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凝一看到他,自然便想到白夜。
自從玄武和白夜重逢之後,兩人便是形影不離。
現在他受傷了出現在這裡,那白夜人呢?
沈嘉凝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玄武走到帳篷前才注意到沈嘉凝,驚愕出聲:“公主怎麼在軍營裡?”
沈嘉凝看著他那觸目驚心的傷口,不忍心多問其他,趕忙領著他往旁邊矮榻上去。
“你坐在這裡,軍醫在幫那夫人治傷,我去幫你打水。”
“公主?”玄武被他拉著坐到榻上,一臉不可思議。
沈嘉凝剛剛被軍醫嫌棄了一回,現在想要幫些忙。
她不理會玄武那一臉錯愕的模樣,趕緊跑去打來了水。
一旁士兵見沈嘉凝要親自動手,趕忙伸手阻攔:“公主,屬下們來就好了。”
軍醫聞言,在那邊一邊幫婦人縫針,一邊往這邊張望,看了一眼玄武的傷口,大聲道:“老朽勸你們不要亂來!”
士兵們伸向玄武掌心的手紛紛縮了回去,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沈嘉凝隻能坐在一旁看著玄武的掌心乾著急。
“來拿一顆止痛藥去吃。”軍醫道。
沈嘉凝趕忙起身去拿來,遞給玄武。
玄武顫抖著張開嘴唇,將黑色藥丸咽了下去。
沈嘉凝緊緊盯著他發白的嘴唇,雙眉微蹙,好似能夠感受到玄武的疼痛。
片刻後,她小心問:“好點沒有?”
玄武咽了一口唾液,將嗓子裡殘留的藥味壓進了胃裡,點頭道:“好多了。”
沈嘉凝鬆了一口氣,又拿了一塊乾帕子遞過去給他,焦急地坐在旁邊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玄武接過她遞來的乾帕子擦了擦滿是雨水的臉和頭發,問:“公主是想要問白夜嗎?”
沈嘉凝嘴角抽了抽,伸手摸摸鼻子,問:“他現在在哪?”
“放心吧,”玄武小心地將最外麵濕了的外套脫下來,“方才少將軍已經派人去接他了,他應該沒有大礙。”
沈嘉凝心中石頭悄然落下。
可忽然反應過來。
“去吳國抓人質的人是你和白夜?!”
她一下站了起來,一臉恍悟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為什麼不跟我說呢?”
玄武望著自己的手掌心,眉頭緊皺,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傷口邊緣的黑血:“這件事情是白夜不讓說的,你若是關心,隻管去問他。”
“我……”
沈嘉凝噎了一下,咬咬牙氣惱出聲:“鬼才關心他,我跟他都決裂了,誰想理他!”
說著轉身走到軍醫旁邊,看他給那婦人傷口處理得如何了。
見已經包紮完畢,她催促:“快給玄武縫針吧,他很疼的。”
軍醫站起身來,伸手捶了捶老腰,蹣跚了兩步才站直身子,往玄武身邊走去。
剛準備幫他縫針,帳篷外又傳來一陣喧鬨。
沈嘉凝心中一跳,有種想要衝出去看看來人是否是白夜的衝動。
可她又覺得去關心前男友有些不合適,故此僵在原地,雙手攪著衣角,一副掙紮的神情。
玄武抬頭看了她一眼,道:“公主還是去看看他吧,方才他和阿勇兩人留下來麵對謝達他們上百人,可能傷得不輕。”
沈嘉凝瞳孔驟然放大,臉色難掩地變了變。
"你方才怎麼不早說?"
一轉身,正好看到楚鶴川帶著一行士兵冒雨回來,白夜和阿勇都滿身是血,阿勇已經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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