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九零之新時代!
這個世界上,沒有純粹的愛,就算是有,也是電視裡演的……正因為有渴望,才會有寄托,正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會有幻想,正因為幻想所以才有了想象力,幻想出一部又一部奪人眼淚的劇情畫麵。"陳雙,你記住,是我們楚家不屑於要你這樣的女人!"
一個聲音打破了陳雙所有的思緒,阻止了她腳下的步伐。
陳雙淡淡轉身"這話是你說的,一定要記清楚,最好是一個字都彆忘記!"
酒店門外,一輛軍用轎車行駛進了停車位,從駕駛位下車的宋德凱,目光迷離,高大的身影挺拔而威武,朝著酒店大門走去的步伐稍顯紊亂。
宋德凱揉了揉眉心,眼前的視線有些渾濁,晃了晃腦袋似乎酒也醒了不少,這才靠著車門拿出手機撥了陳雙的電話,想問好了嗎?可還沒開口聽到那邊傳來糟亂的聲音。
裡頭還夾雜著父母的咆哮,說什麼楚家就是看不起什麼的話,可聽那口氣,宋德凱感覺到了火藥味。
收起手機,腦子也清醒了不少,破門而入。
"先生請問您幾位……"迎賓趕緊打招呼,宋德凱陰沉的臉推開迎賓出現在糟亂的場麵。
隻見一個女人正在跟陳秀蘭吵架,宋有糧拉著勸著可還是忍不住說上那麼幾句話,能讓父親動怒的事情,恐怕天底下也就除了吃不上飯了。
陳雙已經對婚姻失去了一切的渴望,她眼下就心疼父母,上前去勸架,卻被楚母一手提包砸了過來!
楚防震抱著母親不住的勸說"媽,你能給我一條活路嗎?"
楚母愣了,什麼叫活路?楚家這麼大的家業少他的嗎?人家享受不起的待遇,她兒子全都有資格享受!這還不好嗎?
可這一切看在宋德凱的眼裡,無非隻有一點,有人欺負他的妹妹,欺負他的家人。
二話不好說,一把扯開了楚母,因為手勁兒太大,楚母後退兩步摔在地上,他不打女人的,一把將楚防震拽起來,一拳就揮了下去!
根本不容的任何人說一句解釋的話!
整個酒店大堂鬨得沸沸揚揚,紮堆的服務員起初那些看熱鬨的心情不複存在,都在商議著要不要讓公安局的人來處理。
眼下,宋德凱看一眼陳雙和父母,他眼眶微紅,一臉警惕的嗖的一聲拔出了配槍,指著坐在的所有人掃視一圈,那目光如同萬年寒冰打造的利劍,所到之處冰寒刺骨,期中也包含麵色發白的楚峰
"都給我老實點兒!"
楚峰的祖上是軍人,知道有槍支隨身是個怎樣的級彆。
楚母嚇得瑟瑟發抖,手裡的手提包早就落在一旁。
整個事情,心裡最糾結的就是楚防震了,他眼巴巴的看著陳雙對他們家如同仇敵一樣。
眼睜睜看著她大哥對她如此珍惜,畢竟,軍人出槍也是要備案的,就算是在沒有開搶的前提下……
事情,怎麼會弄成這樣……
而陳雙呢,她被嚇住了,大哥發什麼瘋?他怎麼一身酒味?
可是轉眸一看,大哥握槍的手在顫抖,陳雙知道,他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,彆說拿手槍,就算是狙擊迫擊炮也不可能會抖。
他心裡在想什麼?就不怕沒控製住傷了人受到軍事法庭的處分嗎?
宋德凱能想什麼?他無非就是想著幸好趕到及時,不然,自己的家人和自己心愛的妹妹就被人欺負了,僅此而已。
他是經過特殊訓練的,可是,在自己心愛女人的麵前,他依舊做不到臨危不亂,畢竟戰場是戰場……
"大哥……你先把槍放下,這是個誤會!"楚防震試探著說道,可根本不敢上前。
"唰!"一聲利索的脆響,退了槍膛上了保險,收入身後腰帶掛著的牛皮槍囊,整個過程快若閃電,叫人看不出他的槍是放在哪兒去的。
見宋德凱把槍收起來,楚母覺得自己方才太過失態,站起來嘴角勾起一絲不服輸的弧度說道
"清官都難斷家務事……你……"
"閉嘴!"楚老爺子自然是知道眼前這位所謂的當兵的,一定就是陳雙的大哥,可他手上有家夥,這證明他的地位不菲。
他果真是相信了陳雙說的話,不是她不肯嫁,是楚家根本配不上她。
雖然現在楚家家財萬貫,可他楚峰是從一點一滴學起繼承祖業,看人,他至少能看出個七八分。
陳雙這丫頭雖然年紀小,可那股外臃內斂的氣質讓楚峰覺得,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。
他欣賞這樣的姑娘,至於老婆說她一心想要攀上楚家,自然有待衡量婦人之仁的眼光。
"爸媽,咱們回家!"陳雙見狀拉著爸媽離開!
