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凝假裝嬌羞,半晌後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,關切問:“將軍,那野熊的事情呢?”
上官炁收回了手,因為右手受傷,便用左手抬起茶杯喝了一口,抿了抿茶香,緩緩道:“已經處理妥當了。”
“將軍是如何處理的?依我看來,野熊忽然發瘋,也許是有人做了手腳。”
沈嘉凝點了他一下。
上官炁蹙眉:“公主何意?”
沈嘉凝垂下眸子,露出一副擔憂的模樣:“將軍,我隻是覺得不對勁,司馬蕭表示願意臣服於我們,為何偏偏要送一頭野熊來,而非其他?況且野熊在送來的路上沒有問題,為何偏偏會在今日展示的時候出問題?
“今日若非走運,上官將軍你們都可能難逃毒手,而你們出事了,對司馬蕭是否有什麼好處?”
沈嘉凝說完,小心地看著上官炁。
這人手中把玩著茶杯,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沈嘉凝。
沈嘉凝知道他在懷疑自己。
歎息一聲,她迎上上官炁的目光,不退不避,直接問:“將軍不會是在懷疑我有意離間司馬蕭和將軍你們的關係吧?”
上官炁聞言怔了一下,似乎沒想到沈嘉凝會直接點出來。
沈嘉凝垂下眼睫,咬了咬嘴唇,眼角霎時就濕潤了,鼻尖也好似染了一層胭脂:“將軍懷疑也是正常,畢竟我被楚侯一家軟禁了那麼久。”
她抽噎了一下,抿抿嘴道:“將軍若是不信任我,大可將我殺掉。隻是這半月以來與將軍朝夕相處的情誼,加上昨夜之事,讓我心有不舍,我隻求來生與將軍再……”
“公主說的這是什麼話?”上官炁放下杯子走到沈嘉凝身邊,扶著她肩膀安慰,“臣怎麼可能懷疑公主呢?公主受一點委屈臣尚且不舍,又怎麼會殺掉公主呢?”
沈嘉凝雙眼含淚,轉過頭認真問:“將軍真的不舍得嗎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他嘴角勾出個笑,酒窩深陷,若非昨夜之事,誰又會相信他是個連懷孕七個月的孕婦都不放過的男人?
手在沈嘉凝細白脖頸上放肆拂過,沈嘉凝緊張得手心冒汗,又聽他道:“公主聰明,提醒了臣,臣這就派人去審問司馬蕭派來的兩位使臣。”
沈嘉凝感動得淚流滿麵,抓過他袖子來擦了擦眼淚,嚶嚶道:“將軍,你人真好。”
上官炁發出嘶的一聲,沈嘉凝得逞偷笑,隨即站起身來,假裝關心地查看他右臂上的傷:“弄疼你了將軍?我看看。”
上官炁擋開沈嘉凝的手,搖頭道沒事。
半個時辰後,上官炁去見上官熙。
上官熙被野熊拍出來內傷,似乎很嚴重,行走坐臥都不敢大動作。
上官炁進屋中的時候,上官熙的妻子正在給他喂藥。
上官炁道:“嫂子,我與大哥有事要談,你先出去。”
女人聞言點了點頭,收拾藥碗出去了。
上官熙坐在榻上,聲音虛弱問:“找我何事?”
上官炁在旁邊坐下來,問:“大哥,你去找司馬蕭的時候,他態度如何?”
上官熙動了動身子,手捂著胸口,回答:“司馬蕭一開始自然是不願意與咱們聯手,後來他知道了公主被咱們抓來的消息,與身邊人商議了一番,又改變了主意,答應與咱們一起對付楚家,並要求事成之後,將楚家原本占領的昱城等四城池讓給他。”
上官炁聞言嗤笑一聲,冷冷道:“癡人說夢。”
上官熙應和:“司馬蕭與咱們的心思一樣,都想在將來獨占天下,不過他手下兵力不到五萬,不能與咱們抗衡。”
“正是。”
想了想,上官炁又問:“你帶著熊回來之時,是否發現司馬蕭有什麼異樣?”
“我留了細作在司馬蕭軍中,若是有異樣的話很快會傳消息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