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祀笑了笑,“魔尊,你可是又欠我一個人情。”
彥殊臉色一黑,語氣冰冷:“再廢話,我就把你丟出去。”
祁祀趕忙說道:“東洲秘寶是東洲的宮司世家守護的至寶,裡麵留存的是曾經東洲第一陰陽師,宮司瑛的神魂。”
彥殊挑了挑眉,不屑道,“神魂?”
這世間的神早就沒有了,除卻玄錦之外,居然還有人妄自稱為神。
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,祁祀輕笑一聲,續道,“是啊,不過東洲那邊的風俗不同,宮司一族在他們眼中是神的代表,所以宮司族人去世後,他們便稱呼他們為神使鬼差並非真正的神。”
彥殊冷眼望他,“你與宮司瑛是什麼關係?”
祁祀搖著扇子,輕笑一聲:“誒呀,被你察覺到了。”活脫脫的狡黠狐狸模樣。
祁祀也沒再賣關子,繼續說道,“我剛才說過,我曾去過東洲,大概是在兩百多年前,而宮司瑛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東洲人。”
“第一次來東洲,人生地不熟,這宮司瑛也算是我結交的第一個朋友。”
如果不是宮司對他做的那些,他們倒是能成為很好的朋友。
“我先前不知道他出生陰陽師世家,更不知道他們陰陽師善驅鬼,養神,所以大概你們也能猜到我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。”
驅鬼人和鬼能發生什麼?這不是顯而易見嗎!不用想都知道,肯定是宮司瑛對祁祀動手了,二人之間徹底決裂。
不過,祁祀這家夥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,連地府都敢闖,想必也不會怕一個驅鬼的陰陽師。
“大致在二十年前,宮司世家突然遭受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,那場火異常凶猛,將整個宮司世家燒得麵目全非。而那被奉為至寶的東洲秘寶,也在這場大火中下落不明。”
“不過,四年前曾有傳言說,東洲秘寶出現在嶺南岐山一帶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四年前玄錦那位麵若桃李,心如蛇蠍的二師弟,恐怕得到了那個秘寶。”
兩百多年過去了,他本以為宮司瑛已經死了,沒想到竟會在旁人身上再次感受到他的能量波動。
“既是下落不明,你又怎麼確定在溪言身上?”彥殊問他。
祁祀說的話應是**不離十,不然不好解釋,他一個普通人,既沒有背景,也沒有家世,如何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。
“魔尊大人的疑心還真是重。”
“不過我確定秘寶在他身上,是因為曾在他身上感受到屬於宮司瑛的氣息。”那是他絕對不會忘記的氣息。
彥殊側頭看向站在旁邊的朱顏,隨即問她,“朱顏,你之前要說什麼?”
突然被問話,朱顏還有些受寵若驚,“主子,屬下想彙報的,和鬼王大人說的差不多。”甚至都沒有祁祀說的那麼詳細。
聽了朱顏的回答,彥殊沒說話,像是在陷入思考之中。
“我覺得他說的應該不是假話。”
眾人尋聲看去,說話的正是玄錦,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醒來了,還聽他們說了許久的話。
見玄錦醒來,彥殊顧不得他們說的那些,輕聲問他,“你醒啦,感覺怎麼樣,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玄錦搖了搖頭,想要坐起來,卻被彥殊攔住了。“彆急著動,你剛剛靈力耗儘,需要好好休息一下。”彥殊溫柔地說。
玄錦微微點頭,靜靜地躺,享受著這份溫暖和安心。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,彼此的目光交彙間,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表達。
看著彥殊臉上如此關切模樣,仿佛那個冷著臉的人不似他一般。
祁祀不由咂舌,這魔尊還真是人前人後兩副麵孔啊!
“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,我覺得祁祀說的應該是真的。”玄錦忽然開口說道。
彥殊眉頭微蹙,輕聲問道:“為何這麼說?”他知道玄錦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些,必定是有什麼依據。玄錦沉默片刻,緩緩道:“我曾經聽到他喚過一聲瑛老,可天雲宗並沒有姓瑛的長老。”
“現在想來,當初溪言喚的,應該就是祁祀口中的那個宮司瑛。”
至於他是什麼時候聽到的,那便不能透露了,總之不是他這一世聽到的。
“這就對了,那老家夥背地裡和天雲宗那位二弟子勾結。”既然玄錦說曾聽到過,那基本就能確定無疑了。
“宮司瑛那家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,他突然再次現世,肯定是密謀了什麼陰謀詭計。”祁祀冷哼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不屑。
想到前世,溪言曾用秘法奪走了他都仙骨,會不會這件事也與那個叫什麼宮司瑛的有關。
“東洲有沒有一種,能將一個人的仙骨剝奪到另一人身上的秘法?”
見玄錦問這個,祁祀挑眉,“應該是有的,怎麼突然問起這個,有誰被奪走了仙骨?”
誰給奪走,自然是他,不過得到了祁祀的回答後,他基本可以確定,前世奪走自己仙骨的人定是溪言。
“玄錦,東洲秘術都是一些邪術,那裡麵有什麼都不稀奇,你少與你那位師弟多接觸,他不是什麼好人。”祁祀叮囑道。
“行了,事情我們都知道了,阿錦需要休息,鬼王大人還要留在這裡打擾嗎?”彥殊突然開口,不想讓祁祀在與玄錦有過多交談。
……
待他們人走之後,彥殊聲音低沉地問玄錦道:“為什麼要這麼做?你知道使用那個靈咒對你身體有什麼傷害嗎?”
還以為他是真的怕他們打擾到他,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“不過是三個月無法動用靈力,你倒也不必這麼質問我。”玄錦這個人,也是比較執拗,他要做的事情,你要是反過來質問他,他定是不高興的。
見他一副自己無錯的模樣,彥殊不由歎了一口氣,“我不想看到你受傷。”
“阿錦,我再也不想體會失去你的感覺,所以下次不要再這麼做了,我會心疼的。”
看到這副模樣的彥殊,他不由心頭一軟,“抱歉。”但下次若是遇到這樣的事,他一定還會這樣做的。
彥殊揉了揉他的腦袋,朝著他額間落了一吻,“你再休息一會。”說罷,他就準備離去。
然而這時,玄錦卻一把拉住了他,因慣性,玄錦這一拉卻把彥殊拉到他身上,他正好對著彥殊心口的位置。
一時間,空氣都凝滯了,隻能聽見雙方強有力的心跳聲。這一刻,他們的心貼得更近了,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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