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君懷淵忍不住笑起來。
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。
正巧這時候鬱念白已經醒了過來,她迷迷糊糊見君懷淵在笑,不明所以,“你笑什麼?”
君懷淵不回答她,隻又給她水囊。
迎著晨曦明亮的光,這是難得的商隊裡沒有病人的一日。
坐在商隊的貨車邊上,鬱念白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長巾,早晨溫度還算低風沙還大,她不得不圍起了長巾。
“少主說要找的人,我和兄弟們這幾日都打聽過了。”錢叔坐在君懷淵身邊說。
這幾日大家病得多,君懷淵沒想到錢叔還有空去幫他打聽事情。
鬱念白聞言側身看來,錢叔衝著鬱念白笑,“他們這兒是有許多叫**的姑娘,據說都是玄風窟那邊的人,個個都長得美若天仙。”
玄風窟?
對上鬱念白不解的目光,錢叔詳細展開說,“玄風窟是他們這兒有名的富饒地,我們商隊也會路過停下做幾日交易,不過我們的生意主要還是在更北邊,還要繼續走。”
“到時候少主和姑娘是走是留,可要早做打算。”
君懷淵微微側身看鬱念白,鬱念白的發絲被風吹的淩亂。
手指悄悄搭在君懷淵的手背上。
反手壓住鬱念白作亂的手指。
鬱念白不滿的抽了抽自己的手。
抽不回。
錢叔把二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,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後移開視線,將目光放在遠處剛剛升起的朝陽上。
年輕就是好啊,若晨曦一樣,生機勃勃。
玄風窟果然如錢叔說的一樣,是一個富饒的地方。
這裡的人麵相與他們都略微不相同。高鼻深側,異域明豔。
無論男女的麵相都和中原人有明顯的差異。
錢叔說過,他們的商隊會經停下來幾日,鬱念白也借由此去打探“**”姑娘。
“啊,你說她們啊。”婦人口中的中原話有些怪異,但是她朗聲笑著為鬱念白和君懷淵指路,“這條路儘頭的那個最大的帳篷就是了。”
沿著路走,終於看見了婦人口中的帳篷。
很好辨認。
因為雖然說著是帳篷,實則內裡搭建了房梁,隻是外麵用的帳篷裝飾。
而且它修建的高大,約摸有三四層樓那麼高。
剛一進去,就有少年少女們熱情的簇擁著鬱念白和君懷淵。
他們圍繞著二人口中說著一堆聽不懂的晦澀語言。
個個麵上都是大大的笑容。
這時候一位青年男子過來為鬱念白與君懷淵解圍。
“中原的客人,歡迎來到這裡。”
他一手扶在胸前,一邊口中說道。
君懷淵卻覺得處處違和。
西域與中原的關係並不好,在邊界疆土問題上屢屢有摩擦,兩邊的人也並不多麼相熟,怎麼這裡的人對他們這麼的熱情?
簡直熱情到古怪了。
青年男子引著二人到一處席地而坐,“你們有想選的姑娘嗎?”
鬱念白坐在地上緩緩抬頭,她怎麼覺得這地方跟風月場所那麼相似呢?
青年男子見二人都坐在地上不說話,也不冷場,“我為你們推薦……”
“**。”鬱念白對上青年男子的眼睛說,“我聽說你們這裡有叫**的姑娘。”
青年男子一笑,口中讚道,“是的,**是我們這裡最美麗的姑娘們。”
“不過她們非常美麗動人,恐怕……”
君懷淵從懷裡摸出一錠金子,輕輕放在木桌上,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音。
“兩位客人請稍等。”
果然不管在哪裡,金銀都是硬通貨。
鬱念白打眼看了看四周,像她一樣的女子不在少數,她們身邊環繞著不少男子。
鬱念白:……原來還可以選男子的嗎?
鬱念白麵上若有所思,君懷淵順著鬱念白的目光看去,目光凝住一瞬,隨即他垂眸,伸手到木桌上放置的果盤裡,拿起一串葡萄。
他用手摘下來一顆葡萄,手指優雅從容的剝開葡萄皮,把剝開的果肉遞到鬱念白麵前,輕輕問,“吃水果嗎?我聽說這裡的水果都非常甜。”
眨了眨眼,鬱念白看一眼君懷淵,歪頭後一笑,她低頭就著君懷淵的手將那剝好的葡萄果肉含在口中。
她滿臉笑容的咀嚼果肉。
“好吃。”鬱念白靠在君懷淵手臂上,她伸手從那串葡萄上又摘下一顆放在君懷淵唇邊,“你吃水果嗎?”
沒有剝皮的葡萄抵在君懷淵的唇邊,他沒有猶豫,張口就要吃下。
鬱念白卻在君懷淵將將要吃下葡萄時,迅速拿開了葡萄,她小聲道,“都沒有剝皮呢。”
“你幫我剝開吧。”
君懷淵接過葡萄,熟練的剝開果皮,在剛剝好的那刻,鬱念白的腦袋就湊過去,把那剝好的葡萄給吃掉。
這舉動實在是猝不及防,君懷淵失笑道,“還要嗎?”
舔了舔嘴唇,鬱念白點點頭,“還要。”
“很好吃,非常甜。”
女子悄聲耳語在自己身側,君懷淵抿唇,他明明沒吃到水果,可竟然也覺得很甜。
真是魔怔了。
一顆又一顆的葡萄喂著,君懷淵神情專注。
“你剛剛是不是吃醋了?”鬱念白靠在他耳邊輕訴。
“沒有。”君懷淵一本正經道,“我剛剛什麼都沒吃。”
“……”
鬱念白歎氣,他說得話一點她一點都不愛聽。
仰頭,鬱念白用力咬了一口君懷淵的下唇。
“現在你吃到了。”
君懷淵吃疼,他耳根微微發燙,他被鬱念白咬過的地方還在疼,他下意識舔了舔下唇,非常甜。
“公子。”
是純正的中原口音。
鬱念白抬眼看了一眼前來的女子,女子麵紗外露出的眉眼明顯有著中原特色,她五官看上去比西域女子明顯柔和不少。
“我是**。”**姑娘盈盈行禮,看上去非常的中原。
剛剛那青年男子明顯用心的找來了一個姑娘。
“我們去樓上吧。”**姑娘為鬱念白和君懷淵引路。
鬱念白和君懷淵跟隨著**姑娘上往二樓,**姑娘看到鬱念白跟隨君懷淵同她一起走的時候,眼睛裡流露出明顯的詫異。
不過鬱念白不為所動,還是跟著他們一起上樓。
不過**姑娘沒再說什麼。
她領著二人往二樓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