，我死而無憾啊！”
“是啊，上上任國王就因為抵抗海鬼而亡，至今還是海諭帝國最深的痛……”
“該死的黑巫女！待陛下康複，定要率領我等，端了黑巫女的老窩！”
最後那句話是賀蘭公爵說的。
“好好……你們都是海諭的棟梁之才……”國王虛弱地點頭，被王後攙扶下去療傷。
國王王後走了，宴會還要繼續。
王公大臣們依次落座，宮仆端上美味佳肴。
與人類不同的是，食物會漂浮在水中，鮫人們要吃，得像藍溪一樣遊起來用嘴去叼。
小湯圓嫌棄抱臂“都沒煮熟，本大爺才不要吃！”
呃啊。
這些異族的食物都太奇怪了，還是人類好！
嗯，可愛的人類！
夜九坐在一旁，觀察在場中有沒有年紀大實力強的鮫人，發現公爵的席位上空了一個。
那是誰？
這個念頭剛剛劃過腦海。
便有一名宮仆遊過來，低頭輕聲問“您是夜九姑娘嗎？”
帝褚玦側目。
夜九微挑眉梢“是。”
“慕容公爵請您一見，請隨奴婢來。”宮仆說道。
“慕容公爵？！”賀蘭莎耳尖地聽到了這邊的對話，又驚又疑，“慕容公爵見她做什麼？”
慕容公爵是何等人物，是她一個賤民配見的嗎？
賀蘭莎忍不住問宮仆“慕容公爵真沒有喚錯人嗎？是不是你記錯了？喚的是賀蘭莎對不對？”
聞言。
賀蘭暉露出不屑的神情“一個子承父業，撿漏的臭小子罷了，你見他有什麼意思？”
就因為長得好看？
嗬嗬，要論長得好看鮫人，那可是遍地都是！
宮仆搖頭“賀蘭小姐，奴婢沒有記錯，慕容公爵說的就是一位著紅衣的黑發姑娘，名夜九。”
鮫人中黑發並不常見，她不可能認錯。
帝褚玦意味不明地斜眸“慕容公爵見她做什麼？”
能把九九的特征說得如此詳細，必是熟人。
但鮫人王國中，怎會有他們的熟人？
“不清楚，還請諸位不要為難奴婢。”宮仆憂急地蹙著眉頭。
“快去吧，慕容公爵雖繼位不久，但祖上為海諭立下汗馬功勞，是值得敬佩的。暉兒，千萬不要胡言。”賀蘭公爵忽然插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