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過短短的一瞬間發生的事情,郢婆根本就沒來得及發現。
等夏蟬來到病床前坐下,郢婆這才看到病床上躺著的魏堇,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氣得暈死了過去。
她嗬了一聲。
“您還不動手嗎?”
“我……”
原來說著要殺掉魏堇的夏蟬,這個時候卻遲疑了。
她咬著唇垂眸,雙手不斷的顫抖,好半晌也無法抬起手對床上的‘魏堇’下手。
郢婆在一旁看著不耐煩了。
她還要等著處決了魏堇,回去向主教大人複命。
“聖使,難不成你真對他產生了感情不是?”郢婆的語氣越來越危險。
夏蟬也如她所願的流下了兩滴淚水,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,淒淒慘慘的對郢婆開口。
“對不起,我還是下不了手,還是您來吧。”
說著她就費力的站了起來,扶著自己的肚子搖搖晃晃的轉身往門口走。
郢婆雖然被夏蟬的這滴眼淚弄得有些糊塗,但是看著夏蟬那大腹便便,走路都費勁的樣子,她將心中的那一絲疑慮解釋為,夏蟬已經病入膏肓了,沒有力氣對魏堇下手了。
左右遺詔也已經拿到手了,誰弄死魏堇的也不重要了。
夏蟬下不了手,郢婆就替她動手。
隻是等到後麵算賬的時候,把這‘功勞’歸在夏蟬的身上就是了。
郢婆抬腳上前,看了一眼床上消瘦昏迷,唇角還掛著鮮血的魏堇,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捏碎了他的脖子。
隻聽哢嚓一聲響。
本是一條垂死的生命,就這樣死在了郢婆的手底下。
夏蟬聽著身後的聲響,肩膀微微顫抖。
她抬起手,輕撫著自己凸起的大肚子,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著什麼。
郢婆殺了人,掏出了屍蠱丟在了魏堇的屍體上,讓那些屍蠱啃掉他屍體的血肉,將他變成一堆白骨。
做完了這一切,她才走到夏蟬的身邊。
“聖使,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半,隨我回去,迎接主教大人前來登上王位吧!”
話音落下,郢婆就抬腳先出了門。
也不管夏蟬。
隨便她落後幾步。
現在的王宮,已經悉數在她的掌握之中了,彆說是一個大著肚子,已經中毒深到隨時能死的夏蟬了,就算是沒有中毒的時候的夏蟬,也不一定能夠在這王宮裡興風作浪。
不得不說,郢婆之所以有這樣的錯誤的認知,那也得歸功於夏蟬這段時間的演技。
出神入化的演技,已經成功的將郢婆給騙住了。
讓郢婆以為,夏蟬真的就隻是甕中鱉了。
此時此刻,夏蟬垂眸看了一眼好似主子一般,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麵的郢婆,她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。
素白的手覆在凸起的肚子上。
再等幾天,再等幾天這一切就能徹底的結束了。
她的孩子以後將不會被任何人控製。
那一直束縛在她身上兩輩子的神教枷鎖,將會在她的手中徹底終結。
不會有人再用這東西,來迫害到她的孩子。
她的孩子以後是絕對自由的,想去哪裡就去哪裡,不會因為神教的一句話,就丟下心愛的人,隨著神教回來……
夏蟬想到這裡,忍不住想到了已經快一年沒見的男人。
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?
過得是否還好?
危嫿有沒有及時找到他?並且轉達了自己的話,讓他十月上旬的時候,趕到南疆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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