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九零之新時代!
"小雙,把衣服穿好!"宋德凱趕緊背過麵去!
她在搞什麼?房間裡放著一盆雪,衣服也不穿,一腦袋都是雪,她是不是瘋了?
陳雙朦朦朧朧之中仿佛聽見了大哥說話,但是她卻感覺在夢裡一樣,有點不真實。
半晌,宋德凱都沒聽見她說話,想回頭看一眼她怎麼了,卻不敢回頭。
"陳雙,我命令你,立即整理儀容!"
還是沒反應。
宋德凱眉心緊蹙,一咬牙回頭看也不看就把被子給陳雙蓋上。
這一次,陳雙徹底從半夢半醒之中回過神來,睜眼一看,宋德凱給她蓋被,再想想方才自己可是沒穿衣服。
陳雙愣神了兩秒鐘之後,大叫了一聲。
宋德凱的臉一下子陰沉起來,他確實內心有些尷尬,但是,他完全不會表現出來
"陳雙,你鬼叫什麼?我宋德凱是你名正言順的男人!"
……
陳雙清醒了很多,趴在被窩裡,漏出了後背,一絲絲清涼從頸椎骨的部位一直蔓延到了後背。
宋德凱,用昨天喝剩下的酒一遍遍的給陳雙往背上塗,沒有刮痧的工具,宋德凱用的是碗口。
陳雙趴在枕頭上,下巴抵在手背上,剛才他說是他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男人……陳雙忍不住扭頭看了看他低垂的眼簾。
酒精能夠快速散熱,因為具有較強的揮發性,能第一時間很快的揮發體表的熱量,宋德凱曾經在野戰部接受任務的時候,就是用這種救急的辦法消毒散熱的。
此刻,宋德凱來回刮了幾下之後,她的皮膚已經略顯泛紅,宋德凱給她蓋上被子後,端著剩下的酒就出了房門。
陳雙這一覺睡的直接晚飯都沒吃,第二天天沒亮,陳雙就醒了,流了一被窩的汗,卻聽到門外的對話聲。
"彆叫她了,得讓她好好休息一下,我自己走就行了!"
"凱凱,要不把這兔子肉帶上!"陳秀蘭說著,可宋德凱卻拒絕了,隨後,他頭也不回的踏進了晨間的雪地。
這一天,陳雙起的也很早,但在大哥離開之後她才起床的,一大早,他就翻過大壩,爬上了鳳凰山。
漫天朦朧之下,鑲嵌在銀霜之中的那條通往縣上的小路,一抹剛毅不屈的小黑點在往前挪移著。
好像前方還有什麼等著他去完成的任務一樣,就那麼悄悄的消失在了迷茫的大雪之中……
"如果此生隻能做你的妹妹,那又何方……"
不知為何,陳雙的眸子有些黯然失色,可是,很快她就恢複了原來的精芒,她對著那消失在遠山小徑上的背影默默地說著
"放心吧大哥,家裡,我一定會照顧好的!"
公曆三月,陰曆二月二十二,冬天的尾巴還彌留在房前屋後的冰溜溜上,隻是多處可見滴答滴答的滴水聲。
楊柳河麵的河床已經不會冰封一整天了,而是十點鐘左右,太陽升起,便會融化了。
漸漸地,隻剩下薄冰一層,水流潺潺,可謂是春來水暖,晨間可見溪流冒著一絲霧氣。
撥開草叢中的枯黃葉脈,可見嫩芽就藏在裡頭。
村頭的公告欄裡貼了兩則公告,三月十號青陽縣各大村莊參軍名單,女子兵第一個就是陳雙,而且沒第二個。
因為女子兵很難應征,女兒家到了十五六歲也都找個婆家嫁出去了,誰會去參軍?
第二則公告,便是三月二十二日投票競選村長,內容摘要是,每家每戶一口人是三張票,可推舉自己想推舉的人名,投票實行保密製度。
最重要的一點是,楊柳村的村民也參與競選投票。
此事一出,傳的整個杏花村沸沸揚揚,不少老婦女茶餘飯後都拿來當閒話說
"你們家打算投誰的票啊?"
"這俺不當家,得回去問問俺家那口子!"
"不對,小雙咋去當兵了?這日子過的好好的!"
"這誰知道啊,宋家現在過的日子可比咱們好,咋就去當兵了呢?"
一陣議論聲,很快就傳到了陳秀蘭的耳朵裡,她一回到家就哭了起來!。
陳雙都還不知道咋回事呢,就看著母親一進門就坐在板凳上哭了。
"你哭啥子啊!"宋有糧自從陳秀蘭病了以後,就特彆注意,哪怕是自己讓一步,讓一百步都成。
"李大奎那個畜生啊……臨著村長乾不成了,還把咱們家小雙硬是弄去當兵了……嗚嗚嗚……俺不活了!"
