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，水...”
林虎虛弱地躺在浴缸裡。
麵色蠟黃，嘴唇上一道道皸裂的口子，正在往外冒著血。
當他看到粱皓的一刻，眼神裡全是恐懼，沙啞的喉嚨不停地哀求著，“兄弟，給我點水，我，我快死了！”
“想要喝水啊，你怎麼不吃飯？”
“飯？”
他已經餓到不能動彈，兩個腮幫子凹陷下去。
聽到飯，肚子裡頓時咕嚕嚕一聲，疼痛難忍，“我要先喝水...”
“可以啊！”
粱皓蹲下來，拿出刷牙的玻璃杯子在馬桶裡舀了一口水，“先告訴我你身上有多少錢？”
“兩百萬，給我水...”
“兩百萬，你騙誰呢？”
“你乾這一行十幾年，又是販*又是放高利貸，還開賭場，沒有兩千萬我都不信！”
“想喝水先借我兩千萬！”
玻璃杯裡的水近在咫尺。
林虎又餓又渴，頭暈目眩，抓著杯子不肯鬆手，“兩千萬，借，我借...”
“快給我水！”
“那三千萬呢？”
“有嗎？”
“有...”
他喉嚨裡已經發不出聲音，開始抽搐起來。
粱皓趕緊給他灌了一口水。
幾口水下肚，林虎總算是吊著一口氣醒過來。如同一條死蛇躺在浴缸裡，嘴裡呼呲呼呲地，“兄弟，你抓我到底要乾什麼啊？”
“找你借錢啊！”
“你不是放高利貸的嗎？”
粱皓放下杯子，掏出他身上的錢包。
從裡麵翻出銀行卡丟在他麵前，“把你的錢全部借給我，到時候我加倍奉還！”
他本打算把林虎交給警察，隻是現在末世就要到來，這家夥就算是進了監獄，也來不及審判。
自己實在是需要錢。
隻好從林虎身上想辦法。
林虎一聽這話立刻就要裝死。
這哪是借啊？
這分明就是搶！
“不借是吧？”
“不借我就讓你到豬圈裡再住幾天，等你長毛了再放出來！”
粱皓再次伸手就要抓他的肩膀。
“借，借，借！”
林虎蒼白的臉上全是驚恐，趕緊掏出手機。
林虎果然是個有錢人。
兩個銀行卡加起來有四千多萬，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將所有的資金都轉入他的賬戶。
粱皓又讓他用身份證擼了一些貸款。
這些業務對林虎來說輕車熟路。
林虎放下手機，徹底泄氣，“大哥！你這到底是綁架，還是敲詐啊！”
“你以為我是你嗎！”
粱皓抬手就是幾耳光，“老子說是借，就是借，到時候我會還你的！”
見他老實多了，這才繼續追問道，“說，你跟陳子豪在一起，都乾了些什麼？”
“兄弟，我真沒乾什麼，就是放高利貸，販毒，玩女人....”
“陳子豪都參與了？”
“參與了！”
“你到底殺人沒有？”
“殺過！”林虎很是無奈地看著他，“大哥，你問這些乾什麼？”
見他抬起巴掌，隻好又低下頭，“不就是兩個女學生不聽話嗎，被我和陳子豪弄死了！”
“果然是你啊！”
粱皓以前聽陳子豪吹噓，說林虎殺過人。
學校裡有兩個女同學失蹤，他一直懷疑跟林虎有關。
沒想到居然被他們弄死了。
他拿起桌子上的筆和紙扔給林虎，“我給你兩天時間，把你所有做過的事情寫一遍，否則以後我一滴水都不給你！”
“彆啊，兄弟！”
林虎頓時急眼了，“兄弟，你是把我弄到哪裡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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