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涵海比誰都清楚,這個城門,不能開,哪怕下方都是武國的將士。
可現在,對方就是想要他做出抉擇。
一旦開門,這鎮觀城可就真的連拖延都做不到了,全城百姓都得遭殃。
可如果不開門,那城下的將士便會被一個個的屠戮乾淨,這對於鎮守在此地的其餘士兵而言,絕對是最強的心靈衝擊。
甚至有可能讓其餘的士兵寒心,失去戰鬥的信念。
“城主,開門吧!”
“是啊,不能看著他們慘死啊。”
“城主,連餘誌將軍都敢一戰,你為何不敢殺出去?”
城下將士求饒,城內武國將士們更是心有不忍。
因為下方,正在發生著慘無人道的屠殺。
那種刺耳的笑聲,讓他們抓狂。
更重要的是,他們會換位思考。
如果此時不救他人,那自己等人落入絕境,是不是也會被這樣舍棄?
“哈哈哈……這就是武國將士?不堪一擊!!!”
“你們武國不是號稱絕不拋棄同胞嗎?現在竟然甘願看著同胞戰死,也不救他們?我看你們也彆吹噓什麼自己重感情,講仁義了,你們乾脆全部改名叫孬種好了。”
“你們武國人真的是令我們太失望了,連出城一戰都不敢。”
下麵嘲諷聲傳來。
孟涵海臉色陰沉,握緊拳頭,鎮守的將士們都覺得憋屈,受不了這種挑釁。
他們隻能看著周國將士的屠刀,對準了不能進入城內的本國將士。
有人被活生生的割掉了耳朵,鮮血流淌不止,慘叫不止。
“將軍!”
餘誌的屍首被拖了過來,他死不瞑目!
董豫長槍指著餘誌的屍首,嘴角帶著戲謔,看向了城頭的孟涵海:“城主大人,你們連守城將軍的屍首都不要了嗎?”
“城主!”
“開城門!”
“我們不能讓餘誌將軍的屍體再受辱啊。”
四周將士看不下去了,紛紛請命。
他們可以死,但絕對不能遭受折辱。
“住口!”孟涵海嗬斥道:“你們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?他們是故意的,故意引誘我們出去的!城中的叛亂,難道還不能讓爾等清醒嗎?城中有細作,有內鬼!”
“那又如何?我等隻想搶回將軍的屍首!”
“縱然是死,我等又有何懼?”
“孟涵海,你自己孬種,彆覺得我等都是孬種!”
他們服的是餘誌,而不是孟涵海。
此時已經眼紅,絕對不能讓他們羞辱餘誌的屍首。
孟涵海不開城門放剩下的人進來,讓他們在外麵等死,他們認了。
現在連餘誌的屍首都要保不住,他們忍不了。
“你不出去,我們去!”
“站住!”孟涵海嗬斥道:“我乃此地城主,除了餘誌將軍之外,便是我的職位最高,爾等莫非是周國細作,想要叛變?”
眾多將士憤怒的看著孟涵海。
“所有人,沒有我的命令,絕對不允許開城門!違令者,斬!”
正所謂,軍中無戲言。
孟涵海在接替了餘誌的職位之後,他就得對整個鎮觀城的百姓負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