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連日病著,昏迷不醒,滿朝文武坐不住,想打探消息,卻又被太後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擾,又有禾盛守著。
但是,秦時月卻能出入自由。
這不免引起百官議論。
就算是秦時月留此是太後口諭,那蔣太醫又是怎麼回事?
說蔣太醫謀害皇上,又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擅自扣押,此為大罪。
於是,有膽大的朝臣不顧禁令,結伴來了北周帝的寢宮昭仁宮。
不出所料,又被禾盛攔下:“各位大人,皇上正在休養……”
同樣的話,幾乎每天都要說。
然而,下一刻,就被京昭府尹袁朗打斷:“禾總管,在下無意冒犯,隻是手上有緊急公務需要稟告。”
“袁府尹可先將折子留下。”禾盛提議道。
袁朗的為人,禾盛有些了解。
功勞沒幾件,阿諛奉承倒是有一套,還慣會打探消息。
尤其是皇帝有點動作的時候。
“這套說辭,禾總管已經說了好幾天了,我等遞進去的折子猶如石沉大海……”
“袁府尹還請慎言。”
未等他說完,禾盛便麵無表情地提醒道。
“袁府尹雖然話不好聽,但說的還算在理,皇上遲遲未醒也是事實,禾總管也不能避重就輕吧?”
又有其他朝臣提出質疑。
禾盛的臉色不好看。
“許是宸王妃的手筆,給宸王報仇……”刑部的何侍郎微眯著眼睛,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“何侍郎如此豐富的想象力,不去寫話本子,著實可惜了。”
話音落地,就見秦時月從裡麵走了出來。
眾臣稍稍安靜下來,但並未太收斂。
“難道是我說錯了?”何侍郎問道。
秦時月似笑非笑:“大人能在刑部做到侍郎一位,著實不易,想來是傾儘所有了吧?”
嘲諷之意明顯。
何侍郎臉色頓時沉了下來:“宸王妃好一張利嘴。”
秦時月不惱:“自是比不過何侍郎,敢質疑太後懿旨。”
何侍郎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。
其餘人再度低聲議論起來。
隻是,朝臣們在此說的熱鬨,卻不見太子和謹王。
君邵四下看了看。
隨機輕聲道:“九皇嬸,大人們隻是關心父皇龍體,著急之下,說話的語氣也不大好,還請九皇嬸見諒。”
秦時月聽他這麼一說,眼底頓時泛起涼意。
果然,開始立人設了。
“五殿下言重了。”秦時月回禮,不再多說。
“那不知九皇嬸可否透露個消息,父皇的龍體,是否有所好轉。”
得不到回應,君邵繼續追問。
秦時月深深地看著他,緊接著,又看了眼交頭接耳的大臣。
下一刻觀察到,在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,都落在了君邵身上。
思慮半晌後,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:“若是五殿下實在不放心,可進來近身探望。”
此話一出,方才還低聲議論的大臣都安靜下來,齊刷刷地看向秦時月。
沒一會兒,又轉而看向君邵。
禾盛也是睜大了眼睛,不明白秦時月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。
君邵眉頭微微攏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