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在府門口站定了。
玄武咬牙切齒地問:“白夜,王上讓你保護公主,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?護到了她床上去?”
白夜直視前方,淡聲道:“我與公主兩情相悅,隻要她開心,我做什麼都願意。”
“你有沒有一點血性?”玄武質問,"咱們才說過要為王上報仇,難道你要忘恩負義?"
“我若是讓公主受了委屈,才是忘恩負義。”
"你……"玄武氣得黝黑的臉發紫,“王上泉下有知你這樣玷辱公主,你今後如何麵對王上,如何給王上交差?”
白夜眸光動了動,但昨夜公主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在腦海中閃過。
他不忍心她傷心。
手緊緊握了握刀鞘,他說:“我想王上會理解我和公主的。”
玄武:“……”“哼!你等著吧!”
他轉過身去,再也不理會自己的好兄弟。
那廂沈嘉凝剛剛回到自己院子裡,坐在桌子邊上,拿著搶來的玉玨看來看去。
玉玨正麵雕刻的麒麟,栩栩如生,雖然圖案很小,卻能感受到那神獸散發出來的祥瑞氛圍。
她仔細研究了半天,又翻麵去看背麵的字。
兩束小字,雕刻得極小,她湊近看了半天,才隱約瞧出那是兩句詩:
直道相思了無益,未妨惆悵是清狂。
沈嘉凝愕然半天,憋笑半天,將下巴扶了回去。
“嗬嗬,好你個楚鶴川,原來情人送你的,難怪那麼寶貝,天天戴著。”
都說了想人家了,那定然是他對象送的。
沈嘉凝想。
隨後,她又摸著那玉,估算著這東西能值多少錢。
估著估著,忽然就想起了高子清。
那個有錢的小少年。
當初他一眼看出白夜刀鞘上的寶玉的價值,那他看到這塊玉,肯定也能估出它的價格吧?
唉,也不知道自己走後,他過得如何,有沒有忘記自己了呢?
還有,自己還給他的那一箱子財物,他收到沒有啊?
正想著,侍女忽然走進來通報:“公主,少將軍派人來了。”
“嗯?何事?”她站起身將玉小心地揣進兜裡,邁步走了出去。
楚鶴川的心腹趙毅抱著匣子到到院子裡立定,看了沈嘉凝便道:
“公主,這些是您的信,少將軍讓小的送來的。”
“我的信?”
沈嘉凝指了指自己鼻子,看著那快被擠爆的匣子,“誰給我的信啊?”
趙毅笑道:“公主自己打開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沈嘉凝趕忙讓他將匣子抱進了屋中,放在桌子上。
他重重呼了一口氣,舉起袖子擦掉頭上的汗。
沈嘉凝一臉鄙夷:“不就是一盒子紙嗎?有那麼重啊?”
趙毅聞言一臉尷尬,撓著後腦勺退出去了。
沈嘉凝這才伸手去試。
不試不知道,一試嚇一跳。
看著一小個匣子,得有十幾斤重呢!
她將那蓋得歪歪扭扭的蓋子掀開,映入眼簾的便是冒尖的信封。
將信封全部倒在桌麵上,許多信封中鼓鼓囊囊的東西便與桌麵相撞發出嘩啦啦的聲音。
沈嘉凝隨手拿起一封,信封上寫著‘嘉凝親啟’幾個字。
她好奇地將之拆開,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大串粉色珍珠項鏈。
嘴角扯了扯,心道哪個神經病在信封裡塞那麼大的項鏈啊?
這一顆珍珠就有荔枝那麼大,一串下來將信紙都撐破了。
她拿著珍珠左看右看,發現竟然都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