陳秀蘭哭的昏天暗地,看的宋有糧也上火
"你這婆娘,咋個回事?小雙這不還擱家裡頭嗎?你哭個錘子!"
"這都公告下來了,還有啥子辦法?"
"彆哭了,俺去找李大奎說理去!"宋有糧穿上軍大衣就準備出門,這還沒王法了還,人都沒誌願參軍就給弄去了。
陳雙房間的門咣當一聲推開了"爸,不要理他,反正參軍有嚴格要求的,我到時候反過來舉報李大奎都成!"
陳雙說著,宋有糧一聽,癡癡地看著閨女,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來。
"參軍都是自願的,這都啥年代了,真還沒見過被強迫的,爸,明兒得給陳老板送菜,該忙啥忙啥!"
陳雙心裡雖然沒底,但是,她隻能這樣寬慰父母的心,要不然,大哥的囑托不是白費了?
宋有糧愣在門口,臉色有些乾巴的看了一眼陳秀蘭。
"聽女兒的吧!就算參軍,凱凱也在軍區,再說咱家凱凱現在可是當官了呢,難不成苛待了咱家小雙!"
陳秀蘭說著。
陳雙苦笑,母親沒見過市麵,算是居家守本分的農婦,她根本不知道,軍區和女子文工團不在一個地兒,也是實打實的兩種性質,根本八竿子打不著。
陳雙這麼想著,但是也附和著說"爸,甭操心了!新一屆村長選舉他指不定就成老百姓了,哪裡還有那個權利!"
陳雙再次安慰道,宋有糧不由得細細一想,這也是個理兒,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家婆娘,見陳秀蘭沒有什麼太大反應,宋有糧歎了一口氣就沒再說啥。
…………
軍區師部,孟師長辦公室。
"孟師長,我代表整個文兵團前來抗議!"孟豔一進門就脫下軍帽,敬禮後,昂揚頓挫的說道。
孟師長看著自己的閨女,眉頭豎起"說說吧!"
"整個文兵團都十分抗議師長您的安排!"
孟豔義正言辭的說道。
"哦?怎麼個抗議法兒?"孟師長倒是感興趣了,眉毛挑了挑問道。
"報告,拒絕參加軍團訓練!"孟豔又是一敬禮說道。
"理由!"孟師長放下手裡的這一屆各地遞上來簽署的參軍表單,義正言辭的問道。
"報告孟師長,男女有彆,軍區全是男人,據說都光著膀子接受訓練的,孟豔代表所有文藝團的女子兵們表示抗議!"
孟豔身子挺拔,麵色嚴峻,惹得孟師長連連點頭說
"年間,你請假的事情,我還沒跟你算賬呢,本來以為你這丫頭是看上土匪團的團長宋德凱了,沒想到……罷了……本以為可以把文藝兵派去讓德凱訓練一翻的,既然你都……"
"報告!"孟豔一聽趕緊打斷了孟師長的話,一個敬禮後,孟豔繼續道
"孟豔自知體製不佳,願意接受訓練!"
孟師長微微搖頭到"回去吧,此事我還在安排!"
"爸……"孟豔剛想問啥事兒,誰知道孟師長突然怒目"孟豔……"
"有!"
"向後轉,起步跑……"孟師長起身喝道,孟做,一步步的小跑著離開了師部。
孟豔一出門門就長出了一口氣,她抿唇一笑,笑的很甜。
能去軍區又能在土匪團底下受訓,孟豔想想都覺得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。
孟豔是文工團舞蹈隊的,此刻,文工團二樓舞蹈隊的女子兵們,有的在練習劈叉,有的在壓腿,有的在排練新的舞蹈。
一見孟豔回來全都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的問道
"孟豔,咋樣?"
"師長大人咋說的?"
"那個老家夥不同意,不過咱們可能會派到土匪團接受訓練!"孟豔說著,可她臉上卻讓人看不出有一絲的憂傷在裡麵。
眾人一聽個個都啊了一聲
"不會吧,我當時啥好事兒呢,那個鐵皮連聽說就是一土匪。"
"對對對,聽說啊,土匪團的全體部下在他手裡頭都得剝一層皮下來。"
"咱們這些可都是文工團,沒接受過那麼嚴格的訓練,到時候還不得給挫骨揚灰嘍!"
"是啊!孟豔,師長是你老子,你得代表咱們再去說說去吧,求你孟豔,你終不能眼睜睜看著咱們都死吧!"
"哪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,德凱他就是看上去比較冷點兒,其實心可軟了。"
孟豔說道,誰知道惹來滿場嘩然。
"德凱?哎呦……我這雞皮疙瘩呀都掉一地,抓起來能炒一盤子菜了!"
"我……我說啥了我!"孟豔臉一紅,幾位小姐妹跟著屁股後頭開始起哄。
"你們都在乾什麼?不用排練了嗎?"這個時候,一位年約三十上下的女人一臉嚴肅的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