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時月徑直去了觀象殿。
傍晚,殿內燈火通明。
國師烏明相正在擺弄奇形怪狀的物件。
“點這麼多燭火,不怕卷了火苗,燎了簾子引發走水?”
“燈火亮,才能看得清楚牛鬼蛇神。”
烏明相對秦時月忽然到訪,並不意外。
“烏組長說話總是高深莫測。”秦時月不客氣地坐在在烏明相的對麵。
“烏組長...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。”烏明相低聲道。
隨後,認真地看著秦時月:“秦大夫遇上難事了?”
烏明相也很自然的稱呼了秦時月在現代的稱呼。
“君祁燁在哪兒?”秦時月開門見山。
烏明相被口水嗆到,輕咳一聲:“你是在問我?”
“不然呢?”秦時月似笑非笑,“這個故事由你開始,自然也該由你來解釋。”
烏明相停下手裡的動作:“稍安勿躁,當心動了胎氣,這孩子是你們的希望。”
秦時月眉頭一緊,瞬間反應過來。
原本故事裡沒有的人出現,也是破局的希望。
但是,孩子是該被疼愛和保護的,絕不能是用來利用的工具!
想到這,秦時月捏緊了杯子:“烏國師能掐會算,難怪能得皇上多年信任。”
聽秦時月這麼說,烏明相不禁歎了口氣。
信任又如何,還不是死在了五皇子的謀算之中。
“皇上多疑,沒有真正信任的人,不然,宸王也不會遠走邊關。”
烏明相有意無意提醒到。
聽到這個,秦時月有個大膽的想法。
不如就從皇帝身上下手。
回過神,秦時月站起身,告辭離開。
一個手串遞到眼前:“戴在身上,能護你平安生產。”
秦時月看了眼烏明相,遲疑半晌,接下了:“多謝。”
離開觀象殿,秦時月悄然召來畫眉,讓她暗中給沈家暗衛傳信,盯緊了慶城。
與此同時,燈火通明的禦書房中,鷹眼隔著一道屏風,跟北周帝複命。
“皇上,慶城及周邊的人手已經安排好了,一有風吹草動,即刻行動。”
北周帝眉頭不展:“不僅是慶城,還有漠北和嶺南等地,也要萬無一失。”
鷹眼頷首領旨。
鷹眼離開後,禁衛軍統領管鶴傳來消息,說五皇子府已派人去了兗州。
北周帝臉色陰霾:秦牧陽到底是不安分的。
兩日後,秦時月還是沒有打聽到君祁燁的下落。
但意外打聽到了賀媛媛的消息。
賀媛媛從福安寺出來,回家探親。
這個消息幾乎和兗州秦牧陽的消息一起傳回來的。
秦時月覺得事情不大對勁。
她總覺得這兩者之間有關係。
肚子一陣抽痛,秦時月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。
你也感到不安了嗎?
“阿時?”
沈如玉陪太後說完話,送來了燕窩粥。
“娘親?”
看到母親的瞬間,秦時月忽然反應過來那種不安是來自哪裡了。
“阿時,想什麼呢?這麼入神。”
秦時月回過神,故作輕鬆:“沒有,女兒隻是在想,腹中孩子將來長得像誰。”
沈如玉同樣也故作輕鬆地笑笑:“自然是像你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