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凝轉過身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男人,有些尷尬道:“這床比我料想的還要小。”
白夜走到門口,手握刀柄,轉過身去不動了,對沈嘉凝小聲道:“公主,屬下晚上會保護好你的。”
沈嘉凝想到古代那些貴人日夜都是需要護衛守在門口的,立刻就明白了白夜的意思。
她眼神移到他受傷的側腰,“你還是進屋吧,你的傷不宜勞累,放心,我不是女流氓。”
白夜聞言嘴角扯了扯。
公主說話怎麼變得這麼粗魯了?
什麼時候這樣的?
“嗯?你進來啊。”沈嘉凝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不出所料,他朝沈嘉凝恭敬一禮:“屬下不敢,屬下在門口守著公主,不敢冒犯。”
沈嘉凝勸了半天沒用,隻能自己轉身關門熄燈上床閉眼睡覺。
白夜夜裡視力極好,警惕地觀察院子中的動靜,聽覺也靈敏,能夠透過木板門聽到屋中人輕淺的呼吸。
此時是春日,夜風微涼,風吹過樹葉發出刷刷刷的聲音。
豬圈中的狗跑出來,朝著門口叫了幾聲,又退回了豬圈。
良久,白夜抬頭看了看漫天的星辰。
“唔……”
剛剛睡著的沈嘉凝忽然醒了過來。
她伸手將身上的被子扯到一邊,翻了個身準備接著睡。
然而白天那股奇怪的燥熱感又漸漸從腹部爬上全身。
她坐了起來,伸手摸了摸額頭,又摸了摸脖子。
果然,肌膚已經在往外麵冒汗了。
不是吧,這迷藥這麼神奇?藥效還斷續地發作?
屋子窄小,木床逼仄,沈嘉凝越發覺得渾身燥熱難安。
可是她很累,不想起身去找水。
索性睡了回去,咬牙忍受著。
白天那藥效發作持續了半個多時辰。
那時候她是忍了回去的,她想今夜也能忍過去吧。
可事實並非如此。
涼如水的夜色從小窗撲灑進來,沒有驅走她身上的半點燥熱不安。
她伸手厭煩地將白夜那黑袍給扯開,讓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夜色中。
儘管如此,那異樣還是越來越明顯。
呼吸聲漸漸濃重了起來,身上細密的汗珠很快將貼身衣物給打濕了。
她雙手死死抓住床沿,尖銳的指甲在木床上刮過,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。
極力隱忍的粗喘聲和從鼻尖漏出的嚶嚶悶哼聲,毫不留情地傳進了門口的男人耳中。
白夜乍一聽,以為公主是生病了,緊張地輕輕叩了叩門扉,小心翼翼地詢問:“公主,你不舒服嗎?”
沈嘉凝聽到白夜的聲音,腦海一下竄出一個不該有的想法。
她張嘴,聲音又軟又媚:“白夜,我媚藥好像又發作了,好熱……”
白夜聞言身體一僵,白日裡她滿頭細汗胸口小衣鼓脹眼神迷亂的樣子再次闖進他腦海中。
他緘口不言,捏著刀柄的手愈發用力,皮膚和刀柄摩擦發出咯咯聲。
咚的一聲,屋子中,沈嘉凝下了床,支撐著無力的身體往門口走來。
“白夜,麻煩你給我打一桶水來……”她雙手抓住門,從門縫對男人道,語氣中帶著濃重的喘息。
白夜趕忙道:“公主等著!”
他轉身,高大的身影沒入黑暗中。
良久,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回到了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