郢婆這話,真的是半點尊重沒有。
也不知道魏堇是不是病得太過嚴重的關係?所以對於郢婆這話,他也反應非常的遲鈍。
好半晌才反應過來。
“郢婆婆…你這…怎麼說話…的?”
魏堇說一句話,就喘上了。
彆提多麼的費勁了。
這也在郢婆的料想之中。
她陰笑著嗤了一聲,無視魏堇的存在,對著外麵道“把聖使抬進來。”
因為夏蟬要死了,魏堇也要死了,所以郢婆是一點兒也不想遮掩在他們麵前的態度了。
該怎麼惡劣就怎麼惡劣。
她出聲之後,外麵的人就很快的將軟轎抬了進去。
夏蟬半閉著眼睛在軟轎上,看著也是一副無精打采,奄奄一息的模樣。
魏堇道“郢婆婆,你怎麼…怎麼可以將…將愛妃帶過來…她還…她的身體還生著病…”
“王上對我們家聖使可真是深情啊!”
郢婆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話。
她的臉上全是對魏堇的看不上。
“隻是可惜了,王上你對她那麼癡情,她也隻是聽從主教大人的命令,來接近王上,要了王上的性命而已。”
都到了這個時候了,郢婆也不用刻意去隱藏目的了。
直接開口就是了。
而南疆王在聽到郢婆的話,變得非常的震驚!
那張因為劇烈咳嗽而變得灰白的臉,此刻漲紅一片。
“怎麼…怎麼可能?”
“我跟夏妃…感情如此之好…她說…她說她一直仰慕本王的。”
魏堇不管是從表情上,還是從聲音裡,都充滿了不敢置信。
一雙深深凹陷下去的雙眼,震驚不已地看著昏昏欲睡的夏蟬,似乎想要夏蟬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夏蟬此刻是‘神誌不清’的,根本就無法給予魏堇一個準確的回答。
郢婆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流轉。
看到魏堇那慢慢的變得灰白的臉,她心中一股莫名的爽快感。
這種男人就該這樣,就該被女人狠狠的傷害!
郢婆的心裡是有些扭曲了的。
不過也是,若是正常人,怎麼可能一直忍受得了莫媯那喜怒無常的情緒?
當然,除非像夏蟬這樣的,從小就被送到莫媯身邊,被關在山上什麼都不知道的人,或許還能接受。
因為除了山上外,她沒有辦法接觸彆的任何的東西。
自然就不知道她所身處的環境,是好還是壞了。
話說回來。
魏堇在‘確認’了夏蟬對他,的確是沒有感情之後,他整個人一下就頹喪下去了。
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的木偶。
失去了所有的光澤。
老實說,魏堇這副模樣,讓郢婆相信就算不動手,他也會馬上死掉。
不過現在還不能讓他死了。
還得讓他親自立下遺詔才可以。
郢婆想到這兒,就叫人拿來早就準備好了的紙筆,又讓人將魏堇扶起來,把毛筆塞在了他的手中。
聖旨攤在了他的麵前。
“王上,為了南疆的百年繁榮,還請您下旨,將王位傳遞給主教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