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,你又翻車了!
季詩詩又睡著了。
江琴蓮的眼睛都哭腫了,她替季詩詩蓋好被子,悄悄的出了門。
季慶山坐在書房裡,還在低頭看下一季度的項目表。
“砰”的一聲,書房的門猛地被推開。
“你女兒被人踐踏成這樣,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坐著!你怎麼還坐得住!”江琴蓮衝到書桌前,直接將桌上的項目表全部掀翻。
季慶山看著她,眼底怒意盛起。
“看看看,每天就知道看!看這些有什麼用,能替你女兒討回公道嗎?多少年了,你有什麼用,連自己女兒都護不住,你還有什麼用!”
江琴蓮衝季慶山吼,聲音尖酸又刻薄。
像個瘋子。
季慶山的臉色一瞬間鐵青,他一聲厲吼“閉嘴!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,不要去惹她,不要去惹她,你們為什麼還要去惹她!”
江琴蓮冷笑,嘶喊道“我沒惹她!不就是質疑她嗎,她用得著這麼陰狠,用得著毀了詩詩嗎?當著整個帝都豪門圈子的人,她怎麼能這麼做!!!”
“質疑?你還以為詩詩是在鋼琴比賽上質疑她?你到現在都不清楚她做了什麼嗎?”
季慶山差點被氣笑了。
他一張臉鐵青,抄起桌上的一塊擺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,以宣泄他心中的怒火。
金屬的擺件砸在江琴蓮的腳邊,嚇了她一跳。
“她,”季慶山指著季詩詩房間的方向,咬牙切齒道“在憶山會館,居然找人給季憶的酒裡麵加藥!如果不是你沒教好,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!”
“不,這不可能!”
江琴蓮不相信,這怎麼可能呢!
“不可能?你覺得不可能,人家宋家千金在醫院裡躺了好幾天!那杯酒是準備給季憶喝的,季憶說裡麵加了藥,宋家千金為證青白直接喝了!”
季慶山氣的是胸口劇烈的起伏。
江琴蓮臉色泛著白,“那季憶不是沒喝嗎?她沒事,憑什麼這麼對詩詩!”
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尖銳。
隔著一個房間,季鬱聽著江琴蓮憤怒而又理所當然的聲音,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嗤。
季憶沒喝,沒事,所以就能當做這一切都沒發生過?
因為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,就能把這種惡意抹去?
就能當做季詩詩什麼都沒做過?
那種從心裡長起來的惡意,並不會因為沒有對方沒有受到傷害而枯萎,它們隻會長得越發的猖獗,長成參天大樹,遮住所有的善良。
這就是惡。
江琴蓮還在喊。
“季慶山,你是打定主意要護著那個小賤人是不是?好,這個仇你不報,我報!我的女兒被人這麼糟蹋,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!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季慶山一張臉已經是怒極。
他一字一句道“你找誰報仇?找季憶嗎?你還沒認清形勢嗎?楚亦然和喬騫都在為她出頭,整個帝都還有誰能跟他們抗衡?”
江琴蓮沒說話,眼底卻閃著陰狠。
“詩詩是我的女兒,我能不心疼她嗎?沒有至上的權利,我,季家,在他們眼底就是螻蟻,懂嗎?螻蟻!”
季慶山此時已經緩了過來,他壓低了聲音,緩聲道“忍!再過不久,彆說什麼楚家,喬家,就連帝都的四大家族全部都要完,那時,就是我們季家翻身的時候,你想怎麼報仇都可以!但是現在,你必須給我忍!”
年三十,從一大早起來,沈宅就格外的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