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褚玦冰冷地啟唇“你們不是說神泉很難收集麼？”
鳳族長的雙手戰栗，儘量蒙混過去“我……我們也是剛發現的……正準備獻給帝尊大人！”
鳳顏又是低著頭不說話，她不知道夜九探查到什麼地步了，說得多錯得多，到時候就沒法脫身了。
其實隻要他們認不出這是滄山神泉，問題就不大……
這個念頭剛閃過。
夜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，慢悠悠地道“爺聽說滄山神泉丟了，你這個靈泉，怎麼看著那麼像滄山神泉啊？要不要讓司晏上神來認一認？”
話音一落。
鳳族長和鳳顏的臉都可以用慘白來形容，如墜入冰窟般寒冷刺骨，動彈不得。
帝褚玦掃了他們一眼，故意吩咐施壓“去請司晏上神。”
既然已經必死無疑。
鳳族長也就沒有死不承認，顫抖著嘴唇道“不用了……這就是滄山神泉……”
“什麼？”
鳳顏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，失望又擔憂地搖頭，“爹爹，你怎麼能偷盜滄山神泉呢？你明明告訴我，這是你偶然遇到的珍奇靈泉啊！”
聞言，鳳族長一愣，沒想到她毫不猶豫就把他賣了。
這個逆女……他養了那麼多女兒，一個個全是白眼狼！
但事已至此，他是活不成了，鳳顏又是鳳族最出色的女兒，是唯一能複興鳳族的存在……他一個神出事，總比讓鳳族失去所有希望好！
“帝尊大人！”
鳳族長心一橫，把額頭磕到地上，“顏兒被拔尾羽，我身為父親心痛難忍，便起了偷盜滄山神泉的心。這一切都是我做的，顏兒什麼都不知道，請帝尊大人嚴懲我！”
“爹爹……不……你要是出了事，我該怎麼辦啊？”鳳顏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，一顆顆往下掉，梨花帶雨，惹人憐愛。
她跪著向前進兩步，希冀地望著帝褚玦“懇請帝尊大人看在父親愛女心切的份上，饒他一條命吧！”
一位弱柳淒風的美人流淚懇求，任誰都會憐惜。
但帝褚玦不吃這一套，他不僅要嚴懲鳳德，還要嚴懲鳳顏“他要罰，你也脫不了罪責。你既享受了不該享受的東西，就要付出代價。”
“！！！”
鳳顏滿眸震驚。
她求情求了半天，不僅沒讓爹爹減罪，反而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！
在這時。
“帝尊大人說得對啊，老娘好友的東西，也是你配用的？”
一道輕漫危險的聲音響起，讓鳳顏徹底失去了希望。
是孟爔上神！
孟爔與滄泉女神是至交好友，讓她知道鳳族盜走了神泉，不僅偷盜者要倒大黴，整個鳳族都得天崩地裂！
夜九微挑眉梢“你的消息這麼靈？”
“那是。”
孟爔得意地勾唇，充滿笑意的目光一落到鳳族父女的身上，瞬間冰冷駭人，“鳳德是偷盜主謀，不必報給重明神殿了，直接剔除神骨，打下凡界，永不得回神界！”
鳳族長恐懼得瑟瑟發抖，但還不忘記為鳳顏求情“孟爔上神，顏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，不知者無罪啊！請您饒了她吧！”
“好啊，那就留她一命吧。”孟爔微微點頭。
鳳顏怔了怔，直覺告訴她，孟爔上神不會這麼好說話。
果不其然。
“哎呀，泡了那麼久的神泉，缺失的尾羽快要長出來了吧？命可以留，但不屬於你的東西，自然要還回來，而且要十倍的還！”
孟爔笑著俯身，強大的威壓令鳳顏窒息，“那就……把你的所有尾羽都拔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