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說,這地方被叫做鬼城是認真的麼?”
“這哪裡有一點像鬼城的樣子?”
“如果這裡都被稱作鬼城,那這天底下還有什麼地方能算作是人間。”
他說的,是指這裡的環境,從他們進城開始,他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勁。
按照之他們的介紹,這菖蒲城似乎是個惡鬼作亂,屍橫遍野的地方。
但這個地方怎麼看都不像吧。
街道乾乾淨淨,兩側店鋪鄰裡,街上人來人往,這不就是個普通的小城麼。
這樣的地方如果能被稱作是鬼城,那他所認知的大部分城鎮豈不是也能被稱作鬼城麼。
“收起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,你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看似越平靜的地方,往往隱藏著波濤洶湧。”另一人厲聲斥道。
他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,怪不得上輩子死的那麼慘,連個給他收屍的都沒有。
被訓了,那人自是不敢在開口,隻是在心裡暗自嘀咕了幾句,沒辦法誰讓自己打不過對方,就隻能有被訓的份了。
“四師兄,其實這一點大師兄說的不錯,有關這鬼城的傳說,大多是指這裡的人有像鬼一樣的怪癖,並不是隻是一個被群鬼占據的地方。”
聽了他這麼一說,他也總算是明白了,早些講清楚不就好了,他至於會誤會?
蠢貨,這一點都想不明白,“出去可彆說和我出自同一個宗門。”簡直丟臉。
“喂,喂喂,大師兄你不用這麼嫌棄我吧,我隻是沒想到這一點啦。”他已經感受到來自大師兄深深的厭惡。
被喚作大師兄的男子微微抬眸,並不再理會他。
他難道不知道,有些看似美好的東西,實則本質腐爛不堪,就像有些看似隨和的人,實際上才是最終的反派。
不過也是憑他這個腦子就是能想到這麼多,怕也不至於落入那個下場了。
見氣氛有些僵,一道女聲打破這份沉寂,“都怪我之前沒和慕師兄講清楚,讓慕師兄誤會了,都是鶯鶯的錯,大家不要為了鶯鶯爭吵了。”
一時間,眾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那道女聲身上,誰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開口,還以為她要一直保持安靜呢。
“謝謝鶯鶯師妹,不過這事不怪你,的確是我自己理解錯了。”他沒想到,居然還有人替他說話,雖然他總覺得對方這話說的有些怪怪的。
他們何時在為她爭吵了?這在他們宗門中是最常見的景象了,再說他們宗門哪個弟子,沒有被大師兄訓斥過。
“既然慕師兄這麼說,鶯鶯就放心了,不過玄錦師兄說的話十分的有道理,慕師兄你多聽師兄的話,肯定是沒問題的啦。”
好一個矯揉造作,這件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,非要硬來插上一嘴,她家大概是住海邊的,管的還挺寬。
見玄錦如此排斥崔鶯鶯,彥殊就放心了,隻要這個女人敢作妖,就讓她嘗嘗萬鬼撕咬的後果。
“不過,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能放鬆警惕,自從我們進城開始,就有不少的人跟著,那些人雖然暫時沒什麼惡意,但他們的行為十分可疑,需要抓來問問麼。”
彥殊似笑非笑,一個勾肩搭在玄錦肩膀上,直接隔開了崔鶯鶯想要靠近玄錦的心思。
(崔鶯鶯:這是個什麼東西,-_-,哦,原來是個臟東西)
玄錦對於他突然的觸碰有些不習慣,直接一個抖肩將他手臂抖落開來。
“不用,既然那些人暫時沒什麼惡意,就先讓他們跟著吧,畢竟都是些普通人。”隻要這些普通民眾沒有對他們動手,他們就不能對他們下手,這是規矩。
但如果這些人一旦對他們暴露惡意,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,畢竟他們也不會任人欺負不是。
四人接著走著,還沒等他們多領略此地,就聽到遠處有人怒吼。
“彆跑,你個小兔崽子,敢偷老子的錢,老子要把你打斷腿。”
朝著這個聲音的方向看去,一個體型壯碩的成年男子正舉著菜刀追趕一個小男孩。
男孩看著年紀不大,總歸十來歲的年紀,但跑的極快,那成年男子一直沒能追得上他的步伐。
但這也隻是暫時的,畢竟男孩兒年幼,體力上是肯定趕不上成年人的,那成年男子一個菜刀砍過來,險些劈到男孩背上。
若不是男孩兒憑借自己靈活的身軀,那一刀就實打實的落在他身上了。
眼瞅著男孩就要跑到玄錦等人的麵前,玄錦依舊隻是靜靜的看著,絲毫沒有上前去解救男孩,或者幫男子抓住男孩的意思。
彥殊和慕離兩個見玄錦未動,自然也不會多手,畢竟他們現在都沒能搞得清楚是什麼狀況,更不能貿然動手。
“玄錦師兄,慕師兄還有彥殊師弟,你們救救那個孩子吧,那個男人要砍他,我們修仙之人不能見死不救啊。”玄彥慕三人雖沒有解決男孩的意思,可不代表她崔鶯鶯沒有。
她若是自己去救倒也罷,叫什麼他們去救,以為他們三人是她手底下的仆人不成,她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“鶯鶯師姐怎麼想救的話,可以自己去救。”彥殊的這句話,簡直實打實的說到了玄錦的心坎裡,有些他不方便說,但不代表旁人不方便說。
“我,鶯鶯如何是那男子的對手?彥殊師弟莫不是在調侃我,我哪裡得罪了你。”大概從剛才彥殊阻止自己去接近玄錦開始,崔鶯鶯對他就有很大的意見。
再加上他居然說讓她自己去救人這種話,這就是擺明了故意針對她的,真不知道彥殊哪來對她這麼大的惡意。
“鶯鶯師姐說笑了,師姐實力不俗,還能從魔族手中逃脫,想必對付一個普通人也定不在話下。”
“還有,師姐不必反應這麼大,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。”彥殊明明是笑著的,可那語氣中針對意味明顯至極。
哪怕是慕離這樣神經大條的人,也能看出他和崔鶯鶯之間的不對付。
崔鶯鶯氣急,卻又不能再說什麼,畢竟她之前說的那些話的確存在太多的漏洞,若是惹得他們在深究起來,隻會對她不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