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演播廳下場門。
齊雲成和欒芸萍等到了師父和大爺的下場。
接到人之後,四個人在主持人的話語聲中,通過一扇門到達外麵的走廊,走廊的一側便是他們的休息室。
不遠,走幾步就能到。
按理來說他們可以離開,不像劇場還有甚麼謝幕。
但德芸封箱後,都沒什麼著急的事情,乾脆在這裡歇歇,同時應付了不少過來要簽名的工作人員。
至於之後的節目,不是彆人,正是於魁治、李盛素兩位老師的京劇選段《梨花頌》!
兩位並沒有穿戲服,一位西裝筆挺,一位旗袍素雅,站在舞台中間的戲曲神韻一直勾著觀眾的聽覺。
不過在聽兩位唱的時候,郭得剛在休息室卻一直注視著雲成,這孩子一直望著屏幕,似乎很喜歡兩位老師。
“雲成,明兒就回去了,你和閨女之間有見麵的想法嗎?如果有,你的機票可以改簽。”
於遷聽見話語,也往孩子的方向看來。
他了解他們兩個人,從十一月開始就非常忙,幾乎沒怎麼見過麵,現在一晃兩三個月了,見一見也不是不可以。
齊雲成卻壓根沒這方麵想法,“不用了,犯不著的事情,平時我們經常視頻。
再說就算去了,也給他們添麻煩,她好不容易一年在家跟父母待上幾天。
不想占據這些時光。”
“你想的倒挺體貼。”
郭得剛緩緩開口,隨後想起以前的時光,無奈一笑,雲成哪怕還是一個小小子的時候就一副小大人了。
雖然今年才3,但的確比其他人孩子成熟很多。
所以想的方麵也穩重一些。
不過之所以不打擾女朋友,主要還是他能深切體會到這一世沒有父母的感受,師父、師娘是很親,幾乎如同父母。
但到底他還是沒有直係的血緣親戚,哪怕他是穿越者,可也是個人,也會向往這方麵。
所以自然而然不想打擾宋軼和家庭在一起的時光。
“一會兒采訪完直接回酒店吧,快十點了。”郭得剛再說一聲。
當徒弟的兩位點點頭,等再看了十幾分鐘節目,采訪什麼的真來了。
問的無非是什麼過來的感受,以及表演節目時候的心情,反正是那些套話,說完他們就走了。
但是出去電視台,回到旅館房間的時候,齊雲成還來不及洗澡,剛把手機丟在床上,它便響了。
不用去看,便知道是誰,接起來道。
“喂,鐵鐵。”
“還鐵鐵呢!!”抱著手機,宋軼在家裡臥室委屈的不像話,“就是因為不告訴你具體的身份信息,我被我爸說了。
現在我父母都以為我交了一個不三不四的男朋友。
要我之後給他們打視頻認人。”
“怪誰?我又沒阻止你說,自己給自己惹來的。”
“我還不是想多隱瞞一會兒,給他們一個驚喜嘛。”宋軼聽到男朋友的話,更加難受,打來是求安慰的,沒想到還要被說。
“見家長而已,有什麼驚喜。”
“因為他們也很喜歡你啊,對你印象非常好,但就是不知道我男朋友是你。
不過他們既然這樣說,我乾脆再拖一段時間。
算了,不說了。
你多久走,要不要見見麵?最近幾個月我過的跟異地戀一樣。”
“不行,明天早上的飛機,雖然還在假期中,但是開箱就在幾天後,我們也得趕早。”
齊雲成撒了一句謊,並故意把自己說的很忙,不然她真有可能找自己,這不是吹的。
“啊,這麼快呀。”
宋軼沒了辦法,更不可能強求男朋友,隻遺憾湖北電視台和她所在的不是一個城市,要不然大晚上的都想過去。
“彆想了,好好跟家人在一起,見麵頂多幾天後的時間,我現在去洗澡了。”
“洗澡?”忽然宋軼在臥室不得了,拿著手機站起來,一雙好看的眸子出現了陣陣興奮的光,“我們打視頻吧。”
“瘋了你,洗澡還打視頻,那你洗澡的時候怎麼不給我打視頻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!也不是不可以,就是我手機不防水。”
“最近沒見麵,我都快不認識你了。”
“我可不一直就這樣嗎?”
“我認識你之前,你可不是這樣。”齊雲成好笑的不行,立刻吐槽一句。
“所以你認為我是怎麼樣的?”
“嘖!!”
齊雲成一撮牙花想起那時候在她家找到的情書,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妹妹,在一起之前是妹妹,在一起後好色的姐姐出現了。
頓時無奈的不像話。
“你知道哪款手機防水嗎?”
“真想打啊?”
“開個玩笑嘛,之前手機掉過水裡一次,真有防水的可以考慮。”
“那你買一個山寨的備用機。”
“山寨的?很防水嗎?”
