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玉率先開口,“自然是他自知有愧,被罰下山嘍。”
“你放屁,徐子寰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大師兄所為,這件事情二師兄明明都已查清楚了,分明是你們心生不軌與魔族勾結對徐子寰動手。”沐雨楓是真的坐不住,眼看他們一個個都往玄錦身上潑臟水,他哪裡看得下去。
“慕師兄,哦,沐雨楓,你如今已經不是天雲宗弟子了,你說的話不能算數的。”卓玉眼底嘲諷意味十分明顯,在他們看來能當上掌門弟子,已經是他這輩子的莫大榮耀了。他居然還自己脫離宗門,真是愚蠢至極。
玄錦微微眯了眯眼,甚至覺得有幾分可笑,“難不成你想說,你們和魔族勾結的事與我有關。”
“自然,就是與你有關,與你這位道貌岸然的天雲宗大師兄有關。”
“我們在宗門許久,何曾有機會與外界接觸,怎麼會認識魔族中的人。那日的事明明就是你指使的,還讓魔族操控了我們的記憶。”
“要不是在宗門洗靈池的幫助下,讓我們恢複了那日的記憶了,不然戕害同門這個罪名,就被我們背上了,而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。”卓飛惡狠狠的說道。
……
事到如今,玄錦總算是明白了,溪言當初為什麼要給自己洗刷冤屈了,原來是等著在這給他埋坑呢。
眾人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,齊刷刷地彙聚在玄錦身上。有些人眼中閃爍著看好戲的興奮光芒,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。
就在這時,鬣陽宗掌門挺身而出,他的臉上帶著正義凜然之色,義正言辭地說道:“這麼說來,那就沒錯了。”
崔掌門突然開口,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他身上,都想聽聽他接下來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?
“之前在邊陲,我們發現了先魔族的魔力波動。為了探尋那股殘留的力量,原本我們是打算分組一同進去探索的。可是玄錦卻一意孤行,執意要一個人獨自前往,想必就是那個時候發現了什麼秘密,然後與魔尊見了麵吧。”
這隻老奸巨猾的狐狸,說起話來總是模棱兩可,讓人難以捉摸。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,卻被他說得黑白顛倒。不過畢竟當時隻有他一個人去了那裡,恐怕就算他想要反駁什麼,對方也會有各種理由把這盆臟水硬扣在他的頭上。
雖說,崔掌門這話沒什麼指向性,但先前卓家兩兄弟已經開口指責玄錦了,眾人便會認為他說的是事實。
“玄道友,老夫之前對你寄予厚望,甚至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你,沒想到你竟然與妖魔為伍,這完全背離了仙門弟子應有的身份!”
“你的師尊若知曉你的所作所為,必定會痛心疾首。你這般行為,實乃宗門之恥啊!”這位崔掌門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憤怒。
隨著鬣陽宗崔掌門的表態,其他前來參加婚宴的宗門代表們也紛紛附和起來。
“沒錯,身為仙門之首的天雲宗大弟子,竟與外族勾結,實在是罪不可赦!應當將他逐出仙門,逐出師門!”“褚嬅仙尊教導出這樣的弟子,真是令宗門蒙羞。”一時間,指責聲、罵聲響徹整個廳堂,仿佛要將玄錦淹沒在眾人的唾棄之中。
……
這些人絲毫都忘記,他們是來參加婚宴的,而不是來討伐某個人的。不過,你要說他們是突然自發的,倒也不像,這明顯是有備而來,隻為了將他與妖魔勾結的罪行坐實。
玄錦冷笑一聲,將視線轉到彥殊身上,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:“魔尊,他們說你與我之前就認識,此事當真如此?”
眾人皆是一愣,誰也不明白玄錦為何會突然開口詢問魔尊此事。
然而,就在此時,隻見彥殊猛的站起身來,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。
“哼!”彥殊冷哼一聲,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整個大殿之上,“本尊不認識什麼天雲宗弟子,你們在此胡言亂語,莫非是想汙蔑本尊不成?”
