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樓的途中,林瑤跟在陳二柱身後,目光卻忍不住一直在他挺拔的背影和略顯匆忙的腳步上打轉。
她內心掙紮了片刻,終究還是沒能按捺住那翻騰的醋意和好奇,緊趕了幾步追上陳二柱,與他並肩而行,側著頭,小心翼翼地、帶著試探地問道:
“陳先生……這兩天……您……您和緹娜、莎拉她們……一直待在房間裡都沒出來過……”
她的聲音壓得很低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酸澀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到底在乾什麼啊?”
問出這句話時,她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,眼神躲閃,不敢直視陳二柱。
陳二柱腳步絲毫未停,目不斜視,聲音恢複了慣常的沉穩,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平靜:“當然是療毒。還能乾什麼?”
他的語氣平淡,仿佛在陳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。
林瑤被噎了一下,張了張嘴。
“哦……”
她低低地應了一聲,但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完全信服,或者說,並不滿意。
沉默地又走了幾步,快到樓梯口時,她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,語氣裡帶著幾分關切,也帶著幾分刨根問底的執拗:
“那……那您體內的蠱毒……現在化解了嗎?”
她偷眼觀察著陳二柱的表情。
“嗯,化解了。”陳二柱的回答依舊簡潔明了,沒有任何情緒波動。
聽到這個結果,林瑤心中先是一鬆,隨即湧上來的便是由衷的高興。
“太好了!那就好,那就好!”
她連聲說著,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,真心實意地為陳二柱感到高興。
然而,這份高興僅僅維持了幾秒。
她看著陳二柱棱角分明的側臉,想到他和那兩個女人在房間裡待了整整兩天兩夜,再聯想到緹娜之前關於“雙修”才能解毒的說法……
一股更加強烈的酸意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羞窘感再次湧上心頭。
她的臉頰又紅了,這次紅得更厲害,像熟透的蘋果。
她咬了咬下唇,聲音細若蚊呐,帶著一種豁出去的勇氣和濃濃的羞意,終於問出了心底最想問、也最讓她心緒難平的問題:
“那……那你們……是不是……是不是那……那個了?”
她實在說不出“雙修”或者更直白的字眼,隻能用“那個”代替,說完就立刻低下了頭,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。
陳二柱腳步微頓,偏過頭瞥了她一眼。
正好看到她一張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,那副又羞又窘又帶著強烈好奇的模樣。
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,嘴角勾起一抹略帶戲謔的弧度。
“嗯?什麼那個?”
他故意裝作沒聽懂,語氣帶著一絲促狹。
林瑤被他這明知故問的樣子弄得更加窘迫,跺了跺腳,羞惱地嗔道:
“哎呀!就是……就是緹娜不是說解毒要……要雙修嗎?!你們肯定……肯定那個了!”
她抬起頭,鼓起勇氣瞪了陳二柱一眼,但那眼神裡更多的是羞意和委屈。
陳二柱看著她這副小女兒情態,搖頭失笑。
“當然,”他回答得坦蕩無比,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,“不然你以為我們在裡麵乾什麼?”
他的語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調侃。
林瑤:“……”
她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隻覺得一股巨大的酸澀和失落感瞬間淹沒了心頭。
那點殘存的僥幸也被徹底打碎。
原來……是真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