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秀蘭白了一眼宋有糧"瞧,一聲爸,把你給美的,這大白菜都沒熟透。"
陳秀蘭說著,心裡甜滋滋的,陳雙聽母親這麼一說,趕緊解釋道
"這大白菜啊,就不能熟透,要不,裡頭的維生素會被破壞!"
陳秀蘭和宋有糧聽了這一席話,互相對視了一眼,本來就覺得陳雙今天和以前不一樣,這還弄了這麼多他們老兩口聽不懂的說頭,啥是維生素呀?
陳雙捂著嘴笑著說"總之啊,香脆可口,還能美容變漂亮呢!"
"那……那俺得多吃兩口!"秀蘭一聽,摸了摸自己的臉,把剩下那半盤子大白菜往自個兒跟前拽了拽,看的陳雙笑的更歡了。
前世,她從沒有給過這繼父好臉色看,如果給哥買了什麼東西,就必須要給她買,不然,就等著陳雙上房揭瓦吧。
"媽,你好歹給爸留點兒,晚上我再做!"陳雙趕緊說道。
"我飽了!"
宋有糧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,起身就拿著鋤頭出門了。
"爸這大中午的,太陽那麼大去乾嘛?"陳雙問道。
陳秀蘭歎了一口氣說"還不是你這個害人精惹的禍,咱家的地分到了半山腰,種小麥小麥不成,現在試著點兩顆豆子看能不能有點兒收成!"
陳雙一聽,低下了頭說了聲對不起,隨後陳雙也腳跟腳的去了山上。
頂著烈陽,那矮山上全都是花白的石頭,被太陽照的一抹就覺得手心都發燙。
稀稀疏疏的幾根野草就跟村長的頭發似的,有一根沒一根的。
連野草都難以存活,更何況是莊家呢?
此刻,宋有糧正用鋤頭往那些有那麼一絲泥土的地方扒拉,有的地方看似有那麼一點土渣子,可鋤頭一落下,卻傳來石頭碰撞的聲音,惹得宋有糧擦擦汗,歎氣聲連連。
陳雙蹲下來仔細查看這些石頭,零零散散之中,陳雙看見少許黑色的石頭渣子,她抓起來摸了摸,發現染了一手指頭的烏黑。
這是什麼石頭?
"爸,這是什麼石頭?"陳雙搖手呐喊,宋有糧回頭瞅了一眼說"碳石,就是這種要命的炭灰石,這裡種樹都養不活啊!"
宋有糧說完,繼續找地方種豆子,陳雙卻看著那一塊塊的炭灰石,心裡突然激動了一把。
"爸!你把鋤頭給我!"陳雙實在不敢想象,如果這真的是炭灰石,那麼,她的第一筆金就有戲了。
"你要鋤頭乾嘛?你會揮鋤頭嗎?"宋有糧頭也沒回頭的說
"這鋤頭,揮舞落下都是有講究的,左手放在杆中,這右手就放在杆末,這樣落下去才會輕巧。"
"爸,我知道,你給我使兩下,你去一邊歇歇!"陳雙乾脆從父親手裡奪過鋤頭。
宋有糧擦擦汗,背心都濕透了又被烈陽烤乾,留下了一圈圈不規則的汗堿,宋有糧乾脆就歇歇指揮指揮這閨女咋用鋤頭。
陳雙拿著鋤頭卻往山下走了幾步,朝著一塊黑色炭灰石渣子最多的地方,猛地就下去一鋤頭。
當即就傳來嘭噹一聲,鋤頭被堅硬的石頭給彈了回來,震的陳雙手心發麻。
陳雙低頭一看這鋤頭,竟然給磕出了個卷刃的豁口。
這回,老爸不得一掌了結了她?
可再看看那方才鋤頭落下的地方,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鬆動了一些,陳雙丟下鋤頭,用手去扣,一塊石頭就被她輕而易舉的摳開,露出了一片烏黑的土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