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九勾唇一笑。
從這個乾兒子一走出來,她就猜到了他的意圖。
有這麼好的打廣告機會為什麼不要?
不過,不讓他付出點代價,顯得爺多沒排麵,多沒意思啊?
胡少梁並不認為自己有可能會輸,便故作大氣地說“彩頭任夜家主定。”
“聽說胡家還屯著一批質量不錯的礦石,若爺贏了,就是爺的了。”夜九獅子大開口。
胡家主大驚“夜家主,這個彩頭未免太大了!”
哪怕少梁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輸,也不能出這樣的差池!
那些礦石要是沒了,等於要他半條老命啊!
“大麼?”
夜九拋出巨大的誘餌,“爺輸了,就把黑店送給你。”
那話輕鬆的,仿佛在過家家。
“!!?”
群眾再次倒吸一萬口涼氣,西北風都快不夠用了。
胡家主又驚又疑,夜九這麼做一定有必勝的自信,可她怎麼可能是煉器師?還能贏過少梁?
在他猶豫之際。
胡少梁便露出貪婪的神情,一口答應“好!”
機會是給有膽量的人的,不搏一把,怎麼能一飛衝天?
隻要拿下黑店,他就在胡家坐穩了位置。
成為胡家家主指日可待!
他絕對不相信,他會輸給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!
哪怕夜家主藏得深,從小就開始煉器,也絕對超不過他!
胡家主來不及阻攔。
“來吧。”
夜九就立刻派人布置煉器的東西,並搬來礦石和靈石。
眼看著騎虎難下,胡家主也沒了說不的勇氣。
畢竟是他胡家先來找茬的,先一步認慫,真就沒有任何臉麵了!
這夜九果然是一個瘋子!什麼都敢拿來玩!
胡少梁道“由誰來做裁判呢?必須是琅塵裡最德高望重的煉器師才行。”
可不能讓夜府的人來,讓夜九鑽了空子!
琅塵最德高望重的煉器師,自然是煉器師公會的首席煉器師——居如鬆大師。
那個老家夥最是嚴厲頑固,什麼好處權勢都打動不了他,由他來做裁判最合適不過。
“請來。”
夜九示意白夙。
“是,家主。”白夙立刻前去請人。
居如鬆是琅塵唯一的九品煉器師,距離煉器宗師一步之遙,平日裡一心鑽研煉器,誰也請不動。
但畢竟是琅塵二大家族的比試,居如鬆不想來,也不得不來。
所以不多時。
居如鬆就來到了現場。
一名衣著嚴肅,不苟言笑,不太好相處的老者,向二家主問安,在白夙的指示下落座。
“居大師,幾日不見您身體可好?”胡少梁故作熱絡地套近乎。
居如鬆冷淡“尚可。”
平心而論,胡少梁確實挺有煉器天賦。
隻可惜其人心術不正,整日隻想著攀龍附鳳,不知荒廢了多少時間,至今也不過是四品煉器師罷了。
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
至於那位夜家主,不了解,不評價。
“既然是爺的比試,礦石必須要夠排麵才行。雲箏,把那兩塊上好的金月石拿來!”夜九壕無人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