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！”
兩把劍碰在一起，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。
劍氣激蕩，其中一位決鬥者被衝到空中，“哇！”的一聲，口中血液橫飛。
“我……又敗了！”
昏迷之前，這位十五歲決鬥者心有不甘地握緊顫抖的劍把，不讓斷劍飛出。
斷劍，不是剛才的碰撞中折斷。
決鬥之前就是斷的。
一把生鏽的不入品級的斷劍，與黃級上品靈劍硬碰硬，就像雞蛋碰石頭，結果毫無懸念。
一個練氣一層的三年老弟子，挑戰雷劍堂預備班的練氣九層的天驕，不會出現奇跡，必敗！
“小龍！”
一名十五歲的女弟子撲到倒在地上的失敗者身前，掏出白淨的手帕，抹去他嘴角血汙。
看到雙眼緊閉，牙關緊咬，依然緊緊抓住斷劍的少年，少女眼神中又是憐惜，又是惱怒。
十六歲的勝利者，趾高氣揚過來了。
他身邊跟著一大幫的舔狗，都是雷劍堂預備班的弟子。
俯視一眼失敗者，勝利者一臉鄙視：
“哼！廢物就是廢物！
你就是挑戰一百次還是輸，真不要臉！”
舔狗者立即七嘴八舌地附和：
“自不量力！愚蠢！”
“三年了，還是練氣一層，廢物中的廢物！”
“他想靠挑戰光哥出名，才這麼不要臉的！”
“出名是出名了啊！整個外院三千弟子，誰不知道這個廢物啊！”
………
女舔狗則把矛頭對準少女：
“三年了，九十九次挑戰都是她一個人在照顧廢物，圖啥？”
“說不定廢物鹹魚翻身呢？人家總要圖點啥啊！嘻嘻嘻……”
“哼！鹹魚會翻身，母豬要上樹！她跟廢物一樣，都是又蠢又傻的賤種！”
……
蹲在地上的女孩低頭咬牙不說話，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後，她的眼淚就止不住流出來。
淚水滴落在昏迷的少年滿是疤痕的臉上，他長長的睫毛撲閃幾下，睜開眼睛。
“小龍，你醒了！”
少女立即用衣袖抹去少年臉上的眼淚，麵帶喜色。
龍飛一言不發，掙紮著想坐起來，可是剛才的雙劍對撞，傷了經脈，讓他使不上勁。
“彆動，待會我背你回去！”
少女連忙按住小龍肩膀。
可是，咬緊牙關，龍飛憑著強大的意誌力，還是坐穩了。
隻不過，滿頭大汗，濕透脊背。
看到龍飛眼神裡充滿怒火與不甘，少女不由擔心，柔聲說：
“小龍，剛才看你的劍招，有很大的進步！
隻不過，你沒有好劍，所以吃虧。
彆急，等我做任務攢夠了靈石，一定幫你買一把好劍！”
一直緊緊抓在小龍手裡的斷劍，鏽跡斑斑，長不過兩尺。
這把廢劍九歲時候就跟著龍飛，不知道為什麼，龍飛一直不肯換好一點的。
閉上眼睛，調息過後，體內受損的經脈恢複了七成，龍飛慢慢站了起來。
然後站得筆直！
一米七八的身高，冰冷的眼神，即使破破爛爛紫色宗門製服上血跡斑斑，依然擋不住桀驁不馴的野性之氣散發出來。
龍飛看看天空，朝陽高升，想到自己這次決鬥堅持了半個時辰，心中少許安慰。
然後回頭看著少女，努力擠出笑容：
“靈兒，你先回班上做功課，幫我請個假，下午我就能上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