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半夜,兩人偷偷摸摸回了帳篷。
之前打死不願意和沈嘉凝睡在一起的男人,終於上了床。
沈嘉凝抱著他,能摸到他胸口厚實而堅硬的肌肉。
她忍不住用手指頭在上麵打圈圈,嘴裡不住地發出低低的竊笑。
她不知道這一晚他睡得如何,但是自己卻是穿越以來睡得最最最熟的一夜。
翌日起床時間到了,她怎麼都不想起來。
白夜耐著性子安慰了她好久,她要死不活地坐了起來。
昨晚沒有睡夠,她一整天都渾渾噩噩。
生疏地織布的時候,她還精神恍惚,不小心傷到了手。
忙完了一天,回到帳篷見到白夜。
好神奇,她一下就不困了。
她跑到床上躺著,讓他抱自己。
白夜一開始還拒絕,可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。
於是雙人擠在一張小床上。
她故意把床板弄得咯咯作響。
黑夜中白夜伸手桎梏住她的手腕,低聲道:“公主彆鬨。”
“我沒鬨啊。”她壞笑著,把手伸到他的小腹那裡戳戳戳。
血氣方剛的男人,又是歡愛之初,哪裡受得了她的挑撥?
於是他又抱著她去溪邊。
一來二去,白夜也把自己是屬下配不上公主的觀念扔了,大膽將女子當做自己心尖尖上的人。
隻是夜夜歡愛,他又強勢,沈嘉凝身子受不了。
之後便變成三天一次。平常吃藥丸壓著。
半月後,兩人來到溪邊洗浴。
事後沈嘉凝靠在白夜身上,將這一久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:“白夜,要不我們不要去昱城了,我們一起找個沒人的地方男耕女織好嗎?”
白夜聞言,眸子沉了沉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沒聽到回答,沈嘉凝就去扯他的胳膊:“你說話啊。”
白夜卻站起身來,道:“你不是要洗一洗嗎?我回去給你拿一身換洗的衣物來。”
沈嘉凝對他忽然的轉移話題感到奇怪。
不過她知道了,他是要進昱城的。
白夜踩著柔軟的草坪,心不在焉地往帳篷那邊走。
夜色中他的背影漸漸遠離,顯得孤寂而森然。
沈嘉凝歎了一口氣,走到水邊解下衣物。
如今天氣越來越熱,她下水已經沒有之前那樣冷了。
沈嘉凝將臟衣服扔進溪邊,小心地下了水。
溪水沒過大腿,流動性並不強。
她蹲下的時候,水位正好將她的胸淹沒。
水底的砂石輕輕摩擦她的腳底,她將肚兜揉洗一遍後又穿到了身上。
夜色間隱約可見她凹凸有致的身段。
衣服洗乾淨了,她便走回岸邊將之放到草地上,又回到溪水中央,用手一點一點抄水淋在肩膀上,輕輕搓洗著身體。
白夜來回大概要花上兩刻鐘。
這裡夜晚從不會有人來。
帳篷中沒有哪對夫妻像他們這般有精力。
大家都白天乾活累了,晚上隻忙著休息。
因此所有人身上都彌漫著濃濃的汗臭。
除了她和白夜。
溪水的另一邊,距離五六裡處,是楚家軍的軍營。
那些士兵白天極個彆可能會來這裡,但晚上就從來沒人來過。
沈嘉凝知道,因此她膽子特彆大。
她在溪水中認真地清洗身體,慢悠悠地等著白夜歸來。
正在她慢條斯理地站在水中梳理自己的頭發之時,耳朵邊忽然聽見一陣刷刷刷的聲音。
沈嘉凝怔了一下,分辨出那是一人的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