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毫不在乎，照樣該吃吃，該喝喝該玩玩，還慶幸街道空曠，想怎麼走就怎麼走。
她拿了東西，沒人說價，就留下多幾倍的錢。
白漠郡的小販們都賺麻了！
夜九隨步拐進一家戲樓，裡頭的客人飛快逃走，大廳空無一人。
“咿……呀……”
正在唱戲的戲子一怔，硬著頭皮往下唱。
“這戲一點創意都沒有，太無聊了。”夜九一邊吃老婆剝的瓜子，一邊評價。
帝褚玦微微勾唇，狹眸若星河璀璨“你又想自己編了？”
“都不用編，腦子裡自己就有了！”
夜九得意地笑了笑，身後仿佛有一根尾巴在搖，“什麼西遊記、紅樓夢、三國演義水滸傳，都是典中典啊！”
“聽起來都很不錯。”帝褚玦微微點頭，“把它們都寫出來，自己開個戲樓？”
“拉倒吧！”
夜九急忙擺手，那個篇幅，隻是想想，就已經開始頭疼了！
唉，一代文學大家終究是要埋沒啦！
帝褚玦無奈失笑，把剝好的橘子遞到她手心。
夜九正準備吃。
一陣強烈的威壓便鋪天蓋地地襲來！
戲樓中的盆栽和茶盞都在微微顫栗，發出令人緊張的異響。
正在唱戲的戲子喉口一滯，再也唱不出來，滿頭大汗地跪坐在地上。
戲樓的主人躲在後麵瑟瑟發抖。
果然遇上夜家主就沒有什麼好事！來人不會把他這戲樓給砸了吧？！
夜九涼涼地勾唇，繼續不疾不徐地吃橘子“乾嘛呢這是？把腳氣收一收，彆給人嚇出病來了。”
帝褚玦這個位置，稍一抬眸便看向戲樓外。
來者頗有陣勢。
為首一人，後方四人，再是十二人，皆身著統一的服飾，衣料精美昂貴，氣勢淩人，目下無塵。
以他們的實力，離得再遠都能聽清夜九的話。
“夜家主不愧是年輕人，愛開玩笑。”為首的男子約莫五十多歲，身形魁梧，臉頰冷硬尖刻，眼底藏著煞氣。
“不。”
夜九笑眯眯地道，“爺可是個老實人，從來都隻說實話。”
男子冷冷地盯著麵前的少女。
果然如傳聞中一樣，恣睢乖張，狂妄無邊。
但說到頭也不過是一個小丫頭，身旁，不過是一個剛及冠的小子。
好拿捏得很。
“不要這麼盯著她，她膽子小，嚇出個好歹，你賠不起。”帝褚玦睜著眼睛說瞎話，態度亦是囂張到極點。
男子的神情愈加冷厲“內閣教會大長老有請。”
夜九挑眉“在哪兒呢？”
她左右望了望，沒發現人，還拎起橘子皮看了看，仿佛大長老藏在底下。
一眾大長老手下的衛兵都感覺到了侮辱！
“大長老自然在主城，你一介外靈域商人，雖說是請，也需你親自登門，叩見大長老！”後方四人其中之一急憤地喝道。
“嗦嘎。”
夜九散漫地點頭，往椅背上一靠，“那爺不去了。”
讓去就去，她不要麵子的嘛？
帝褚玦狹眸微睨，冰幽攝人“聽清楚了沒有？”
男子低聲冷哼，這個場麵，大長老早就料到了，否則也不會派他來。
“大長老還說了，若你能夠單獨戰勝我，他便以最高禮遇，迎你入主城，並親自拜會！”
他的語氣冷肅又篤定，隱隱含著輕蔑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