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單這十三家鹽商,罪臣就獲得了八百萬兩銀子。
之後,李禦史下令查抄這些鹽商之時,錦衣衛一共查抄出一千二百萬兩銀子,其中罪臣命錦衣衛隱瞞下來四百萬兩銀子,剩餘八百萬兩分彆交到了國庫和陛下的內帑之中……”
越聽,張淩陽的心越冷,最後咬牙切齒道“錢度,你還真是死有餘辜啊,朕和朝廷一共得了八百萬兩,而你自己居然獨吞了一千二百萬兩。
朕真想扒開你的腦子瞧一瞧,你的腦袋裡裝的究竟是什麼?一千二百萬兩銀子,國庫兩年的收入,你居然就敢獨吞了?
朕該說你是膽大包天呢?還是說你死有餘辜呢?”
深呼一口氣,張淩陽起身坐回椅子上,說道“說吧,那一千兩百萬兩銀子你都藏在什麼地方了?”
錢度一五一十的交代道“除卻其中二百萬兩被錦衣衛上下瓜分之外,罪臣那裡還剩餘一千萬兩,被罪臣藏在了彙豐票號!”
“彙豐票號?”張淩陽皺了一下眉頭,問道“可有票據?”
“有的!”錢度交代道“票據被罪臣藏在了錦衣衛指揮使衙門大堂房梁上的一個小箱子裡。”
“你還真會藏東西啊!”張淩陽嗤笑一聲,而後扭頭說了一聲“來人!”
外麵的馮喜聽到聲音,便急匆匆的來到獄內,“不知萬歲爺有何吩咐?”
“錦衣衛指揮使衙門大堂房梁上方有一個小箱子,你即刻前去取來!”
“奴才這就去辦!”馮喜回了一聲,便匆匆的離開了。
一柱香的時間過後,馮喜捧著一個小箱子來到張淩陽麵前。
“打開!”
張淩陽命馮喜將小箱子打開之後,見裡麵果然放著幾張票據,確認了正好一千萬兩之後,張淩陽便又放了回去。
而後,張淩陽轉身看向錢度,說道“一條白綾、一杯毒酒,你自己選擇吧!
放心,朕答應過會放了你的家人,就肯定會放了他們的。”
說完,張淩陽轉身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錦衣衛詔獄。
“罪臣錢度叩謝陛下天恩!”聞此,錢度將頭顱深深的磕在地麵上,眼眶中滿是淚水。
詔獄外,張淩陽出來之後便對身後的馮喜說道“朕方才說過的話聽到了吧,馬上命人釋放了錢度的家眷!”
“奴才遵命!”既然錢度必死,馮喜的目的便已經達到了。
故而,馮喜答應了一聲便急忙向手下吩咐下去。
“還有!”張淩陽吩咐道“你手裡的這個小箱子裡,是彙豐票號的票據,你即刻帶著票據前去彙豐票號,將銀子全部兌換出來抬入內帑。
記住,一文錢也不能少,否則,朕為你是問!”
“奴才省得!”馮喜連忙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