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觀眾的陣陣躁動中。
郭得剛、於遷、齊雲成三個人鞠躬下台。
沒有走多遠。
僅僅幾步,用侯鎮遞來的水潤了潤嗓子後,三個人便又在掌聲中重新走了回舞台中間。
這一回來都沒有了表演狀態。
尤其齊雲成,畢竟剛才那一個相聲,全程都是那個相。
“謝謝各位!”郭得剛回到位置上後,第一時間自然是感謝,同時看向自己師哥還有徒弟。
“我們三個人在一起說群口的時候很少。”
於遷點點頭,“算是不容易碰上。”
“齊雲成是我的徒弟,大夥兒都知道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,今天節日能和兒子站在同一個舞台上,我很高興。”
“哪啊,一句話把我饒進去了是嗎?”
哈哈哈哈!
於遷的一爭話,台底下觀眾們笑聲不斷,雖然說過很多次,但是屢試不爽的包袱。
“反正很開心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
“雲成你有什麼話沒有。”
見師父給話語口了,齊雲成站在最邊上,“雖然這一段相聲詞不多,但是說的還挺舒服。
老祖宗的智慧。
師父,我們再來一遍吧。”
“我去你的!
”郭得剛陡然繞過於遷,想過去踢孩子一腳,因為剛才表演淨占便宜了。
還想來一遍意思自然而然看得出來。
但是他哪能踢得著。
腿太短了。
更彆說中間還隔著一個人。
所以下麵觀眾們看得又是一片開心。
不過這隻是師徒之間的互動,沒有誰真生氣的,畢竟台上無大小,台下立規矩。
就這樣。
三個人安定後,在這個返場隨便來了一些東西。
主要是唱。
不然三個人也不好在返場說什麼段子。
同時孩子唱的時候,他們也可以休息一下。
差不多二十多分鐘下來後。
高風和史愛冬兩個人上了舞台表演了一個傳統段子。
他們兩個人雖然第一次合作,但這方麵都還是十分了解,所以倒二的幾十分鐘。
安安穩穩地給攢底演員鋪了過去。
而真到攢底。
郭得剛、於遷兩個人繼續表演的時候,就完全不同其他的節目了。
因為說好了要多來,所以表演了正活《樹沒葉》之後,兩個人返場的時間要多長有多長。
一開始說幾個小段子。
小段子說累了之後就唱,唱完了之後實在沒什麼體力了。
便讓側幕看著的孩子們,一個個到他們中間亮相,多露露臉,表演一個節目什麼的。
像什麼張鶴侖、小辮兒、孟鶴糖、小孟、燒餅、小四、小嶽都陸陸續續給叫上來過。
甚至高風也叫上來一起聊天給包袱。
算是一邊表演一邊閒扯。
反正這麼多觀眾站在這,多待一會兒是一會兒。
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表演個兩三個小時就沒了。
所以節目弄完的時候。
整個劇場的時間到達了十一點多。
不過饒是這個時間了,下麵八百多位沒有一個困的,全部都在和演員咋咋呼呼的說話。
似乎進入了興奮的狀態。
瞧見這。
郭得剛真覺得差不多了。
趕緊一招手,讓所有演員都上了舞台,不然觀眾這興奮的動靜非得把他們吃了不可。
另外也是實在有點站不住了。
到底年紀大了。
在舞台上從攢底正活到謝幕開始,老兩位足足站了一個多小時。
而等人都上來後。
小劇場的舞台又變得滿滿當當。
看著這些人,郭得剛再一次開口。
“又上來這麼多人了,很不容易,我記得上次來這麼多人的時候,還是在幾個小時前的開門柳。”
“害,這不廢話嘛。”於遷笑著搭一聲。
“看得出來今晚各位都很開心,你們開心我們也挺高興。反正一人一活法,你們喜歡聽相聲,我們也喜歡說。
打我來說,如果說不是因為興趣的話。
我真堅持不到現在。
而學相聲也挺不容易,天賦、興趣包括用功,三者是缺一不可。”
“對。”
“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,真的非常感激您各位。”稍微扶了一下桌子邊,郭得剛一邊歇著力一邊望著滿坑滿穀的觀眾。
“可能越往後歲數越大了,未必出新節目能出的那麼多,未必台上還能讓您看著還生龍活虎的。
可能有一天一個專場,說兩段,說三段就累的夠嗆了。
也但願那一天孩子們稍微成熟一些,能替我們盯著點了,就挺好。”
“沒錯。”
郭得剛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,擺了擺,“您捧相聲彆捧郭得剛,郭得剛早晚有死的那一天。
希望相聲彆死,我托付您各位,多聽相聲。”
“好!
