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那兩尊散發著死亡寒氣的冰雕,又看看場中那個依舊風輕雲淡的年輕人,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了。
這……這根本不是人!是魔鬼!是來自地獄的魔神!
提蓬的表現更加不堪。
他臉上的囂張和怨毒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恐懼。
他雙腿抖得像是在篩糠,褲襠處瞬間濕了一大片,散發出難聞的臊臭味。
他牙齒咯咯作響,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縮著,仿佛想把自己縮進牆縫裡。
整個倉庫裡,隻剩下幾個人粗重而壓抑的喘息聲,如同破舊的風箱,在死寂中顯得格外清晰和刺耳。
解決了帕拉敦和差林這兩個麻煩之後,陳二柱連看都沒多看那兩座冰雕一眼。
他輕輕拍了拍手,仿佛隻是撣掉了些許灰塵,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笑容。
他的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倉庫裡,帶著濃濃的嘲諷:“嗬,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高手,原來……不過如此。真是浪費我的時間。”
說著,他那雙淡漠得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眼睛,緩緩轉動,如同冰冷的探照燈,落在了角落裡瑟瑟發抖、麵無人色的維查和提蓬父子身上。
目光所及之處,空氣似乎又冷了幾分。
被這可怕的目光鎖定,維查和提蓬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,仿佛被死神扼住了喉嚨!
維查那點老江湖的城府和算計,在絕對的力量和死亡的恐懼麵前,瞬間土崩瓦解。
提蓬更是直接嚇破了膽,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,褲襠處的濕痕迅速擴大。
“噗通!”
“噗通!”
兩聲沉悶的膝蓋撞擊地麵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。
維查和提蓬父子倆,再也支撐不住,雙腿一軟,毫不猶豫地朝著陳二柱的方向,直接五體投地跪了下去!
維查的額頭狠狠磕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,發出“咚咚”的悶響,瞬間就紅腫起來,甚至滲出了血跡。
他聲音嘶啞,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哀求,帶著哭腔:“大師!大師饒命啊!饒命啊!是我有眼無珠!是我錯了!我該死!求求您高抬貴手,饒我一條狗命吧!”
他一邊磕頭,一邊語無倫次地許諾:“我願意……我願意拿出維帕瓦迪家族所有的財富!所有的產業!所有的錢!統統都給您!隻求您放我一條生路!求您了大師!求求您了!”
提蓬更是嚇得魂不附體,鼻涕眼淚糊了一臉,身體抖得像是在打擺子。
他學著父親的樣子拚命磕頭,額頭撞得砰砰響,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,尖利刺耳:“大師!是我有眼不識泰山!是我狗眼看人低!饒命!饒命啊!我知道錯了!我再也不敢了!您就當我是個屁,把我放了吧!求求您了!嗚嗚嗚……”
父子倆的求饒聲在空曠的倉庫裡回蕩,充滿了卑微和絕望。
陳二柱冷冷地看著腳下如同兩條搖尾乞憐的癩皮狗般的父子,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,隻有一片漠然。
他緩緩開口,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,仿佛在審判:“我且問你們一個問題。答得好,或許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。”
維查和提蓬聞言,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猛地抬起頭,臉上混雜著恐懼和一絲渺茫的希望,拚命點頭:“大師請問!我們一定知無不言!言無不儘!”
陳二柱盯著他們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問道:“你們可知道,一個叫‘夏雲瑾’的華夏女人的下落?她在哪裡?”
維查和提蓬聽到這個名字,同時一愣。
維查腦子裡飛快地把自己認識的所有華夏女人過了一遍,又拚命回憶家族經手過的所有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