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言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,沒有露出任何破綻,然而沒想到,竟然被眼前這個人輕易地識破了。他不禁感到一絲尷尬。
“前輩真是火眼金睛啊!我們確實和他們不是一夥的,不過來這裡抓他們倒是事實。而且,我們也確實想要得到繁巧神心。”溪言坦白說道。
“繁巧神心?”容憐的聲音停頓了一下,然後帶上了一分詭異的色彩,“這可是東洲那邊的叫法呢。宮司瑛是你的師父嗎?”
溪言有些驚訝,但還是恭恭敬敬地回答,“宮司瑛正是我的師父。”
“你是那家夥的徒弟,是他讓你來此尋找玲瓏神心的吧,那家夥如今在何處,讓他自己出來見我。”容憐道。
容憐輕輕歎息了一聲,“原來是這樣,難怪……”接著,他突然察覺到溪言身上的氣息有一種熟悉感,他的目光微微一亮,“原來你姓容啊。”
溪言點了點頭,“我叫容溪。”
“怪不得呢,你身上流淌著我容族的血脈,隻是相隔甚遠,淡薄到差點讓我都察覺不出來。”容憐感慨地說道。
聽到容憐這麼一說,溪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,連忙行禮道,“拜見老祖宗。”
“你不用跟我套近乎,你我之間相隔甚遠,血緣也不是這世界上最有羈絆之物。”容憐似乎對他這句老祖宗並不買賬。
原以為,靠著他們之間的血緣,容憐能幫上一二,卻未想,他拒絕的得這麼乾脆。
“既如此,前輩我們可能有機會求得繁巧神心。”溪言繼續追問道。
容憐的聲音頓了頓,而後才道,“你想要那東西?”
溪言點點頭,“還望前輩賜物。”
容憐揮揮手,“不是我不給你,不管是誰想要從我手裡拿到東西,就必須要經曆我的考驗。”
“我可以參與考驗。”溪言立刻出聲,容憐低笑一聲,“並非我不讓你參與考驗,死生之門已關,隻有這扇門再次開啟之時,你才有機會能進來。”
“隻是,”容憐的聲音突然頓了頓,過了好半晌,才歎了口氣道,“恐怕你現在沒這個機會獲得此物了。”
溪言疑惑萬分,“前輩,這句話是什麼意思,難道已經有人獲得了那樣東西?”
溪言的第一反應,是玄錦他們已經拿到了,想到這裡,他一顆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。
容憐先是點點頭,而後又搖頭,“是也不是,就在剛剛你想要的那個東西,已經不存在於世間了,或者我換句話來說,這世間已在無玲瓏神心。”
“因為就在剛剛,有人毀掉了它,完完整整的毀掉了。”
“什麼?”溪言驚愕萬分,一雙眼睛睜得渾圓,“怎麼會這樣?是誰乾的?”
“後生,我勸你不要執著。”容憐看著眼前一臉倔強的年輕人,忍不住開口道,“沒了玲瓏神心,這座地宮很快就要坍塌了,你還是先找機會出去吧。”
他歎了口氣,心中暗自歎息著,畢竟溪言也是容家的後人,總要給他留一條活路才行。
溪言聽後,眼中閃過一絲絕望。他原本對玲瓏神心抱有極大的期望,以為隻要找到了它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。
但現在看來,這個希望已經破滅了。他不禁感到無比的失落和迷茫。
“那我該怎麼辦?”溪言喃喃自語,眼神空洞,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