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憶接過食盒,假裝沒看到季慶山那雙急切渴望的眼神,轉身往樓梯走去。
剛走兩步,她又轉過身來,對喬騫道“對了,跟他說,下次彆拿這種花裡胡哨的食盒了,又重又不中用。”
“……”
一旁的季慶山在吐血。
那是給你用的嗎?
“是,季小姐的話,我一定帶到。”
喬騫隱忍的笑了一下,接著道“季小姐,三哥托我帶話,說他已經見過你了,問你什麼時候能跟他見上一麵。”
季憶腳步稍頓。
這話聽起來頗有歧義,但她一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。
她想起了下午進門前那遠遠的一瞥。
歪頭,她眉頭蹙起,似有些糾結。
末了,她低歎一聲“看情況吧,我會去找他的。”
“好,我會把季小姐的話帶給三哥的。”
喬騫得了季憶的話,心滿意足,連招呼都沒有跟季慶山打,直接往外走去。
顯然,是看不上季慶山和這季家。
在門口與季詩詩擦身而過,喬騫站住,音量拔高了兩分“季家的大小姐隻有一位,那就是季憶季大小姐,這位小姐,下次可千萬彆再想當然了。”
他的話,整個客廳都聽見了。
季詩詩剛剛壓下去的尷尬和羞辱,再次湧上心頭。她死死的攥緊手,才不讓這怒意浮於麵上。
又是季憶!
她一個窮山溝裡出來的野丫頭,憑什麼!
季詩詩緊咬著唇,杏眸中壓抑著怒火。
她側過身,剛想解釋,發現喬騫已經走了。
他有些痞氣的鑽進了那輛黑色的賓利,車載著人,消失在了黑夜中。
客廳內仍舊鴉雀無聲。
江琴蓮看了樓梯一眼,季憶已經不在那裡了。她走到季詩詩身邊,握住她的手,“詩詩,這件事情肯定有什麼誤會,相信媽媽,媽媽一定會查清楚的。”
“指名道姓的,怎麼可能是誤會?”
季詩詩氣的不行,她猛地抽回手,看著江琴蓮和季慶山,眼神銳利,“你們難道到現在還覺得她好拿捏嗎?如果不是你們之前說錯話被人發現,我已經替她繼承了那筆遺產,哪裡還會有現在這麼多事兒!”
“我們也不想啊。”江琴蓮臉色有些不太好。
季慶山看了兩人一眼,語氣微沉,“行了,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。把她哄好了,她手裡的東西就到手了,這事兒才能算完。我明天會請鄭律師過來。”
話音剛落,季萱萱就從洗手間走了出來。
她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爭吵,此刻見大家都站著,一個個臉色都很難看,心中咬定肯定是那個野丫頭又在作妖!
“那個野丫頭又氣你們了是不是?”季萱萱一臉氣憤。
季慶山正憋著火,聽到季萱萱的話,頓時一怒,“什麼野丫頭不野丫頭,她是你姐姐!季萱萱,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,否則彆怪我把你送走!”
此話一出,季萱萱和江琴蓮都愣了。
“爸!”
季萱萱氣壞了,見江琴蓮和季詩詩都沒說話,她眼睛都氣紅了,“噔噔噔”的就往樓上跑去,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,她一腳踹上了季憶的門。
“砰”的一聲,尤為響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