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照我說的下去準備,咱們做完了就直接收網。”李昭淡淡的吩咐道。
換做是任何人被汙蔑,心裡多多少少都會不舒服,會氣憤。
李昭也不例外,隻是他比大家更加冷靜。
何況,這是他故意的。
交州發展這些年,除了剛開始的手段強硬之外,其餘時候都是以溫和麵目示人。
即便是彆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薅他羊毛,他也都能一笑置之。
許是時間久了,這些人膽子便大起來了。
以為他這個幽王是吃乾飯的,對交州的滲透也全不在意。
屬實有些可笑。
打從這些人在交州活動時,就已經被潛龍衛和驪龍衛盯上了。
隻是更多時間內,李昭為了大局,不願意輕易撕破臉皮罷了。
現在也到了關鍵時期,是時候在大周境內搞事了。
這些礙眼的雜魚,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留著了。
李昭的原則便是如此,要麼不出手,要麼就斬草除根。
“是!”吳貂寺和李忠眼裡的殺意十足。
要說這個世界上,誰最不願意看到有人欺負李昭,他們倆如果說排在第二位,沒有人敢說第一。
整個幽王府都動了起來。
“帶王妃進去休息!”李昭對著小紅說道。
接下來的事情,就不需要趙靜茹冒險了。
交州!
龍陽鄉。
一處鄉下小院。
荀岩,年紀不大,三十出頭,留著美須,看外表絕對是一個儒雅之人。
他笑容相當親和,與任何人接觸的時候都是彬彬有禮的。
不過,今日的他卻是在接待客人。
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在院落中煮酒烹茶。
今日,這幾位客人也都是桓州遠道而來的,當然,其中還有一位也是交州的。
隻不過,不是海龍郡這邊的,而是與桓州接壤的地方。
荀岩不疾不徐的給他們倒酒,並示意他們舉杯。
眾人臉上皆是露出了一抹笑意,然後一飲而儘。
“妙啊!荀岩兄這一招,當真是妙不可言。”盧春光忍不住讚歎道。
“荀岩兄的這招計謀,不僅讓那勞什子的水泥備受爭議,就連幽王自身都陷入了泥淖之中,不管他怎麼解釋,怕是這汙名都難以洗清了!”蔡京鴻也笑道。
“聽聞那幽王妃如今也是氣得不行,還有人覺得她善妒,這要是將趙王府的名聲也給弄臭了,那可就有意思了。”
鐘廣奕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玩味之色。
一箭三雕。
那幽王苦心經營的局麵,一個處理不好便會土崩瓦解。
那時,這位幽王殿下,拿什麼與大周太子殿下爭鬥?
荀岩對於他們的誇讚,表麵看起來毫不在意,但心裡卻是忍不住暗自欣喜。
他這一手算不得如何精妙,利用的也不過是輿論影響罷了。
但輿論這一招,也往往是最有用的。
不管他承不承認,這幽王李昭的那些個研究所是真的有些東西。
既然純色琉璃這些工坊始終進不去,那就乾脆毀掉他的這些工坊,讓這群匠人們離心離德,看他李昭怎麼防得住?
荀岩見時機也差不多了,當即收起了笑意,站了起來,遙望西方,神色尊崇道“傳大周太子口諭!”
周圍的人,頓時紛紛站起,以示尊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