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懷淵沒想到是鬱念白要為自己做點心。
更沒想到,鬱念白做的糕點那麼好吃。
入口即化,不甜膩不說,還有絲絲縷縷的清香解膩。
讓人一口接一口,根本停不下來。
鬱念歡扒拉著吃完最後一塊點心後,看了看鬱念白,又露出舌頭舔了舔唇。
“真沒了。”鬱念白攤手,她小聲道,“我做給阿淵吃的,你倒是吃了個七七八八。”
鬱念歡一字一頓,“一、家人、不、分、彼此!”
“……”
是這麼用的嗎?
君懷淵在鬱念白身後不自覺彎起了眉眼。
一路遊山玩水,從仲夏到初秋,一段不算多長的距離愣是被三個人玩出花來了。
鬱念歡已經能麵不改色的往君懷淵身上扔各色的蟲子了。
第記不清多少次攔下鬱念歡扔過來的蟲子。
君懷淵不知道為什麼鬱念歡這麼執念向自己扔蟲子。
“和你玩啊。”鬱念白是這樣安慰他,鬱念白還說,“蟲子多可愛啊,是不是?”
君懷淵無言,雖然他不害怕蟲子,但是也不覺得可愛。
因為這段時間他們都在趕路,沒有其他人,所以鬱念白格外大膽。
就好比此刻,鬱念白**著雙足戲水,還要君懷淵扶著她站起來。
溪水嘩嘩奔流,鬱念白故意的用腳激起來水花,水花揚起落下,驚起更多的水滴。
“真是世風日下。”
這一聲嗆得鬱念白停下動作藏在君懷淵身後。
誰?
一個陌生的男人走出來,他身上背著包袱,他重複道,“光天化日之下,怎麼能做出這種舉動?”
這種舉動?哪種舉動?說她赤足戲水嗎?
鬱念白在心裡盤算著這人是誰,君懷淵認識還是不認識。
她是要裝的溫柔大方一些,還是可以直接暴打一頓!
等到男子走近,鬱念白才發現這男子是一個雙盲之人。
也才意識到這男子口中罵的世風日下是指不是是誰偷了他的盲杖。
鬱念白:……
君懷淵悶聲的笑了笑,然後幫男子做了一個新的盲杖。
男子感激道,“公子真是個好人!”
隨後男子就離開了。
鬱念白見人走遠了,這才出來。
聽見身邊人悶悶的笑聲,鬱念白抱怨道,“笑什麼笑?我躲是為了誰啊?”
“是為了誰啊?”君懷淵順著鬱念白的話問。
“當然是為了你啊!”說起這個,鬱念白就抱怨不停,“為了維護你風光霽月的正道少俠形象啊。”
君懷淵捉住鬱念白的手,將它放在自己的胸口,鄭重道,“不必如此。”
“……你不懂。”鬱念白微微低垂的眼睫毛輕輕的顫了顫,她輕聲細語道,“人言可畏,如不到萬不得已,不要輕易染黑。”
君懷淵輕笑,“什麼叫染黑。”
自知自己一瞬失神所以失言了,鬱念白不想繼續說,於是準備岔開話題。
“和你在一起而已,怎麼算的上染黑。”
鬱念白心跳漏掉一拍。
恰恰是和她在一起,才算得上是染黑。
“因為我行事大膽,看上去實在是……像魔教女子。”鬱念白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說出這句話,她隻知道自己格外在意君懷淵的回答。
君懷淵似是一笑,“像與不像有什麼關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