眾人心中一驚,紛紛低頭不敢言語。他們都知道,魔尊彥殊性格喜怒無常,但其實力卻極為強大。在他麵前,誰敢輕易造次?
“你們說這麼多,難道是想說本尊要依靠與旁人合作,才能坐穩這魔尊之位?”彥殊的目光掃視著眾人,眼中閃爍著寒光。
眾人連忙搖頭,連道不敢。
魔尊無名與上任魔尊阿比若曾在南海大戰七日,取得了最終的勝利,其恐怖的實力有目共睹。
像他這般實力強悍之人,又何須與仙門弟子聯手呢?
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!
可就在這個時候,溪言卻像是豁出去了一般,毫不畏懼地反問彥殊道:“如果你們之間互不相識,那你之前為什麼要和鬼王爭搶?”
彥殊大步跨到他麵前,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注視著他,聲音冰冷地說:“本尊從不認識誰,想要搶奪什麼人和你有什麼關係?你又算是什麼東西?”
“本尊坦白告訴你,本尊就是看不順眼有人在本尊麵前公然秀恩愛。因此,本尊不僅僅要搶走人,還要搶走新娘。”
彥殊此言一出,在場所有人都驚愕得下巴差點掉下來。他們心中暗暗抱怨道,這位魔尊真不是個好東西啊!搶人也就算了,竟然還想來搶親,這可是鬼王的成婚宴。
就在此刻,祁祀低咳一聲,吸引眾人的注意。
他聲音帶著一絲威嚴,開口道,“你們可都是本王請來的客人,卻在本王的婚宴上針對本王的新娘,究竟是何道理?難不成你們仙門百家,都是一群四處亂咬的瘋狗嗎?”
他的語氣越發嚴厲,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,似要用目光將他們都灼出洞來。
“原本看在靜兒的麵子上,本王才邀請你們這些仙門之人前來參加婚禮。沒想到啊,你們這群人簡直就是一群癲狂之徒!不僅企圖誣陷靜兒,還在這裡到處胡言亂語、亂咬人!”
說到此處,祁祀的臉上露出了憤怒與失望交織的神情。
緊接著,他提高了音量,鄭重地說道:“瘋狗可不能成為本王的客人,祁某請諸位立刻離席。”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,響徹整個夜空。
而到此時,眾人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。對啊,今天可是人家的大喜之日,這些個仙門弟子卻跑來鬨事,實在是居心叵測。
當眾被趕出去,溪言他們的麵色自然不好。
溪言本來以為見此便可坐實玄錦與魔族勾結,卻沒想到這魔尊一句話,便扭轉了局麵。
看來,他還真是小瞧了這位魔尊,這種損害自己名聲的話,他居然也能說出口。
不過這樣也夠了,就算玄錦沒和魔尊有關聯,他與鬼王有私這件事,可算是徹底坐實了。如此便不怕沒有理由將他趕出天雲宗了。
眼看著其他幾個仙門的人紛紛往外走去,一直在旁邊默默吃瓜的萬花宗眾人不禁麵麵相覷起來。此刻,他們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個念頭:他們是不是也該離開呢?
然而,如果其他人都走光了,他們獨自留在這裡,豈不是顯得異常尷尬?思索片刻後,眾人決定還是跟隨大部隊一同離去。
就在所有仙門弟子幾乎全部散儘之際,祁祀突然轉頭看向彥殊,聲音有幾分嚴肅,“魔尊你方才所說的那些話,應該不是當真的吧?”
此時,周圍的人群中頓時有許多人豎起了耳朵,試圖聽清兩人的對話。
麵對祁祀的疑問,彥殊並未作出回應。隻見他大步流星地走向玄錦,緊緊拉住他的半隻手臂,然後毫不猶豫地說道:“怎麼會,本尊向來一言九鼎,從不輕易說出虛妄之言。本尊今日前來,就是來搶親的。”
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,讓人難以忽視。
在場的眾人聽聞此言,皆是一片嘩然。尤其是那些剛剛離去的仙門弟子們,更是紛紛駐足回望,臉上露出震驚之色。
本來大家都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,卻沒想到他竟然是真的準備要搶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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