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邪還從沒見過親媽遭這種罪,那曾經帶著王盟去收賬時的氣勢瞬間就籠罩下來。
“媽,您累了吧,先坐下休息一會兒。”
替林沐芝解開手上的繩子,那手腕上都已經磨破皮了,繩子上星星點點的血痕讓吳邪的眼神愈加淩冽。
隻不過那一抬眼一低眉之間,都被他掩飾的很好。
從懷裡拿出了一副耳機戴在了老媽的頭上。
“媽,這是你最喜歡聽的曲子,小花專門錄的,您先聽著。”
“小花說了,閉上眼睛聽會更有意境。”
林沐芝本就是大家族的小姐,和吳家也算是門當戶對。
當年她和吳一窮就是同學,後來吳家來人說親的時候,也曾隱晦的提起過一些吳家的發家史。
起先她父母那邊是不太樂意的,可架不住她願意嫁啊。
最後這吳家老爺子說了,這吳家的家業不會讓一窮沾邊,林家父母這邊才答應了這門婚事。
不過後來也多方打聽過這吳家,雖說已經洗白了不少,可解放前乾的那些事兒啊,都不是什麼能見光的。
這還是脫了張大佛爺和解九爺那邊的關係,總算是把吳一窮徹底的洗乾淨了。
當然這也隻是明麵上的,暗地裡吳一窮的這些本事,一多半都是來自家裡土夫子的那一套。
因著這上麵的人需要這樣的人才,所以對吳一窮的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但是上麵也說過了,吳一窮絕對不可以做任何違法的事情。
兒子的這一係列的操作,當媽的又怎麼會不理解。
小邪已經長大了,他有權利選擇他想走的路,對於兒子的孝心林沐芝心裡倍感欣慰,但是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。
即使覃疆千錯萬錯,林沐芝仍舊想再給他一次機會。
都是普通人,在生死麵前,做出任何反應那都是人之常情。
可吳邪不這麼想,古璃曾經說過,隻要是人,那他的內心都有惡,隻不過是靠後天的引導,才使得他們向善或者是用超我去控製本我。
而有那麼一種人,他們是本我至上的性格,這種人內心的惡一旦被放大,那將會給周圍人帶來災難。
巧了,吳邪認為那個覃疆就是這種人。
這種人但凡他還有一絲的良知,也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兒來。
什麼為了活命,那隻不過是他的自我安慰,給自己的惡找了一塊遮羞布而已。
要不是內心早就對老媽和這些同學同事有了惡意,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,一切不過都是他在借題發揮罷了。
自從吳邪出現的那一刻起,覃疆的內心就在不停的打鼓,頭上的冷汗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。
吳邪“放開他,我放你出去。”
覃疆“我也是迫不得已,你彆逼我!”
手裡的刀抵在齊飛的脖頸處,心裡的驚慌已經具象化,手裡的刀抖個不停,可苦了齊飛了。
“吳邪~~~你快一點啦~~~~”
“嗬——!”
古璃這軟乎乎的聲音響的很突然,愣是把覃疆手裡的刀都給嚇掉了。
他沒想到除了吳邪,竟然還有其他人,更可怕的是聲音還是從身後響起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