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蓉蓉來一個。老師,我爸爸的書一本正經的都沒有。”
“誒,這個不錯。”齊雲成在旁邊露出笑臉。
“可以,這個可以。”孟鶴糖很開心,但是表情一變,把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了狗子身上,不斷囑咐著,“狗子,你可不能輸給她啊,你彆讓她蓋過去。來,給我來一個好的。”
角色一變,孟鶴糖有些恍然,“老師,我沒做好準備。一本正經,一本正經,哦,老師我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什麼了。”
“報停的大爺跟我說,整一本……正經不錯的。”
齊雲成道“什麼亂七八糟啊。”
“這個照著蓉蓉稍微差點,咱們加強難度。”
“沒有滿足老師期待。”
“狗子,做好準備哦。”孟鶴糖此刻的表情無比精彩,完全是寄予重托的感覺,他很會使相,相便是一個包袱。
“太期待了。”齊雲成不自覺說一句。
“咱們下一個是什麼呢?讓欣欣先來,來一個欲罷不能。”
“喲?這個難度陡然提高了。”
“狗子!”孟鶴糖扶著桌子大喊一聲,伸出指頭指著,極其興奮,到了一定顫抖的程度,“你做好準備啊,我讓欣欣給你做鋪墊,聽見了嗎?”
齊雲成搖搖頭,“我要是這孩子家長,我能告你去。”
“欣欣來老師,我爺爺給我買了根冰棍,我媽媽不讓我吃,我欲罷不能。”說完這句話,孟鶴糖直接一扒拉,趕著時間一般,“行,快坐下,下一個!”
“你聽見說什麼了,就下一個?尊重一下欣欣好不好?”
“還有蓉蓉呢,蓉蓉你來,你也加把勁兒啊。榮榮老師……我,我們家的浴霸不能用了。”
“好。”
齊雲成都在旁邊鼓掌,他能創作出來這些玩意,真是七隊的精髓所在。
孟鶴糖在舞台上就沒消停下來,不斷地起精神,“狗子!狗子你聽見了嘛?後來者居上,加油哇,蓋過她!!老師都等不及了,你快點你快點啊,老師都快活不了了。”
齊雲成無語,這都快成包袱大賽了,隨後吐槽,“老師真是被狗咬了。”
“老師你等我一下。”角色轉換,孟鶴糖扮演的狗子也激動無比,從一開始的不喊他,現在變成了期待,本身也很激動。
想了想後,終於開口。
“老師,我爸爸有一天過生日,我給我爸爸買了一個禮物,我爸爸拿到手一看,跟我說了一句話。”
“說什麼?”
“兒子……”孟鶴糖看著手裡的東西,再推出去,“這玉爸不能要哇!”
這一個東西絕了。
觀眾們真繃不住。
孟鶴糖自己也同樣,激動得臉都紅了,手舞足蹈,“奇才,你是老師帶過最好的一屆學生。現在同學們先上自習。”
“乾嘛?”
“老師要回趟辦公室。”孟鶴糖憋著笑容,轉身往旁邊跑。
齊雲成立刻解釋,“跑辦公室傳播去了。”
慢慢走回來,逗哏的終於回到原本狀態,“跟老師講啊,不一會兒數學老師來了。”
“改數學課了。”
拿起扇子當教鞭,孟鶴糖依舊看著學生道“聽你們語文老師說你們班挺歡樂,還會造句了,行啦,她肚子疼來不了了。”
“笑疼的這是。”
“我替她,這回咱們講什麼呢?講勾股定理。”孟鶴糖背過身要寫板書,但忽然轉過頭,一開始表情很嚴肅,但是下一秒瘋笑起來,“狗子,你能不能用勾股定理造句!!”
齊雲成站在旁邊都不想搭理,今天他的狀態很瘋,“數學課有造句?”
“造句!!”孟鶴糖看著狗子大喊,“要不然我回去沒法跟他們講,勾股定理,造句,快快快。
老師你讓我想想,勾股定理……勾股定理……我有了,那天我踢球去了,同學嘩的一下把球傳到我腳底下了,我拿腳一勾,股~~定裡了。”
現場已經樂瘋,笑聲很大。
齊雲成插著腰直歎氣,“這狗子不說相聲白瞎了。”
“上……上自習!”孟鶴糖一抖擻,往旁邊跑了然後捧哏的拉回來,“你們班是真可以。”
“太厲害了,給老師樂的。但是不一會兒出事了,校長來了。”
齊雲成望向觀眾解釋,“它亂啊,校長能不來嗎?”
“校長帶著一幫老師,老師垂頭喪氣的跟著。怎麼著?誰是狗子?”
“都出名了。”
看著狗子,孟鶴糖責問著,“聽說你造句很厲害是不是?所有課都改語文課?你們這幫老師怎麼帶的這是?”
齊雲成在旁邊配合著,“是沒管好。”
孟鶴糖陡然又激動起來,不斷的點頭,“校長,他造句是真可樂啊。真的,你讓他給你來一個,讓他給你來欲罷不能。
數學老師不高興,欲罷不能不可樂,你讓他來勾股定理,狗子給來一個。”
“都快成代表作了。”
“狗子說,你們不要掙了,我都給你們來一個。校長不理解,行吧,來一個。”
“快改專場了這是。”
“老師你得聽我慢慢講,因為我非常淘氣,所以我們家的浴霸不能用了,我爸爸生氣就一鞭一鞭地抽我,然後就買了一本正經的浴霸說明書,結果還剩下一個螺絲安不進去,我拿腳一勾股~~定裡了。”
聯合到一起,齊雲成眉頭一皺,“這但凡有點學曆都可能聽不懂。”
孟鶴糖“奇才啊。”
齊雲成“校長也圈粉了。”
“狗子你行啊,你可不能離開我們學校,彆轉學,我這也沒帶著獎學金,我就給你……”
孟鶴糖著急忙慌的從自己脖子上取下東西,“祖傳的,來拿著孩子,校長給你的。
哎呀好家夥,狗子拿著開心,說了一句話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校長……這,這玉爸不能要哇!”
“什麼亂七八糟!”
相聲落底。
觀眾們爆發出掌聲,今天這一段相聲著實有一種另外的味道。
之前悲傷的相聲,又一段這個,足以證明孟鶴糖的本事。
休息間裡,於遷緩緩開口,“孩子們在綜藝裡都進步很多,肉眼可見的成長。”
“是啊,孩子們都成長,也就雲成這孩子刻意的收著。”
當師父的了解徒弟,“現在鼓曲他教給徒弟,評書也想教給以後的孩子,但他要是兩樣都弄的話,妥妥又是一門藝術家。
我覺得他很有天賦。
金先生在的時候說過。
鼓曲專場更不用提,天津父老多喜歡。”
於遷點點頭,但明白孩子為什麼這麼做,“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誌向,你不記得沒結婚之前雲成每一門都想學得好,鑽研很刻苦,戲曲都想跟老師學。
結婚之後便領悟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郭得剛眼睛深深望著舞台上鞠躬的孩子,“他也領悟所有藝術都不能過於著急,這是在整個藝術上開竅了,沒了年輕時候那麼牛角尖,一個勁的學。
最後還是要選擇自己最熱愛的。
而他最熱愛的,就是他張爺爺帶著他一起撂地吃飯的相聲,是對相聲的熱愛,也是對那段日子的熱愛。”
“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有徒弟了,所以才想明白要收著了,當初年少輕狂,鼓曲展露的那叫一個好,多少老先生誇。”於遷忽然想到藍藍,快速望著旁邊老搭檔說一句。
郭得剛嗬嗬一笑,“是啊,人果然會因為年紀變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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