”
呱唧呱唧呱唧!
一番肺腑之話,觀眾們齊齊鼓掌,的確都喜歡相聲,也更喜歡德芸社。
掌聲過後,郭得剛露出笑臉,一指身旁的師哥,“話又說回來了,我死我也得死他後頭。
他比我大好些個。”
冷不丁又說到自己,於遷樂出一聲,“那也差不了幾年。”
“可我保養的好。”
“但你得先被你徒弟氣死。”
哈哈哈哈!
又一片片的笑聲,而這動靜他們已經不用說便已經能猜到這個徒弟是誰了。
不少人目光在後麵人群找齊雲成的。
也容易找,就在他們兩個人的後麵。
而齊雲成站在人群裡,望著自己師父和大爺也挺高興,畢竟老兩口的互相說道,看著的確是溫馨有趣。
郭得剛:“最後謝幕呢,在這稍微提一句,有可能已經看過微薄的,後麵德芸社有三十二個小劇場。
是各個地方原籍的專場。
有一場是山東籍和河喃籍的演出。
幾個孩子叫做魯豫有約!
因為一個魯一個豫嘛!
另外的可能會有一個我們哥倆,以及孩子齊雲成、欒芸萍、麒靈、閻鶴相參加的師徒父子專場。
再則我們也在籌備一些小專場,
比如鼓曲專場以及我的一個單口專場!”
觀眾:“籲~~”
其他的還好,單口專場一出來,下麵上幾百人的開始起哄,因為都知道郭得剛愛挖坑,這一開估計真的就是滿坑滿穀了。
郭得剛也一樂,趕緊擺擺手玩笑一句,“好了,好了,沒有這個,我不挖坑了。反正陸陸續續這些小園子演出都會排開的。
大夥兒注意一下我們的演出預告吧。
對了需要特彆說一下。
估計下個月師徒父子專場完了,輝有一場紀念張聞順先生的專場。
一些孩子以及我們都會繼續來這演出。
您各位記好了。”
“好!
!”
“記住了!”
呱唧呱唧呱唧!
再一次的掌聲,觀眾們爆發的更加熱烈。
沒彆的。
就因為張聞順三個字。
但凡知道德芸的,都會了解這三個字的含金量,以及老先生的好。
真要不是他,郭得剛等一幫弟子都不可能堅持不下來。
更彆說大實話、雲鶴九霄,龍騰四海,都是這位老先生留下來的。
“哎!
”
提到這位,郭得剛內心也感慨,但是也高興,因為孩子也是越來越多了,然後就準備繼續介紹演員了。
於是又把齊雲成喊過來。
“來吧!雲成!這孩子跟我很早,也是先生最早認識的一批孩子,不然怎麼老是嚷嚷著唱大實話。”
幾步上來。
來到兩老口的中間,齊雲成立刻拿著話筒詢問一聲,“那意思就是我可以唱大實話了?”
“我去你的。”
又一腳踹過來。
這一次是實實在在踹到了,觀眾們笑得前仰後合,真覺得齊雲成不皮一下就是不開心的存在。
可齊雲成這就是故意調動氣氛而已。
綱絲節外加中秋節,本來就夠開心的。
不過也好好的說話了。
畢竟不可能老不正經。
“很感謝師父以及各位長輩對我的栽培,今天兩節並在一起算是一個難得的機會,唱一個歌算是感謝一下幾位對我的付出。
看得出來。
師父、大爺都在我們身上下了不少的心血。
師父下得頭發都快沒了,大爺頭發這是越下越卷。”
“害,提我乾什麼。”於遷在旁擺擺手後又問一聲,“你要唱個什麼?”
“唱一個感謝的歌曲,主要是感謝您兩位。”
“到底是什麼?”
“《我不做大哥好多年》!
”
話音落下。
下麵幾百位算是徹底笑不活了。
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個什麼,玩得不是一般的厲害。
“哎呀!”郭得剛聽到這沒法沒法,扶著桌子忍笑,然後抬起頭看著自己師哥。
“這徒弟我倒給您算了。”
“彆了!”於遷趕緊拒絕,“你這徒弟你留著,估計到時候你能跑我前麵沒了。”
老兩口一說話。
就是笑點。
笑聲一直都是不小。
同時齊雲成也不在乎什麼,綱絲節反正要的是熱鬨,怎麼好玩,怎麼來。
於是還真唱起來。
“我不做大哥好多年~~
我不愛冰冷的床沿~~
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淚我會翻臉~~
我不做大哥好多年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