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，你又翻車了！
帝都的夜很冷，涼風嗖嗖的倒灌。快過年了，年味兒比較濃，氣氛還挺熱鬨。
十點多鐘，季憶帶著賀錚出現在了路邊的大排檔裡。
環境還算乾淨，季憶一進門就脫了帽子和圍巾，露出那張染著幾分冰霜的臉來。
賀錚順手將她的帽子和圍巾接住。
“請你吃宵夜啊。”季憶笑眯眯的將菜單遞給他。
賀錚從未來過這種地方，他一身私人訂製，在這裡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。旁邊桌子上的人不由的對他們倆多看了幾眼。
“你吃過嗎？有什麼推薦的？”他嗓音淡淡的，墨眸在菜單上掃了一眼。
沒吃過，不代表沒見過。
季憶單手撐著下頜，衝他眨了眨眼睛“在寧縣的時候吃過，不過寧縣很熱，到了晚上的時候，直接都是在路邊上架個桌子，添幾張椅子就成了。”
賀錚敏感的聽到了“幾”這個字。
“和朋友？”他問。
“算是吧。”季憶臉上有些懷念“我的師傅們，挺多的。”
“教你什麼？”
“教我的可多了，除了學校裡麵學的那些東西，其他的都是他們教的。他們很厲害，也很有趣，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。”
這是季憶第一次提到以前的事情。
賀錚拿著老板遞過來的筆，在菜單上勾勾畫畫，淡淡的問她“那他們現在呢，還在寧縣嗎？”
“不在，我也很久沒見到他們了。”
季憶有些懷念。
在人前一向淡漠的她，在賀錚的麵前更像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，有著悵然若失的惆悵，也有那種青春可愛的狡黠。
賀錚將菜單遞給她“那你想見他們嗎？”
季憶順手接過，在上麵又勾勾畫畫了幾筆，低著頭回道“不用去想，會見到的。”
賀錚沒說話。
季憶忽然抬起頭來，問他“哥，你喝酒嗎？”
賀錚很少喝酒，不管是什麼酒，他基本上不沾。
看著季憶亮晶晶的眸子，他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，“小朋友喝什麼酒。”
“寧縣有句話，要想日子過得好，烤串絕對少不了，羊肉毛豆冰啤酒，不喝趴個不準走。”
順口溜倒是記得熟練。
賀錚看著她認真的模樣，揚了揚眉“看來沒少喝。”
“沒有，我酒量不好，所以基本不沾酒。”
季憶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，大概是觸到了賀錚略帶疑惑的眼神，她眯眼一笑“我就是覺得，吃宵夜不喝酒顯得很沒氣氛。”
“嗯，我喝，你不準喝。”
賀錚說完，季憶笑眯眯的讓老板又加了一瓶啤酒。
沒一會兒烤串就都送上來了，擺了整整一桌，老板送酒過來的時候，還很豪氣道“你們就要一瓶酒啊。”
季憶彎眼一笑，“嗯，一瓶就夠了。”
重在氣氛。
賀錚從來沒吃過這些，季憶遞了根肉串到他麵前，眨了眨眼睛“嘗一嘗，味道應該還可以。”
確實是他沒有吃過的味道。
調料有些重，有些鹹，有點辣，又有一種讓人上癮的味道。
季憶吃的很開心。
賀錚看著她的模樣有些好笑，也不知道是誰當初那麼嘴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