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台上,齊雲成拚了命地串活,欒芸萍站在旁邊隻能是忍住笑,不過也隻能將就搭檔,要不他今天結婚呢。
不過一會兒,轉回正題,“黑社會也沒有你這樣喜歡串活的。”
“你有事兒你保不齊要求我。”
“我能有什麼事情求你?”
“你萬事不求人?你家就沒事?我舉個例子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哎!”歎著氣,齊雲成在話筒後不斷地想,“你家最近時候也沒出什麼事,乾脆說你媳婦兒吧,你媳婦兒不舒服。”
“怎麼不舒服?”
“前列腺犯了了。”
“等會兒!
!”
“跟隔壁王大爺一樣。”
“哪有王大爺啊!
”
攔了兩下沒攔住,欒芸萍陡然用力一扒拉,“沒有,女性沒有這病。”
齊雲成有點為難,“那腿壞了吧。讓大夫給你媳婦接,但是接反了,倆磕膝蓋衝後。”
“好嘛,我娶一狗。”
“醫療事故嘛。”
“什麼事故啊,這就是我媳婦去醫院跑了,大夫沒辦法交代給我送回一狗來。”
哈哈哈!
不同原本段子的包袱,兩個人一說,下麵觀眾們都在樂。
齊雲成再開口:“反正我給你平事去。”
“怎麼平?”
“我讓大夫他們家天天換玻璃。”
欒芸萍眉頭一皺,“你去砸人玻璃?”
“扔大糞也行,不過我師父說了,這得單加錢。”
“為什麼啊?”
“你想啊,抓轉頭跟抓糞的感覺不一樣。”
“嗬,你這黑社會還真夠臟的。”
“有事你說話,我有人啊,抓人給你平去。&nbp;首發更新@&nbp;”
“你還有兄弟?”
“有一個孩子,十四了,不上學了,跟著我混。”話音落下,齊雲成立刻望向一邊招手說一聲,“好孩子,有發展有誌氣,人往低處走,水往低處流。”
“全下去了?”
“這是我小弟,還有一下崗工人拄著拐,他說我也跟你混。好,跟我混,給我當保鏢。”
“殘疾?”
“還有一哥們小兒麻痹,搖著輪椅跟著我。”
說出一連串來,欒芸萍在旁邊反應了一會兒後吐槽,“這哪一黑社會,福利院嘛!”
被話一懟,齊雲成望著欒芸萍不樂意了,口齒清晰道:“走清河沙河昌平縣,南口青龍橋康莊子,懷來沙城保安下花園辛莊子!”
“你沒完了是吧!
”
哈哈哈哈哈!
也不知道是什麼包袱,但是齊雲成再一念出貫口來,下麵觀眾笑點好像被踩的死死的一樣,笑得不行。
就連欒芸萍也是如此,畢竟都不是安排好的,不過總得來說狀態都非常好。
“小心點,我串活串死你。”
“看得出來黑社會都是打德芸畢業的。
”
“我帶著我的弟兄們滿出走,高興啊,吃飯喝酒痛快痛快,咱們組織就算是成立了。來半瓶啤灑,幾個人一醉方休。”
“酒量太小了。”
“一人來一兩就好,喝,吃!酒足飯飽!不過肚子裡麵就跟下午五點半的馬甸似的。”
“全堵一塊兒了?”
“吃飽了高興,一走,誒?”
齊雲成忽然納悶起來,全身上下翻找自己的東西,甚至還把大褂撩起來翻褲子口袋。
“怎麼了?”欒芸萍問一聲。
“我手機哪去了?嗬?我都黑社會了還有人偷我手機?”
“什麼黑社會啊。”
“勞駕,借我手機打一電話,喂,還通了。”齊雲成手裡假裝拿著手。
機且不敢相信的模樣,“按理來說偷手機的人不敢開機啊,偷完就關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喂,我手機在你那呢?
嗯!在我這呢。
嗬,還敢跟我這樣說話?你在哪呢?
四十分鐘,你上清河找我來。”
聽到這,欒芸萍陡然點點頭,“嗯!去吧,這地兒你熟,都念了兩遍。”
齊雲成有點無語,繼續跟電話裡的人叫橫,“行,我怕你?我是有隊伍的人,來,把車搖過來。那個拄著拐,你蹬著自行車托著我。
走清河平事去。”
一副慘樣,觀眾們聽得有趣,欒芸萍更是一感歎,“哎喲,這組織厲害的。”
“孩子托著我,我在後麵貓著腰,後麵跟著一拄拐的,再一搖輪椅的。”
“黑社會太慘了知道嗎?”
“到清河累壞了。”齊雲成拿著手機扶著桌子氣喘籲籲道:“你哪呢?我們到清河了。
你怎麼才來呀?一個半小時以後鼓樓見。”
“嗯?怎麼改到那了。”欒芸萍納悶一聲。
“我弄死你我。”
齊雲成氣得不行了,繼續開始模彷幾個人的動作,“蹬自行車,拄著拐、搖輪椅,搖到一半,搖輪椅這說了:我退出行嗎?我手都破了,我不去了。”
這就不去了?你像話嗎?蒸羊羔,蒸熊掌,蒸鹿尾兒,燒花鴨,燒雛雞兒,燒子鵝……”
“你這是要撐死人家啊。”欒芸萍一邊吐槽一邊再攔住,“不要再說了。”
“到鼓樓打電話,你在哪呢?我們到了。
你怎麼才到哇?五十分鐘前門見。
走走走,快點蹬。”
“上前門?”
“這時候拄拐的就偷著跑了啊,一路帶火星子。”
“那是。”
“就剩下我們倆玩命地蹬。蹬到前門打電話,你哪啊?
怎麼這會兒才到,二十分鐘菜戶營見。”
欒芸萍手裡一指,“又菜戶營了?”
“這孩子下來,你自個騎著去吧,我實在受不了了。”
“車都給你了。”
“蹬到菜戶營,我說轉身就弄死你。撐死你,累死你,敢偷我手機?”
“對,一個報菜名一個地理圖。”
“正看著呢來一輛公共汽車,車門一開,司機下來說:下回坐車清醒點,手機落車上了。”
“嗬,仨人退出的太冤枉了。”
最後的包袱翻出來,齊雲成站在話筒後各種的難受,然後自己點自己一句,“他走了我才明白,我跟著819跑一圈啊。”
“這趟線你算是明白了。”
“後來我想了又想,為什麼我弄的這麼窩囊,主要是沒紋身。”
“就靠這個?”
齊雲成拍了自己倆胳膊,“人家那個左青龍右白虎,不過這要是紮起來疼不疼?”
欒芸萍回應一句:“當然疼了。”
齊雲成:“我才不犯那傻呢,我拿小孩兒貼那個。”
欒芸萍:“貼畫?”
齊雲成:“我來一大個的!貼滿全身,前邊後邊都沾滿了,大紅龍好看,沾好了我穿一小褂,不過有一個問題。”
欒芸萍:“什麼問題。”
齊雲成:“燕京人不好騙,我上車站吧,火車站外地人多,我嚇唬外地人去。一解開,等火車的老鄉都嚇壞了。”
欒芸萍:“真嚇唬住了??”
齊雲成:“哼,我黑社會的!
剛說完下雨了。
這幫人都往後退,退到房簷底下躲雨,我要過去,勞駕我避雨,這沒身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