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很淡。
“大姐,我替萱萱向你道歉,床和地毯都是血,沒法再住了,我讓李嬸再重新給大姐收拾個房間。”
季詩詩說完,也跟著去了醫院。
直到所有人離開,季憶才掀開被子起身,將房間的窗戶打開。
血腥味兒太濃鬱,總讓她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。
李嬸站在門口,歎了口氣。
“大小姐今晚睡客房吧,這屋子裡血腥味太重了。”
季憶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想了想,她將東西收拾了裝進包裡,“我去外麵。”
“大小姐這麼晚要去哪裡?住酒店嗎?”
李嬸有些驚訝。
“不用管我。”季憶單手將包甩在背上,往外走去。
李嬸還想說什麼,話到嘴邊,還是沒說。
夜很深,有些清冷。
季憶剛走下樓梯,樓下的門就打開了,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。
在看到季憶的時候,愣了一下。
“季憶?”
男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,輕輕一笑,金邊眼鏡下的眼角微揚,“我是季鬱。”
季鬱,季家大少爺,江琴蓮嫁給季慶山時帶到季家的孩子,比季憶還要大兩歲,沒人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。
季憶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很晚了,要出去嗎?”
見季憶背著包,季鬱往她身後看了一眼,眉頭有一瞬間的擰起,“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你看起來不太開心。”
季憶歪著頭看了他一眼。
她覺得季鬱跟季家這一屋子人有些不太像。
“昂,沒事。屋子裡麵血腥味兒太重了,我聞著不太舒服。”季憶搓了搓鼻子。
季鬱聞了聞,發現屋子裡麵確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他剛下飛機,不知道家裡出了事。
“住酒店嗎?”季鬱看了看時間,已經是淩晨了,想了想“我送你過去吧,這麼晚了,也沒車。”
“不用了,我搞的定。”
“行。”
季鬱沒勉強,拿出紙筆寫了個號碼遞給季憶,“有事兒打我電話。”
季鬱到醫院的時候,已經是後半夜了。
他沒想到自己不在家的幾天,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。
季慶山手臂的那一刀沒傷到要害,縫了幾針,沒什麼大礙。隻是季萱萱的臉被劃的有些長,傷口有些深,縫了幾針,以後肯定是會留疤的。
雖說整容技術很發達,但心理上過不去,所以季萱萱醒了之後,情緒就一直很激動。
“消息封鎖了沒有?”
季慶山有些燥,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,壞事一件接一件。
“已經聯係過媒體那邊,把要發的那些稿子都撤下來了。”
季鬱在椅子上坐下,此時病房中就隻有他們兩人,江琴蓮和季詩詩正在隔壁安撫季萱萱。
“爸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萱萱怎麼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。”
一提起這個,季慶山就堵得慌,“這丫頭簡直是太放肆了,大晚上的拿著刀想乾什麼?要殺人不成?”
“我回來的時候碰到過季憶。”
季鬱推了推眼鏡,看著季慶山,“萱萱臉上那一刀是她劃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