外頭天寒地洞,下起了鵝毛大雪,天地間瑩白一片,燈光照射下能看到簇簇晶然飄搖。
宋德凱的顏色陰沉,待家人都上了車,他打著火,臉色依舊沒有任何改變。
隻有他自己知道,剛才掏槍的時候,槍頭第一個瞄準的是那個男人。
他……差點忍不住開搶……
一路上,四人各有心思,陳秀蘭似乎已經心知肚明,人家看不起自家閨女,而宋有糧同樣有這樣的想法。
細細一想還不如在杏花村,找個合適的嫁了,為什麼大老遠的跑來京北受這種氣。
而陳雙麵色看似平靜,可她早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,楚防震一直在給她打電話,可對於陳雙來說,解釋又有什麼用?
她陳雙一開始也是被人看不起,難道當初不努力,就挨家挨戶的跟人解釋就能堵上那些傳播流言蜚語的嘴嗎?
情況是一樣的,所以,解釋是沒有一點用的,還不如豬糞,能上地當肥料!
回到四合院,陳秀蘭一屁股坐在堂屋板凳上嗚嗚的哭著,宋有糧眨巴著眼睛,企圖攆走眼裡的酸澀。
宋德凱站在院子裡的那顆光禿禿的核桃樹下看著這一切不說話。
而陳雙,卻不知道怎麼安慰,她第一次看見母親哭的這麼心酸。
"雙……走,咱回家,咱不嫁了,不嫁了……咱回家吃蘿卜乾,不偷不搶不做虧心事的過日子,也比這強!"
"媽……"陳雙心裡壓抑了一路子,她自覺自己有能力可以證明給楚家人看她不是個要飯的,可是,眼前她母親哭的如此傷心……
陳雙心如刀絞,她當即無助的跪下了"能不能……不催著讓我嫁人了?"
陳秀蘭擦擦眼淚點點頭說了三個好字!
宋德凱背過麵去,眼神深邃宛如秋潭,點煙的手略顯顫抖,似乎一時半刻還沒有從剛才拿槍的氛圍中走出來。
他上個月就請求調派到地方武裝部了,可如今孟師長不批他的退伍申請。
這些年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可家裡早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,舒爾回頭看一眼一直眼眶微紅卻未曾流淚的妹妹,他的心又是一陣撕裂的疼。
她那種堅強叫人心疼的很。
就在這時候,一個身影衝進四合院,因為著急的原因,楚防震坡腳的腿看的異常明顯。
"雙,你聽我說一句……"楚防震的話還沒有說出口,宋德凱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經橫在他麵前。
宋德凱嘴裡咬著剛點上的煙不由分說的上去就給了楚防震一拳。
這一拳快若閃電,氣勢如虹,還沒等看到他收拳,楚防震一個踉蹌翻到在地,爬起來的時候,半邊嘴角流出口腔內與牙齒碰撞破損後的血水。
陳雙愣了,她側目看到的場景無非就是躺在地上剛站起來的楚防震,還有收回拳頭垂於身體一側卻還在微微發抖的大哥。
他就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站在前頭為一家人護航,陳雙了解他,他心裡憋著多少的怨氣才會持槍顫抖,才會如此憤怒,他,隻是不喜歡說出來罷了。
"大哥……你聽我說一句!"楚防震站起來,擦了擦嘴角的血跡,可宋德凱似乎不屑於他的那一聲大哥。
這一聲大哥叫的他心裡更加亢奮惱怒,上前兩步揪住楚防震的衣領,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,當時楚防震就被打的整個人在地上捂著肚子翻滾,眼瞅著眉頭緊蹙佝僂著身子一陣陣痙攣。
"大哥!"陳雙見狀衝了出來把大哥往後推了一下"大哥,這是我的事兒,我自己處理!"
楚防震一聽,她的事兒?心裡有一種疼痛交加的滋味宛如病毒一樣迅速蔓延,疼到五臟六腑。
陳雙想要把楚防震扶起來,可發現她根本扶不起來他一米八多的身體,再加上他疼的臉色發白,再想想大哥的手那麼重,恐怕是要打斷肋骨也不在話下。
趕緊給楚防傑打個電話,那頭很快就接電話了"防震呢?"
陳雙還沒說話那頭就傳來焦急的聲音"在四合院,被我大哥打了!恐怕傷的……"
那頭電話隨機掛斷,容不得陳雙繼續多說,很快,十來分鐘的樣子,楚防傑喘著粗氣出現在四合院。
等陳雙回過神來的時候,大哥已經不見了。
"我勸你們全家還是趁早離開京北!"楚防傑背著楚防震離開前留下了這麼一句話,語調不疾不徐平靜如常。
天色濃如墨,雪落細如鴻,天地間飄搖著鵝毛大雪,把本來漆黑如墨的天空染得晶瑩剔透。
陳秀蘭在床上輾轉難眠,宋有糧想要安慰可他自己心裡也堵得慌,夫妻二人明知彼此都沒有睡著,可都不說話。
陳雙的房間開著燈,她直勾勾的看著電腦顯示屏,一開始的計劃,被今天的事情砸的粉碎粉碎的。
即便qq號有不少未讀訊息,陳雙都懶得抬手去讀取。
不知道現在楚防震怎麼樣了,其實這一切也不是他的錯,錯,那就錯在這個社會吧。
還有,大哥怎麼到這時候都沒回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