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那個人的修為卻還是能趕超他一大截。
後來有一次,他帶著瑛老與那個人交手,回去的時候,瑛老告訴他一件事讓他震驚不已的事。
瑛老說,那個人之所以天賦極高,修為又快,是因為他身上的仙骨,仙骨能幫他吸收天地靈氣,所以他修行才一直能事半功倍。
若是他心無旁騖,一心修行,怕是不出十年,便能飛升為仙。就算他現在不修行,隻要仙骨還在,百年之內也定能為仙。
十年之後,彼時他不過才二十來歲,這條消息讓他很震驚,也很意外。
成仙是每一個修仙之人的夢想,而這個人竟然擁有如此逆天的天賦和機遇,讓人不禁心生羨慕嫉妒之情。
那是他第一次產生了嫉妒之情,憑什麼這世間所有的好都落在了他一人的頭上。
憑什麼自己一輩子辛苦修煉,而那個人如今哪怕不修行,也能成仙。
不甘心,他是真的不甘心。
但就在這個時候,瑛老告訴他,他有辦法可以讓那個人身上的仙骨移植到他身上。
而且移植仙骨最佳的時期,便是在十八歲之前。
在這之前的這段時間,他猶豫過,也彷徨過,瑛老幾次催促他儘快動手,不要耽擱最佳時期,他都沒能真的下去手。
或許是因為這些年總是追逐那個人的腳步,那個人的身影早就不知不覺的留存在他的心上。
他意識到自己的情感之時,已經是陷入極度矛盾和痛苦之中無法自拔之時。
他以為,至少在他們十八歲之前,她還能好好的與那個人相處上一段時間。
卻未曾料想,那日他從登仙閣出來以後,一切都變了。
那個人似乎對他產生了警惕,總是時不時的找他的麻煩。甚至做出很多,與他原本預想之中完全不同的事情來。
他先是當著弟子的麵,駁下自己的麵子,然後又故意疏遠自己。
甚至在他勢在必得的仙門大會中,突然歸來,最後還奪得了第一名。
那個時候,他幾乎要以為自己的計劃被他看穿了,心中也是騰升了不安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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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門大會結束之後,崔家想借結親一事,打探那個人的態度,再聽著那個人滿不在乎的話語,他頭一次感到噬心的滋味。
他在想,為什麼不能把這個人偷偷藏起來,隻有他能看。
再後來就是收徒大典,師尊又收了兩名弟子,原本他並不將這二人放在心上。
但是他後來發現,新收的弟子當中有一人對那個人很是不同,明明整個宗門的人都對那個人避而遠之,那個新來的弟子卻總是粘著那個人。
這讓他很不是滋味。
恰逢師尊此刻對他收的小弟子十分與眾不同,宗門內,有不少人覺得師尊其實最想讓小弟子繼承他的位置。他那段時間,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新來的小弟子身上。
徐子寰反咬那個人,說是那個人對他動手的時候,容溪其實是不信的。
以那個人的個性,要做什麼都是光明磊落的,絕不可能背後出陰招,所以動手的人絕不是那個人。
但師尊卻鐵了心的認為,一定是那個人對他心愛的小弟子動了手。
然後,那個人就下山了。
他一直都知道那個人對師尊的特殊情感,也知道那個人下山,便是因為被師尊傷透了心。
所以當那個人決定下山的時候,他覺得是一件好事。可待他冷靜下來之後,卻總覺得這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手,在背後推動著。
後來,又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。
離十八歲歲生辰越來越近,瑛老日日勸他早做打算,可他那個時候在想,若是那個人能一輩子不回宗門,那他就算不換仙骨又如何。
可他到底還是沒能稱心如意,那個人不僅回了宗門,還讓大家原本對他已經產生動搖的心,又撥回去了。
似乎有的人出現,天生就是為了要搶走另外一些人的東西。
彼時,他和那個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惡化。其實也是單方麵的,那個人對他的惡意也是越來越大。
他後來與南銘蛟有合作,其實是在這段時間中,有人給他搭線,搭線之人便是崔宏宇。
在南銘蛟的口中,他得知了那個人是重生之人,也得知了那個人想要做什麼。(當時,南銘蛟並沒有告訴他們,那個人是神尊轉世,也是因此留了一手,怕他們不配合自己行動)
那是他第二次震驚,比他第一次知道那個人身上有仙骨更為震驚。
是啊,他那般謫仙般的人物,在知道自己這些年的作為之後,定不會饒過他。難怪自登仙閣出來之後,他對自己的態度突然轉變。
可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,覺得他和那個人之間,不該走到這最後一步。所以在他和南銘蛟達成合謀之前,先暫且放棄了與他合作。
那段時間,是他一世以來最大的妄想,他以為自己能和那個人一輩子在這院中安度,甚至幻想等一切結束之後,他們便能徹底的在一起。
可他到底還是錯了,而且是錯的離譜。
他太高估自己了,也太低估那個人對自己的恨了。
他承認自己這一輩子的確做過很多惡事,雙手也不乾淨,但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那個人。
可到最後,他的真誠,卻換來了那般的下場。
要不說南銘蛟是隻千年老狐狸呢,他從始至終都知道那個人會恢複修為,也知道那個人對自己究竟有多恨,他故意含糊其辭,就是為了讓他承受這撕心裂肺的結果。
那段時間,南銘蛟和崔宏宇勾結做的那些事情,他通通都知道,隻是不想摻和,大抵是哀莫大於心死,所以不想接近與那個人有關的事情。
他原以為,自己和那個人不會再相遇了,卻未曾料想真是造化弄人,他們又在白鷺洲相遇了。
原本以為自己會對那個人恨之入骨,卻未曾想,那個人的一舉一動,卻仍然能牽動他的心魂。
其實到後麵的時候,最終選擇跟南銘蛟聯手的時候,他便已經知道自己回不去了。
隻是他不想承認,也不想妥協。
當時,看到那個人在他麵前死去的那一刻,他的心是顫抖的,也是在那一刻,他便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果了。
有些人天生就是他命裡的劫數,在他們相遇的那一刻便已經注定了結果,無論他怎麼逃也逃脫不了。
若是可以,當初議事堂,如果選擇不聽耆老們的建議,不走上這條修仙之路,也許他就不會是這個結局。
可因果二字,誰又能說得清呢?
ps:
溪言或者說容溪,他這個人很複雜,而且他對玄錦的感情愛恨參半,一直以來他為了維持表麵的形象,故意壓抑隱藏自己的內心。
所以,他的愛是占有,是控製,更多的是想把人囚禁起來,隻有他一個人能擁有。
同時又覺得自己配不上他,所以他又不敢觸碰,害怕會傷害到他。
一麵想占有,一麵又舍不得觸碰,所以他自己本身也是極其矛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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