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見了不容易,欒芸萍點點頭,“老師用不少工夫。”
“老師寫完了一回頭看我們,誰上來回答?誰上來寫?問半天沒人回答,頓時給老師氣壞了,寫半天沒有搭理?”
“那是啊。”
“老師說再沒人回答,我可點名了啊。哎喲”齊雲成表情陡然緊張起來,解釋一聲,“我最怕這個,得想辦法。”
“什麼辦法?”
“就在老師要點名,千鈞一發的時候,我喊你!”
“叫我乾什麼?”
齊雲成拍了拍桌子,眼神看了一眼前方後,連忙用餘光掃看旁邊,“誒誒誒,彆睡了,老師叫你擦黑板去!
”
哈哈哈哈哈!
小包袱出來後,劇場當中出現一些比較散亂的笑聲,估計是有碰見這麼做的。
欒芸萍望著搭檔更是驚訝無比,“叫我擦黑板?”
“你當時迷迷湖湖,好,答應一聲去了。”
舞台的話筒後,齊雲成揮動右手賣力的擦,然後再開口,“老師一節課寫了四十四分鐘,他擦了一分鐘。
擦完回來往這一坐,老師臉都紫了,跟喝了高錳酸鉀似的。”
“沒聽說過。”
“剛要說話鈴響下課了。”
“可不,四十五分鐘了嘛。”
“氣得老師差點沒休克過去。”
“太調皮了。”
“哎!”歎出一口氣,齊雲成露出笑意,頗為懷念,“這是上學時候發生的事情,彆看調皮搗蛋,但那段時間很快樂。”
這一點欒芸萍倒是承認,“那是。”
“畢業之後要麵臨一大選擇,接下來在社會上怎麼走,我說你上我家來咱們聊聊吧。一會兒來了,臉上帶著傷,我問你怎麼了?
他說跟人打架了!
”
“喲?”
“我說你脾氣怎麼這樣?打誰啊?”自說自話,齊雲成轉換角色道,“門口有一熊孩子,討厭,七歲了不懂事。”
“我打一七歲孩子?”
“啊!我把他打一頓,打得他住了三天醫院。”
“多狠啊?”
“我住了五天!
”
哈哈哈哈!
冷不丁,瞧著演員的觀眾們,又憋不住笑了。
“七歲孩子我都沒打過?”欒芸萍瞪大燕京,詫異著。
“行,你就這點出息吧,下次找個六歲的打!”齊雲成略帶幾分嫌棄,接著口風一轉,“不過也就打這起,燕鳥魚陳各奔東西。小孩兒長大了,都得乾點什麼去。
但我落魄了。”
“怎麼落魄了?”
“我去國外留學了。”
“國外留學叫落魄啊?”
“欒芸萍不一樣,比我混得好,學的是bb機修理專業。”
“頭回聽說這個專業。”
“有一個小遺憾!”
“什麼?”
“他還沒畢業呢,bb機畢業了。”
“瞧趕得時候。”
……
……
演員兩個人說著相聲,說的很開心,主要效果好。
並且這一次他們什麼來頭。
文化交流的商演。
各種媒體以及當地的一些單位都在,這一場相聲可以說被眾多的勢力關注著。
甚至還有一些領導過來。
足以可見什麼情況。
但再大的情況,齊雲成、欒芸萍兩個人都見過,所以陌生的場地表演起來也十分舒坦。
外加國外華人的熱情,什麼段子都氣氛好。
而等三十分鐘說完,重新換上一對新的助演。
一場六個相聲,三對助演。
孟鶴糖、大林是兩對,還有一對是從一隊選的一對上了年紀的先生。
鄧德勇、翟國強!
前者是張先生的弟子,認真擺知過的。
彆看上了年紀,但這位先生的風格也很歡樂,並且十分擅長模彷。
當知道這一次齊雲成請讓他過來這邊演出的時候,上了年紀的他,激動得跟什麼一樣。
他的確很少上這種場子。
所以他來助演第三場,可能海外的觀眾一個也不認識他。
他的確不出名,恐怕隻有經常在燕京聽小劇場的觀眾才會知道和喜歡。
但老頭有能耐。
在這麼偌大的舞台助演,基本沒多大問題。
為此下來的欒芸萍都不得不開口,“看來鄧師叔上了舞台很高興。”
“可不,第一次嘛!”
齊雲成回答一聲,同時在後台擺弄剛才接的鮮花。
太多了。
十捧。
什麼花都有,放在後台,頓時後台的空氣都帶著香味。
並且稍微扒拉一下,能瞧見花束裡麵寫著對演員的祝福。
大部分都是祝他演出成功,但冷不丁的有幾捧花裡麵寫的是希望他們一家子幸福快樂。
看來國內小丫頭出生和自己媳婦是宋軼,他們也能知道。
現代社會,隻要通網,不管哪的消息都能傳播很快。
不過這時候大林倒過來了,跟著一起看這些花,“哥,剛才我在側幕聽九量說,你要在謝幕唱鼓曲是麼?”
“對啊!”
郭麒靈也是打小跟在媽身邊長起來的,知道媽對鼓曲的喜歡,但因為照顧他以及一幫師兄弟,把自己最喜歡的業務放棄了。
現在哥開辦了鼓曲社,媽很高興,他也跟著開心。
但哥做了事情,他當弟弟的什麼也沒錯,本來就懂事的他,心裡其實會有一種過意不去。
尤其小時候他跟媽單獨待過,聽她說雖然沒演出鼓曲,但一聽見弦兒響,看見其他演員唱依舊會忍不住那股情緒。
這麼多年可以說是熬過來的。
於是開口。
“我也沒怎麼在鼓曲社唱,但找到了一個機會,我想我也唱一個鼓曲吧。”
轉頭看了一眼弟弟,齊雲成心裡欣慰的不像話,“行啊,到時候我們兄弟倆一塊兒唱一首。”
“好嘞。”
大林嘴角一勾,露出燦爛的笑容,然後跟著聊閒天。
但他們聊歸聊,後台孟鶴糖是一個最會來事的人。
大林和師哥在一塊兒唱鼓曲,那真的少之又少,所以二話不說從口袋裡掏出手機,準備給師娘打一個小報告。
爭取在謝幕時候,讓師娘瞧瞧兩個人合唱的鼓曲!(www.101novel.com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