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重義站起身來,直接痛罵:「孫乾,沒想到你是一個如此卑鄙的小人!」
孫乾冷哼一聲:「張重義,你個廢物,什麼。再叫喚,我現在就扮演石中老怪,對你們出手。紅花營中誰能擋我?」
「你!!!」張重義氣結。
孫乾又看向穆蘭:「小丫頭,好好考慮。我不著急,嗬嗬嗬。」
說完,他的身形徐徐消失不見。
穆蘭捏緊雙拳,拳頭上青筋暴起,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。
她出身上將軍府,自有高門的傲骨。而今,被逼迫至此,對她而言,簡直是奇恥大辱!
「想以我為踏板,攬上將軍印,做的什麼美夢?!’
「我寧死也不會屈從。」穆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。
張重義聽聞,頓時緊張起來。
他為了報恩,才主動投軍,還奉送了幾乎全部身家。他可不是為了親眼見證,上將軍府的隕落而來的。
這對他而言,未免過於殘忍了些。
要是穆蘭身亡,他是萬萬不想看到的。
所以,張重義當即苦勸:「賢侄女,切勿意氣用事啊。”
「你死了,穆老將軍聽聞噩耗,豈不是會一病鳴呼?」
「你在金丹境界,就掌握了神通,天資如此,提前隕命豈不是太可惜了?」
「上將軍府的那些敵人,見你如此輕易天折,都要笑壞了的。」
相處這些時日,張重義對穆蘭也有許多了解。因此這番勸說,說到了穆蘭的內心深處。
她駐足良久,神色逐漸放緩,捏緊的拳頭也慢慢放鬆下來。
女將深呼吸一口氣,聲音淡漠:「張叔,你之前的建議是對的。”
「我是要尋人雙修,解決我身上的隱患!」
「那個寧拙就不錯。不知他考慮好了沒有?」
「還要勞煩你,為我跑一趟。」
張重義連連點頭:「好,穩住你的傷勢,我就立即去尋他相助。」
穆蘭聞言,眼角微微一顫,心中戀著悶氣。何時開始,她堂堂上將軍之女,
將門子弟,竟然雙修也是尋人相助?
簡直豈有此理!
張重義也知道事不宜遲,儘量加快治療的速度。
片刻之後,他悄然離開紅花營,來到三將營附近,發出了飛信。
寧拙將張重義秘密迎入自己的營帳。
「還請寧拙公子救我家將軍一次!」張重義對寧拙鞠躬下拜。
寧拙吃驚,連忙扶住張重義:「張大人何至於此?大人助我治病,小子受益匪淺。隻要小子能相助的,絕對不會推托。還請大人明言!」
張重義便說出雙修的意思。
寧拙眉頭緊皺,長歎道:「此事,恕我無能為力。」
「在下之前已經去信家族,詢問此事。」
「原來,我家老祖已經為我尋了一門婚事,乃是南豆國王室之女。」
「我寧家已經紮根南豆國,將來我與南豆國王室朱家聯姻,必然能領袖寧家,更上一層樓。」
「是晚輩福薄,配不上穆蘭將軍大人,錯失良緣,甚憾!」
張重義愣了一下,滿臉失望之色。
但想了想,又不死心地追問:「寧拙公子,雙修和聯姻有時候並不相關。我方隻尋求雙修即可。」
「難道說,南豆國王室之女和公子的婚約中,約定了要保證元陽嗎?」
寧拙遲疑了一下,回答道:「這倒不是。」
「隻是保障元陽存身,是對聯姻的重視,是對朱家的尊重。」
「據我所知,那位朱家貴女也是保證了自身元陰的。」
「我若這邊提前外泄了元陽,可就難看了。」
「說不定還會引發朱家的誤會,讓這場關係到整個家族的聯姻失敗。如此的話,那晚輩的罪錯就大了!唉。」
張重義陷入良久的沉默。
寧拙見此,便又問道:「依照穆蘭將軍的實力,必不可能敗於張將軍。」
「晚輩當時就猜想,恐怕是穆蘭將軍的陳年舊傷犯了。」
「依晚輩所思,穆蘭將軍這一次著實危險啊。”
他也不瞞張重義,將之前雙淨對他的兩次宴請,以及他在第二次早茶時,獲悉雙淨針對穆蘭的陰謀,然後當場拒絕招攬的事情,都統統告知了對方。
張重義聞言,對寧拙拱手:「我果然沒有看錯寧公子啊。公子你品性高潔,
正直無私,言行如一,行事光明磊落。若是尋常人,恐怕早已被權謀與誘惑所動,陷入其中。但公子卻能始終堅持自己的原則,不為所迷,實乃高風亮節,君子風範。」
寧拙微笑,連忙擺手:「前輩謬讚,隻是晚輩一直受家中長輩如此教導而已「張前輩,晚輩在金行上也有些許能力。雖不能答應雙修,但也能在此處儘一些微薄之力。或可相助前輩,治療穆蘭將軍。」
張重義聞言,眼神一亮,腦海中旋即浮現出他和寧拙合作,將孫靈瞳治好大半的經曆。