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國。
狂風呼嘯,夾攜著海水的鹹腥和貝妖的腥臭,讓人幾乎無法呼吸。
“快,大壩要塌了!”
“快看那邊,妖魔!都是妖魔!”
蠑魔、貝妖們從深海中湧出,它們的殼上布滿了尖銳的刺,猶如一隻隻巨大的鐵釘,不斷地撞擊著海堤。
每一次撞擊,都使海堤的磚石鬆動。
裂縫逐漸擴大,仿佛是一張張猙獰的嘴巴,吞噬著這最後的防線。
軍法師們叫喊著,拋出一個接著一個的魔法,但落在那連成片的妖魔身上卻不痛不癢。
“嗷!!!”
一隻碩大的蠑魔暴起,手中還擎著一把怪模怪樣的武器。
仔細看的話,就會毛骨悚然地發現這居然是另外一隻死去的同類,被捋掉皮肉隻剩下鮮血淋漓的骨架!
一個軍法師被他盯上了,不痛不癢的抵抗在蠑魔身上留不下一絲痕跡。
“為什麼、這是為什麼···”
為什麼,明明他們的軍法師已經奔赴前線了,明明動員大會上軍司大人說萬無一失了,明明這妖魔之島是衝著華夏去的。
————可現在,這宛如噩夢的場景卻出現在了他的眼前!
當頭顱高高拋起,意識彌留之際,軍法師心中還有一份希冀。
這是一場噩夢,而我終於醒來···
同一時間,一間安全溫暖乾燥又舒適的會議室。
啪!
肩上扛著軍司銜的人重重一拍桌子,會議桌發出一聲顫抖
“誰能給我解釋一下,妖魔之島為什麼會出現在仁川?華夏不是信誓旦旦要將妖魔驅逐離開嗎?”
“樸軍司,華夏許軍將剛剛發來的傳真信件!”一名軍法師說道。
樸軍司一把扯過文件,掃視兩眼就拋在了地上“這是汙蔑!赤果果的推卸責任!”
其他人也看到了文件,不約而同的斥責起來。
“沒錯,用我們韓國的成語來講就叫子虛烏有!”
“我們的軍法師是世界上素質最高的,怎麼會有霸淩?主要責任又怎麼會在我們?”
“多半是他指揮不當,反倒責怪起我們來了!”
“叫他過來,讓他跪在太極旗下道歉!”
他們叫的很響,就像犯了錯卻死強著不認錯的小學生。
“眼前的情況怎麼處理?”一個人終於受不了滿屋子的聲討,出言道“妖魔之島即將登陸,我們的堤壩快要撐不住了!”
“我看還是申請禁咒法師救援吧!”
“可是想派遣禁咒法師,必須得經過禁咒會和美國自由神殿法師的許可才行!”
“那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了!”
樸軍司一錘定音“隻要發出申請,我們的責任就沒有了,讓上頭那些人頭疼去!”
“那我們現在···”
“譴責華夏,尤其是那個許放!”樸軍司道“是他將這場災難帶到我們國家,他應該負全責!”
妖魔之島登陸,造成的傷亡絕對不會亞於一尊至尊君主妖魔。
仁川能不能保住,還尚未可知,但大量的人員傷亡是一定的,必須得有人負起這個責任!
······
踏上仁川,看著周圍地獄一般的場景,許放在驚駭的同時,也在慶幸計劃的實施。
若非如此,化為人間煉獄的會是華夏的膠東。
“這種力量太可怕了···”一旁的傑西喃喃道,她已經稱得上身經百戰見多識廣了。
但見到眼前這一幕,仍然止不住的兩腿發軟。
————半座城市,已經變成了蠑魔貝妖的樂園。
街道兩旁,曾經的高樓大廈如今隻剩下斷壁殘垣,鋼筋裸露,磚石散落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