“瞎說的,你自己去找找吧,不聊了。”
對女朋友沒辦法,齊雲成掛斷電話之後,二話不說進入旅館裡的浴室,但關上門的瞬間。
他哪怕在嘩嘩的熱水當中也能聽見自己手機在床上響個不停,平常都會趕緊洗完去看看,這一次沒有。
愣是徹底洗好了之後,才過去瞧瞧。
一瞧,還真是各種的視頻邀請。
足足打了五六個。
“這以後得怎麼辦啊?”齊雲成操作著手機界麵,頓時有點愁他跟她的未來了,但是臉上帶著笑,沒彆的,喜歡她唄。
不管她成什麼樣都喜歡。
不過今晚再沒什麼折騰,一夜過去之後。
第二天上午。
齊雲成準時準點跟著師父他們坐著飛機回去了燕京,到達燕京首都機場的那一刻。
郭得剛、於遷、齊雲成、欒芸萍四個人自然是各種狗仔拍攝的對象,師徒兩對參加地方春晚。
是個不小的熱點。
所以光是來到大廳,便能發現不少狗仔遊走在各處偷拍,他們跟正規的媒體人不一樣。
正規的媒體都是邀請人物采訪,有職業道德,需要的學曆也非常高。
狗仔的話,他不當著你麵拍,就站在十幾米或者角落偷偷拍攝。
他們要的就是演員不為人知以及有爭議的一麵,這樣他們才能靠拿流量賺錢。
所以網絡各種角度怪異的照片,幾乎是他們拍攝。
另外也有工作室的記者,品行好的也就罷了,品性不好的,根本不會管被拍者的感受。
更彆說燕京某些記者是真跟郭得剛不對付,要不然也不會激得李鶴標打人,間接讓德芸陷入風波的時間。
現在雖然比不上記者闖進彆墅,讓李鶴標打的程度,但也不低了。
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中,他們不顧任何人的感受在幾個方向拍,關鍵開閃光燈的都有。
這已經不是偷拍的程度,就是專門惡心人。
“郭老師,這些狗仔太煩了,用不用過去說說。”
忽然旁邊幫忙拿包以及接機的工作人員過來問了一句。
郭得剛不是察覺不到,擺擺手,“沒事,不用管他們,他們拍攝德芸故意造謠的事情並不少。
讓他們拍吧。”
說完了話,郭得剛、於遷、齊雲成、欒芸萍四個人腳步加快,儘快離開,避免狗仔的同時,也避免粉絲過來影響彆人出行。
但其他工作人員不一樣,閃光燈不斷的打,饒是他們也氣得慌。
二話不說,過去理論,讓他們停止並且刪掉拍的這些東西。
而他們去理論的時候,德芸演員是不清楚的。
齊雲成更沒關注,出去大廳坐上車便跟著師父們先一步離開機場,至於後麵的車怎麼樣,一點也不知道。
回去到家之後,依舊的清閒。
女朋友不在身邊,劇場又不開門,他隻能跟家裡一個人待著看書。
好在已經習慣,順便趁著時間看著相聲,學學戲曲什麼的。
雖然少馬爺的專場在**月,但是想到要在一群老先生麵前表演相聲以及戲曲,不下的壓力。
關鍵係統還沒動靜了,一直卡在萬人商演那,他不得不承認當初給經驗的時候的確爽。
一個人待著哪怕學習那些自己不熟悉的技巧和道理,每天都興奮得不行,當初戲曲來的時候,他就徹底入迷過。
現在係統降低了活躍,也給自己設定了目標,但他理解。
越到後麵獲得的東西越難。
如果獲得二十年的經驗,再僅僅隻是一場演出就能解決,然後多表演幾場,他齊雲成恐怕在曲藝界就是個妖精。
所以一點不著急,反正自己學的外加係統給的,他現在進步了不少。
不過天色漸黑,時間來到晚上六點多鐘的時候,坐在客廳的他剛想去開燈把房間照亮,便聽到了門鈴。
還沒有來得及過去,燒餅聲音乍了出來。
一時間,他納悶了,燒餅早回了哈爾濱,怎麼還在燕京。
“成哥,走啊,彆擱家裡待著了,我提前回來了,咱們喝酒去!我把小四也叫上了。”
大嗓門繼續嚷嚷,齊雲成打開門,果然瞧見了兩個人,這一對感覺跟打不散的鴛鴦,何時何地都在一地。
“都這麼早回來了?才大年初三!”
燒餅呲著牙樂,“家裡不好玩,走吧,喝酒去!”
手裡一拽,齊雲成一個踉蹌從門裡到了門外,好家夥,虎楞虎楞的,差點沒給他扯飛了。
“走吧,師哥,吃烤鴨去。”小四瞧見趕緊扶了一下齊雲成,同時樂嗬嗬的開口,“餅哥的力氣都是搬凳子搬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