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目睹玄錦和祁祀的爭執、魔尊與鬼王的決鬥,如今在看到一身青衣的褚嬅,他隻覺得這場麵怕是要很難收場了。
而彥殊,在看到來人時褚嬅時,身形微頓,稍微往側邊讓了讓,也是讓褚嬅直接和祁祀交上手。
他自己則是朝著玄錦的方向去。
褚嬅的劍,招招致命,不肯退讓分毫,他也顧不得彥殊那邊了,即使是親眼看著他溜走,也無法阻攔。
“仙尊這一劍劈的,好生沒道理,本王何時擄了你的弟子。”祁祀也不是個沒脾氣的,褚嬅這一通搞得他的確措手不及。
“鬼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,你擄走我弟子,竟說不知道,我徒兒徐子寰是不是在你這裡?”褚嬅聲音憤恨,咬牙切齒道。
他不過就是閉了個關,疼愛的弟子,就被宗門其他人給趕了出去,得知弟子被人擄走,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就往此處趕。
天雲宗那些個踩高捧低的,他會處理,這些擄走徐子寰的人,他也要處理。
“徐子寰?”祁祀眉毛微挑,還以為褚嬅過來,是為了帶走靜兒的,沒想到並不是。
這徐子寰是何等人物,居然能勞駕一宗之主如此急迫。
半晌,他戲謔道,“仙尊要找的人,並本王確實不認識。”
“不過前些日子的確有不少迷路的孩子,被送到本王這裡,你說的那人,本王命人找給你就是了。”
褚嬅眉頭緊皺,滿臉狐疑之色,心中暗自思忖:他真的會這麼輕易地就把人交出來了麼?
他緊緊盯著祁祀,眼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,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。
“你在耍什麼花招?”褚嬅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懷疑和戒備。
麵對褚嬅的質問,祁祀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,笑聲回蕩在空氣中,讓人不禁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。
“哪裡敢啊,在仙尊麵前,本王怎敢耍花招呢?”
“不過,本王確實有一個小小的問題,想要請教一下仙尊。”祁祀的語氣聽上去十分誠懇,但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狡黠。
褚嬅的眉頭微微皺起,他用充滿敵意的目光注視著祁祀。
“你有什麼要問的?”褚嬅的聲音冷冰冰的,帶著一絲不耐。
祁祀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,然後輕聲說道:“我隻是想問問仙尊,您一共收了幾位弟子呢?”
褚嬅聞言,臉上露出一絲疑惑。他不明白祁祀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,而且看他的樣子,似乎並不是隨便問問而已。
他心中湧起一股煩躁情緒,回答道:“本尊座下共有六位弟子,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察覺到他的異樣,祁祀連忙擺了擺手,解釋道:“沒什麼特彆的意思,隻是好奇罷了。仙尊,那邊台下站著的那位,也是您的弟子嗎?”
說著,祁祀伸手指向了某個方向。
褚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先開始他還有幾分不解,祁祀好端端的茬什麼話題,然後再一看。
就看到了自己那昏迷不醒的大弟子,以及在一旁躲躲閃閃的三弟子。
……
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,而且還穿著如此奇裝異服、不倫不類。
褚嬅仙尊不禁眉頭微皺,朝著止戈的方向質問道:“止戈,還有玄錦,你們二人究竟在搞什麼名堂?為何會在此處?”
止戈心中暗叫不妙,稍作猶豫後,決定不再隱瞞,徑直走上前去,撲通一聲跪在了褚嬅麵前。
“師尊息怒!弟子與大師兄混入此地,實則是為了營救六師弟。”
“救人?”褚嬅雙眸微微眯起,追問道,“救人需要這般裝扮嗎?”
止戈一時語塞,確實他本該有機會還回男裝的,但現在還是穿的一身女裝,也難怪褚嬅會覺得他們有問題。
“師尊莫怪,其中緣由頗為複雜,容弟子慢慢道來。”……
“總而言之,我們身著此衣乃是為了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此處搜集情報,但不幸的是,最終還是被他們察覺了。”
止戈簡明扼要地向褚嬅講述了事情的經過。
“雖說你們二人尚有同門之誼,知曉解救師弟,但那玄錦又是怎麼一回事?為何會突然暈厥過去?”
本來彥殊他們是準備帶走玄錦的,但祁祀這個家夥,故意讓褚嬅的目光落到他們這邊。
要不是擔心,被褚嬅看到玄錦與自己在一處,會懷疑他與魔族有關聯,他也不會立刻閃到一邊。
聽褚嬅提起這事,止戈還有幾分疑慮,畢竟此事說起來很炸裂,褚嬅聽了後也不知道會做何反應。
於是他深思熟慮一番後,答道:“回稟師尊,此事乃鬼王所為。”
“為了打進內部,大師兄與我忍辱負重換上了女裝,結果鬼王對大師兄心生愛慕,欲與大師兄結為伴侶,然大師兄不肯,遂遭其擊暈。”
褚嬅眉頭緊蹙,麵露不悅之色,“簡直是胡言亂語!罷了,你們之事稍後再作處理。”
話鋒一轉,他麵向祁祀,厲聲道:“鬼王,你先是擄走本尊的一名弟子,如今更是連其他兩名也不放過。”
“你口口聲聲否認並非故意而為,豈不可笑?”
祁祀暗歎一口氣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仙尊啊!您這話實在是太重了些。”
“錦兒他雖然是你們天雲宗的弟子,但實際上也是本王所認定的新娘,如果他能和本王在一起,那豈不是可以讓仙鬼兩界結成姻親之好,永遠親密無間麼?”
此言一出,在場的眾人頓時一片嘩然。
他們萬萬沒有想到,鬼王祁祀不僅知曉這個玄錦是男扮女裝之事,還清楚他是天雲宗的弟子身份,甚至居然還妄想與仙家門派聯姻。
這著實讓人目瞪口呆,驚歎不已。
止戈嘴角微微抽搐著,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。
他莫名其妙地為玄錦感到惋惜,心想:被什麼樣的人看上不好呢?偏偏要被魔族和鬼族的人給看上,這究竟得有多大的魅力啊!
褚嬅尚未開口回應,隻聽見祁祀再次說道:“仙尊,關於您那位小弟子,我已經命令屬下將其帶來了。”
話音未落,緊接著,徐子寰就這樣被黑袍人拎了出來。
隻見他麵色紅潤,神采奕奕,無論從哪個角度觀察,都絲毫沒有被囚禁許久的跡象。
褚嬅凝視著徐子寰,仔細打量了一番,確認他平安無事之後,內心的憤怒才稍微平息了些許。
但,對於聯姻之事,這個小小的鬼王竟敢如此提出口,簡直是對他們整個仙門的輕視和不尊重!
這種行為無疑是在挑戰他們的底線和尊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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