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第一個情緒崩潰的,但應該也不會是最後一個。
未知帶給人的,永遠是最恐怖的,你不知道那些人抓人是為了什麼,也不知道迎接自己的,會是什麼樣的未來,是死亡還是光明,等待的過程永遠是最折磨人的。
這些人中,依隅在一處角落的‘女子’陡然睜開了眼,實在是這個新來的女子太過吵鬨,不然也不會因此被吵的頭痛。
而此人便是玄錦。
和這裡大部分的人一樣,他們一醒來就到了這個地方,隻不過玄錦一直都處在清醒的狀態,也感知到自己是如何進來的。
不僅如此,他剛才試著用自己的靈力去探尋,竟然真的捕捉到了徐子寰的氣息。
然而,他並不在這座地牢之中,具體位置尚不明確,但他們之間的確近在咫尺,看來方向是對的,徐子寰的確是被人抓走了。
隻是止戈跟他沒關在一起,如今他隻能依靠著靈力感知,才能感知止戈的下落,不過就算不去管止戈,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。
這些人剛才的對話他都聽見了,其實他比這女子早進來一個時辰,對周圍的人也不太熟悉。
一進來他就找了個角落蹲著。
不過按照他們所說,這裡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被送進來,而且光看這地牢中關押的人,少說也有五六十人。
說不定還有被關在其他地方的。
就算他們在六界搜羅各色美人,獻給祁祀,但也不必抓這麼多人。
為什麼不找幾個長得好看的送過去,省得將他們都關在這裡,費時費力。
說實話,這麼多人被關在一起,還真讓他有些不適應。
前世他雖然也被關著,但好歹有個單間,也不用麵對這麼嘈雜的人群。
(不過,還好有這麼多人在這裡,若是讓他一個人待在這麼漆黑的地方,他肯定會待不住的吧。)
這時,人群中也有人受不了了,大聲嗬斥女子,“嚎什麼,又不是真的要死了,與其在這裡浪費體力哭嚎,倒不如好好想想出去的辦法。”
聽了這句話,那女子總算停止了嚎哭,她神情漠然地看著訓斥她的人,那是一個束發高馬尾的女子。
一身乾練的衣裝,使她看起來英姿颯爽,宛如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女將軍。
“大家都先冷靜一下!”女子大喊道,“如果我們盲目害怕,隻會讓情況更加糟糕。我們必須團結起來,想辦法逃出去!”
她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,給人們帶來了一絲希望。
這個時候有人問道,“那我們怎麼辦才能逃出去呢?”
高馬尾女子道,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這些黑色的東西,就是鬼氣,各位都是被這些東西擄過來的。”
玄錦眼眸微眯,心道:這女子居然知道鬼氣,真是不簡單。
“鬼氣?這麼說我們現在是在鬼界了,到了鬼界我們還能回去嗎?”
“這些鬼要把我們擄走乾什麼,難不成是為了要吃了我們?”
……
眼瞅著眾人七嘴八舌,話題越說越遠,高馬尾趕忙咳嗽一聲,朗聲道:“諸位稍安勿躁,依我之見,他們應該不是為了要吃了我們,不然也沒有必要將我們關起來。”
“鬼族向來愛吃腐臭的東西,如果是想吃人,肯定會先殺了我們,而不是直接將我們擄過來。”
聽她這麼說,眾人也是安心不少,確實,若是這些鬼真的要吃了他們,肯定會先殺了他們,而不是把他們關起來。
“還有,恐懼隻會滋生鬼族的養料,大家越是恐懼,那些黑氣便會如毒蛇一般侵蝕大家的意誌。”
“我知道大家麵對未知時都很恐懼,但隻要克服這種恐懼,那大家就一定有辦法出去。”
女子猶如明燈,指引著眾人看到希望的方向,不少人看向她的時候,都帶了些許的感激和欽佩。
而她的這番話,就如定心石一般,在所有人的心中,都激起漣漪。
如果之前,她能知道鬼氣這東西,這已經很讓玄錦感到意外了。
小主,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麵更精彩!那麼她現在的這番話,簡直就是意料之外的意外,甚至讓玄錦都開始懷疑起這個高馬尾女子的身份了。
要不是未從她身上感受到任何其他氣息,玄錦一定會有所動作的,一個普通女子,居然能有這般的膽識和見聞,著實罕見。
真是有點意思。
借著夜明珠的亮光,玄錦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這個高馬尾女子身上,他很好奇,這樣的女子會是什麼樣子的呢。
可還沒等玄錦看清楚,那高馬尾女子就突然轉頭,剛好和玄錦對上了視線。
玄錦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,移開了視線,但這高馬尾卻不依不饒,不僅大步走到玄錦身邊,還當著所有人的麵,大聲問道,“這位姑娘,你是有什麼話想說嗎?”
……
他不過隻是看了一眼,怎麼就變成他有話想說了,這高馬尾女子可真是有點強勢了。
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,為了避免太矚目,玄錦隻得輕咳一聲,清了清嗓子,“沒有,我覺得你說得很對。”
高馬尾女子哈哈一笑,“我就覺得和你很投緣,剛才大家都在唉聲歎氣的時候,隻有你在閉目養神,就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。”
玄錦瞳孔微縮,心中暗想:難道這女子發現了什麼?
接著又聽這女子說,“我欣賞你的性格,處事不驚,遇事不慌,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和我一樣的女子。”
見玄錦看著自己目光多了幾分警惕,高馬尾女子拍了拍胸脯,寬慰道,“好像有點冒昧了,對了,忘了自我介紹了,我叫司徒,單名一個稔字,你叫我阿稔就行。”
“還不知道姑娘你怎麼稱呼?”
司徒稔的眼神,將玄錦上下打量了一番,她早就注意到這個‘女子’了,美麗,清冷,安靜,最重要的是,她能感覺到‘她’身上,有很多矛盾的東西,是那麼吸引人,那麼致命的東西。
玄錦微蹙眉,現在的女子都是如此自來熟麼,見人就要問對方姓甚名誰?
見她一直盯著自己,仿佛就是在等自己開口,玄錦無奈,隻能開口道,“萱靜。”
司徒稔點點頭,跟著念了一遍,“原來是靜兒姑娘,幸會幸會。”
哪裡來的幸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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