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。”
“這些時日,你去了何處?”
薑長淵開口,“兒臣前些時日被三弟設計,受了些傷,去養傷了。”
殷念白告訴過他是薑長瀾的人挾持她來設計自己。
見火燒到自己身上,德妃卻是不慌不忙。
“太子說這話可是要講證據,你三弟這些時日從未外出過,是跟著大家一起回的長安。”
當初太子失蹤,秋獵草草結束。皇帝一邊派人去尋太子,一邊回長安。
薑長淵淡笑不語。皇帝不會不知道這些。端看他的態度。
“德妃說的是。”態度很明確了。
這些年來,皇帝十分重視他這個太子,可為了不讓他一家獨大,也沒少費心思培養三弟。
雖然培養出來的結果不怎麼樣。
“太子胡亂說話,不講證據,這可不行。”德妃抓住薑長淵的漏洞不放。
“下不為例。”皇帝淡淡開口製止了德妃。
德妃暗自咬牙。
薑長淵卻不買賬。打一榔頭,給個甜棗。既不許太子勢大,自然也不會讓三弟順杆爬。
皇帝的均衡之道無外乎此。
所以薑長淵說這事說的輕鬆,他知道最後隻會是相安無事。
“先不說這些。”皇帝開口,德妃一喜,她知道這是要步入正題了。
“你失蹤了許久,不知最近發生的事情。”皇帝示意內監將錦盒遞給薑長淵。
“了非大師近日找到朕,說是找到了他師父普華大師的遺物。”
薑長淵揭開錦盒,撚起字條。
“是你當初的批言。”
“世才無雙,命中無嗣。”
薑長淵沒說話,現在不該他說話。
“淵兒,你身為太子這些年,做得不錯。”皇帝緩緩開口。
薑長淵看上去沒什麼表情變化。
“但是江山社稷,不容馬虎。”
這句話,幾乎已經是明示了。
皇後沒忍住癱在座椅上,德妃的嘴角怎麼都壓製不住。
殷念白有些擔心薑長淵,不管薑長淵好感度如何,他對她確實很好。
她的手借著寬大的衣袖遮掩悄悄握住他的手。
果然薑長淵的手心冰冷。
他本武功高強,常年手心都是溫熱,春寒時他還會握住她的手給她暖意。
握著薑長淵此刻一反常態冰冷的手心,殷念白希望自己能給他一點暖意,就像當初他幫她暖手時那樣。
無論表麵如何鎮定,此刻被親生父親如此當做棄子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。
薑長淵汲取著殷念白手心的溫度,他無法不動容。
都說患難見真情,不知是不是說得此情此景。
“太子,你有何異議?”皇帝問他。
薑長淵腦子裡想了很多東西,他有實權,有兵馬,有暗衛,更有擁護者。
他不是沒有退路,他或許可以退居一方,當個閒散王爺,憑他的實力一輩子逍遙自在不成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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