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子:
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偶然,隻有偽裝成偶然的必然。
正文:
崔鶯鶯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保護的類型,明明長著張小家碧玉的臉,卻有一雙眼睛典型的桃花眼。
眼尾細長微揚,給她那原本小巧的容貌又增添一絲媚態。
正是因為這一雙桃花眼,所以,她直白的注視著某個人時,容易讓人深陷其中。
像她這樣的女人,從小到大仗著自己的容貌,做出來很多隨心所欲的事情。
她甚至都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對她不動心的男子,或許正是因為這樣,所以她骨子裡傲氣十足,自命不凡。
要說這輩子讓她唯一丟臉的事,還是之前她爹向天雲宗和玄錦求親被拒,這件事不僅是打了他們鬣陽宗的臉,還是實打實的打了她的臉。
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,也沒有如此的憎恨一個人。
但話又說回來,她對玄錦的情緒是有些複雜,她喜歡玄錦的臉,有種不諳世事卻又看透紅塵的漠然,又有種梅須遜雪三分白的傲然。
這樣美好的人,這樣看似無瑕的人,在經曆情之一字後,又會露出什麼樣的顏色。
她很是期待能看到那樣的場景。
但與此同時,她又是憎恨著他的,這天底下的男人隻要見到她,都會喜歡她。
憑什麼這個叫玄錦的男人要拒絕自己,憑什麼他不喜歡自己,憑什麼他要讓自己顏麵丟儘,被人恥笑。
玄錦啊玄錦,任你是天雲宗大師兄,也逃不過她崔鶯鶯的手掌心,讓他後悔拒絕與她聯姻。
所以為了達成這個目的,她私自從家裡跑出來了,為了找尋他的下落,她一路打聽,甚至派出宗門弟子去探查,終於讓她給找到了。
“玄錦師兄,你難道都不好奇我這一路上都遇到什麼了嗎?遇到了什麼危險嗎?”
在這一點上,她失算了。
她沒想到玄錦居然對她一句話都不問,每回自己想要和他套近乎,他都會用各種方式來推脫。
虧她還現編了一大段的故事,要是不讓她說出口,豈不是浪費。
既然他不開口問,那她就自己引出話題。
她崔鶯鶯這一路上過得怎麼樣和他有什麼關係,又不是他讓對方如此的,她自己倒是個會找話題的。
不過既然她都開口說了,玄錦也不能不回答她,“我見崔姑娘好似沒什麼大礙,想來路上也沒遇到太大的危險。”
崔鶯鶯麵色一僵,不可思議的望向他,可能是沒想他居然這樣回答她的話,她麵色尤為不好。
半晌,才低聲抽泣道,“怎麼沒遇到危險,我們遇上了阿比若魔尊的部下,和我一起來的幾個師兄弟們都遇害了。”
“若不是鶯鶯命大,怕是此生都見不到玄師兄了。”說著說著抽泣聲更大了。
玄錦冷眼看她,原來這位也是個愛演戲的,他平生最討厭像他們這種,表麵一套,背地一套,令人作惡。
“這位鶯鶯師姐,還真是好生厲害,師姐居然能從魔尊部下手中逃出,看來實力定然是非凡呐。”
這定然二字咬因其重,似是故意這樣說的,然還沒完。
“據我所知魔族眾人一向和修仙的不對付,這魔族的首領阿比若魔尊也是更加厭惡修仙者。”
“你說你遇到的是他的部下,那讓我想想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應該是叫樂樘和霓裳,這兩位實力非凡,鶯鶯師姐也真是好運氣,居然能從他們手裡死裡逃生。”
彥殊的聲音不大,但卻讓人聽的明明白白,甚至是刺激到了崔鶯鶯,她死死的朝彥殊狠狠的瞪了一眼。
樂樘和霓裳可都是大魔,能從他們手中死裡逃生,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崔鶯鶯簡直恨透了這個叫彥殊的家夥,真是白長了這張臉。
她之前沒見過彥殊,但隱約對他的身份也有了些猜測,卻沒想到他居然是個這樣的人。
雖然,她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,是有些許被他驚豔到的,和玄錦不同,彥殊看起來有種深藏不露的神秘感。
他身上似乎隱藏了很多的秘密,會有一種想讓人去探究,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的感覺。
但此時此刻,她隻覺得此人無比的讓她厭惡。
“我不知道這位師弟你說的是什麼意思,但我能活著本身就是靠著極大的運氣,難道你覺得我一定要慘遭毒手,才是正確的麼。”
“這位師弟,你說這話是不是一定要逼死鶯鶯,難不成你覺得我在誆騙錦師兄不成。”
說著眼眶通紅,眼角含淚,悄無聲息似的潸然落下。
真是好一副楚楚可憐的美人。
崔鶯鶯腦子轉的很快,這幾句話的功夫就把責任推到了彥殊的身上,好像知道他在說些什麼,就是在逼她。
見她這副模樣,彥殊也不惱,反而笑嘻嘻的回道,“鶯鶯師姐這是說的哪的話,我隻是表達了我的疑惑而已,至於到底是怎麼樣,還得錦師兄判斷不是麼。”
“我又如何能比得過錦師兄。”
這句話末尾三字念的極重,似是故意的的,但他說這話時,雖是對那崔鶯鶯說的,目光卻一直看著玄錦。
玄錦內心暗罵,這家夥是故意的,說彆說了,還故意做出這副挑釁的姿態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崔鶯鶯搶男人呢。
自從這個崔鶯鶯出現,彥殊就極為厭惡她,若她安分守己當也罷,偏生要當那個不安分的。
那到時候發生點什麼,可不要怪他了。
玄錦看著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,實則心底恨不能將這彥殊給打一頓。
叫什麼玄師兄,好端端的跟著旁人叫什麼,又難聽又肉麻。
“崔姑娘,既然你這一路遇到不少危險,想必內心也十分的惶恐不安,不如我這就傳封信給崔掌門,讓他過來接你。”
她下次編故事,還是編個像樣的故事吧,她說的那些話根本就經不起推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