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曦曦,看你爸爸上春晚了,說不定是你出生帶來的福氣啊,開心不開心?”
齊雲成在春晚舞台丟了一個包袱迎來笑聲之後。
武漢家裡,宋軼一邊吃著飯,一邊看著旁邊嬰兒車的女兒,嘴裡更是不停地念叨。
這一念叨,宋父、宋母都無奈的看著電視,總覺得既視感是那麼嚴重。
當初閨女也是守著電視看他男朋友,現在是帶著女兒守他老公了,隻可惜春節都這麼忙,女婿就算再過來也待不了太久。
“雲成還過來是嗎?”
“嗯!”宋軼抱著飯碗點點頭,目光一刻沒離開過丫頭,而丫頭的目光則不知道看哪了,似乎在到處打看著。
“過來再待過久?”
“還真不久,明天春節他給師父、師娘過完節之後,晚上就會坐飛機過來,過來之後第二天又是晚上的機票。”
“這忙的,機票都花費了不少。”宋父嘟囔一聲。
“拍戲嘛!就是這樣,機票花費的不值一提了。”
“就是!”宋母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,“現在小兩口掙的錢,可比我們多太多了,尤其雲成,拍戲先不說。
這春晚一上,以後的場子不得賺更多?還用你的思維方式思考?”
“主要是擔心夠累的,之後還有兩個月吧。”
“差不多。”
“兩個月之後呢?什麼安排?”
麵對父親的不斷追問,宋軼也知道是他的擔心,一五一十的說出來。
好在拍完電視劇他們就沒什麼大事,頂多老公時不時開場子,她則繼續在人藝工作,到時候就算再忙他們也能抽出時間照顧女兒。
不至於這麼長一段時間見不著麵。
說完了這些後,宋軼又重新帶著笑容看著電視,而小丫頭的目光也模仿著看過去,一看,看見了電視裡的爸爸,頓時那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有點不解,好像很好奇爸爸怎麼被關在那裡麵了。
彆看才四個多月,但現在已經能表達出自己的喜怒哀樂,逗她的時候也知道笑,或者見有什麼令自己不高興的也會努力扒拉開。
不過現在還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和目的,隻是有能力支配或者模仿一些簡單的動作而已。
……
“盯著吧!那天彩排現場出事了。”春晚舞台上齊雲成繼續說著。
“什麼事啊?”
“四千多人彩排現場,有一位大姐生孩子。”
欒芸萍配合著給出表情狀態,“在現場生孩子?”
“把我給氣的呀?亂亂哄哄你在家裡歇著,跑這來乾什麼。我打電話叫車,送車上然後讓她到醫院生產去了。”
“全是你的活。”
“這一回來,機會到了。”
“什麼機會?”
“彩排這麼多人你保不齊家裡有事的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好像是到一家餐廳吃飯,人進醫院了。”
“這還能進醫院?”
“當然啦。”齊雲成點點頭,話語口並給重了幾分,“之後檢查出來用的地溝油,有關部門直接給查封了。”
“是得封。”
“終於來機會了。我找導演,快,我等到了,這活我來吧。導演說你來晚了,跟他一起吃飯的那位頂替了。”
“頂替了?那他沒事?”
“人家打小吃地溝油,身體有了抗性,百毒不侵。所以為了不出事故,我們決定用他。”
“好嘛!人家打小練過。”
“哎呀!”齊雲成想死的心都有了,做出一個苦難的模樣,“我多久才能熬出來啊,急得沒法沒法的。我不可能練這個啊,人家都給查封了。我找我那朋友去了,退錢!”
“不乾了。”
“一天到晚淨乾活了,哪當演員成碎催了。又擦地又收拾桌子,還帶送一孕婦的。
他樂了,你呀缺心眼,是不是想上春晚?”
“當然了?”欒芸萍望著搭檔替著回答一聲。
“你是不是想成名?那麼你首先要學會臉皮厚,你得不要臉才行。”
“是嗎?”
齊雲成立刻有點不好意思,“我就是臉皮薄,拉不下臉來,這怎麼辦?
找老師去,找人教你。”
“誰呀?”
“找誰教我?誰臉皮厚啊?”齊雲成在話筒後開始琢磨,“我想了想,哎?有了,現場生孩子那大姐可以。”
欒芸萍聽到這也明白過來不斷點頭,“對!”
“四千多人生孩子,這得多大能耐?我買點東西看她去。到家一瞧坐在炕上正哭呢。
哎呀,丟人丟打發了。”
“也害臊。”
“我說大姐你彆往心裡去,這算什麼啊?
你站著說話不腰疼,四千多人看著我生孩子,太丟人了。
我說不算什麼,那年申奧成功,有一人同著兩萬人生孩子。”
“是!”
“哎呀!”
“怎麼還哭啊?”
“那人也是我。”
“全是她呀!!”
呱唧呱唧呱唧!
相聲說完,演播廳傳來笑聲和掌聲,似乎都聽得挺開心。
但下來後的齊雲成和欒芸萍兩個人卻覺得春晚相聲太泥馬不好乾了,通過剛才說的段子就能看得出來改了不少。
還要外帶諷刺最近幾年地溝油的事情,諷刺這個的確是相聲很常見的手法,013年師父的敗家子也是如此,說的是鋪張浪費。
可不管是徒弟還是師父,一上這個春晚舞台,表演狀態是一模一樣的。
好在不管怎麼樣,也是說完了。
兩個人下台連忙通過專用通道準備休息去,表演為了趕時間,精神一直沒放鬆過。
甚至兩個人身上都有了一點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