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自春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鬱念白,期盼鬱念白能誇他一句機靈。
他知道自己天資愚鈍,腦袋很不靈光,但是他有一顆求學上進的心!
頭也不抬,鬱念白隨口道,“你彆思考了,我聽得發笑。”
燕自春委屈巴巴,“怎麼就好笑了。”
“君懷淵和你有仇?”鬱念白放下手裡的東西,手臂環在胸前,若有所思的看著燕自春,“你怎麼老把人往壞了說?”
跟上眼藥似的。
再說了,他給了馮列東西,馮列自己守不住,所以物歸原主,這也能怪到他身上?
守得住說明馮列有本事,證明他配得上君家兵器。守不住了,自然就要作出決斷,要麼轉讓他人,要麼物歸原主。
“沒有仇啊。”燕自春想了想確實沒和君懷淵結仇,不僅沒有結仇,還根本沒有過交集。
“就是覺得少宮主喜歡他,為了他千裡迢迢從南疆跑來中原,我很不開心。”
聽到燕自春這麼一說,鬱念白一頓,抬起頭擰眉古怪的看一眼他,“你不開心什麼?”
彆是在經曆她各種“折磨”之後……喜歡上了她吧?
燕自春摸摸後腦勺,“我也說不清楚。反正心裡不得勁,不開心。”
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鬱念白問,“你喜歡我?”
“當然了!”燕自春肯定著用力點頭,雙眼亮晶晶的,“蜃宮沒人不喜歡少宮主!”
“隻要見了少宮主的人,都會喜歡少宮主!”
說起這個,鬱念白就頭疼心累。友好體質真的很拉友好度。
不過鬱念白也放下心來,燕自春不是喜歡她。無論從他的反應還是回答上來看,他都不喜歡自己。
鬆了口氣。
“你是覺得該他去南疆找我?”
“對!少宮主真厲害!我就是這麼覺得!”燕自春心裡又佩服了鬱念白一點。
“他又不認識我怎麼去南疆找我?”鬱念白好笑。
不出意外,君懷淵應當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,也不記得她了,可不是隻有她親自來中原找人嗎。
“再說了,我希望他能一輩子都不會和魔教扯上關係。”
燕自春大為不解,“為什麼?魔教聽起來多威風啊!”
“……”
不欲順著燕自春的思路說話,鬱念白自顧自繼續道,“總之,他安安心心當他的中原少俠。剩下的,讓我來做就好。”
“少宮主說的都對。”燕自春立刻賣乖。
“他當眾給令牌是因為察覺到了馮列身上的異香。他或許殘存的記憶裡,告訴了他這香是藥人種蠱前所用的藥引,有激發精氣,麻痹控製的作用。”
“他應當是誤以為幕後之人想要通過控製馮列得到什麼。他便拋出了一個誘餌試探,試圖引得幕後之人提前出手,他好暗中伺機而動。
結果醉佬真的隻是寫假方子換酒錢,所以對他的誘餌沒有動靜,他隻好上門拜訪馮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