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邊一人,身形枯瘦佝僂,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。
他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布袍,皮膚是常年不見陽光的慘白,布滿深刻的褶皺。
最令人膽寒的是他那雙眼睛,深陷在眼窩裡,眼神陰戾、殘忍,閃爍著一種非人的、近乎偏執的瘋狂光芒。
他是維帕瓦迪家族的左護法,陰童宗人——帕拉敦!
右邊一人則截然相反,身高接近兩米,肌肉虯結,如同鋼鐵澆築,將身上的黑色背心撐得鼓鼓囊囊。
裸露的臂膀和胸膛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疤,像一條條猙獰的蜈蚣。
他眼神暴戾,充斥著毫不掩飾的嗜血欲望,站在那裡就像一頭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凶獸。
他是維帕瓦迪家族的右護法,泰拳大師——差林!
兩人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,刮過妮拉、陳二柱等人,最後定格在被阿努索丟在一旁、此刻正激動萬分的提蓬身上。
“父親!父親!救我啊!”提蓬看到維查,如同看到了救星,立刻掙紮著嘶喊起來,聲音裡充滿了劫後餘生的狂喜和對妮拉等人的怨恨。
維查卻隻是厭惡地掃了他一眼,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垃圾,毫不留情地怒罵出聲:“廢物!丟人現眼的東西!”
罵完,便不再理會涕淚橫流的兒子,仿佛提蓬的生死與他毫無關係。
他那雙精明的老眼,帶著一種玩味的審視,落在了悲痛欲絕的妮拉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虛偽的笑意。
“嗬嗬,真沒想到,妮拉小姐竟然親自大駕光臨了?真是……蓬蓽生輝啊!不錯,不錯。”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歡迎貴客,內容卻充滿了刻骨的諷刺。
妮拉猛地抬起頭,淚水還掛在臉上,但那雙眼睛已被無儘的仇恨和怒火點燃,死死地瞪著維查,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扭曲:“維查!你這個混蛋!你們對我妹妹做了什麼?!!”
維查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,攤開雙手,臉上露出極其虛偽的無辜表情:“做了什麼?妮拉小姐,這話從何說起啊?你瞧,你妹妹蘇拉小姐不是好好地躺在這裡嗎?我們可是以最高的規格‘款待’著她呢。”
“放屁!”妮拉怒不可遏,厲聲尖叫,“快說!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?!!”
維查臉上的假笑收斂了一些,露出一絲殘忍的得意。
他聳聳肩,目光轉向身邊那枯瘦如鬼的帕拉敦:“好吧,既然妮拉小姐這麼想知道真相,那就讓我們尊敬的帕拉敦大師,親自為你解惑吧。”
帕拉敦上前一步,枯瘦的身體像一根隨時會折斷的竹竿。
他用那雙陰戾得不似活人的眼睛盯著妮拉,聲音乾澀沙啞,如同砂紙摩擦:“此女……天生玄陰之體,百年難遇……是做‘靈屍’最完美的容器……放心……”
他咧開嘴,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,形成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:“她……馬上就會‘醒來’了……以另一種……更‘完美’的姿態……”
“什麼?!!!”
“靈屍?!”
妮拉、阿努索、甚至連威拉蓬都瞬間臉色劇變!
這個詞代表著最邪惡、最禁忌的煉屍邪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