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老父親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判斷十分準確的顧幀,頓時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。
父親是真的準備殺了他。
可他想不明白,自己這幾日明明乖巧的很,也沒有闖禍啊。
為何會引得父親震怒?
“就算是打死我,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?”顧幀大聲喊道,也是豁出去了。
他不想不明不白的被打死。
“今日你們是不是去了海鮮樓?”顧唯我問道。
顧幀與孟祥恩都怔住了,海鮮樓他們當然是去了。
可他們沒有鬨事啊。
瞧見自己兒子這般模樣,顧唯我哪裡還不清楚,這臭小子肯定是去了。
否則就以他的這種尿性,那還不得鬨翻天!
“爹,我們的確是去了海鮮樓,可我們也隻是想去吃東西。”顧幀連忙解釋,生怕老父親控製不住想殺自己的決心:“但是那安延平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進去,還說讓我們半個月之後去吃!”
“你們就沒鬨事?”顧唯我冷笑。
“沒有!”
“死不悔改的東西!”顧唯我甚至都懶得再聽這個混賬狡辯,揚起手中的粗棍狠狠的對著顧幀抽去。
顧幀疼的眼睛翻白眼,整個人差點暈厥過去。
他的牙齦也都因為這股疼痛而咬出了鮮血。
“我們真沒鬨事!”
“沒鬨事,那海鮮樓為何會歇業?”
“……”
“沒鬨事,那為何現在外麵都在瘋傳是你們威脅海鮮樓,不將安延平和幽王放在眼裡?”
“……”
“顧幀啊,顧幀,你們當真是好大的口氣啊,竟敢封殺海鮮樓!你們知不知道,現在我們顧家完了!”
顧幀、孟祥恩還有鼻青臉腫的平岩鬆都傻眼了。
啥玩意兒?
怎麼就完了?
“幽王難道還能管咱們錦州的事?”
看到兒子問出此等愚蠢至極的問題,顧唯我的心徹底死了。
顧家也活該倒黴,往後怕是都沒有出頭之日了。
“幽王必然是不會管咱們錦州的事,但咱們錦州的大家族呢?王公貴族呢?”顧唯我氣的將棍棒丟在地上,道:“你們要封了海鮮樓,可知這後果有多嚴重?”
“不就是一個賣海鮮的嘛?頂多算是個酒樓而已!”孟祥恩想不通,語氣帶著不解。
“可是去海鮮樓吃海鮮的都不是一般人啊。”顧唯我歎息:“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他們隻是奔著吃海鮮去的吧?現在,我們幾家得罪了整個錦州上層圈子,你們知不知道,就在那一念之間,我們多家的商鋪、商道、商業全部受損,就連我們在朝的那些人也都被拉了下來。”
顧幀、孟祥恩、平岩鬆等人如遭雷擊,滿臉呆滯。
全方位遭受打擊?
各大世家大族都出手了?
“不是,這憑什麼啊?”顧幀滿臉問號,感覺要瘋了。
“他們憑什麼要針對我們顧家?我們又沒招惹他們!”
“那海鮮樓招惹你們了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海鮮樓本來就難預約,半個月之後吃那還是算早的!你們又憑什麼針對海鮮樓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們可以針對海鮮樓,難道他們不能針對你們嗎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